第96章 奴隸將領鎮守

臉上烙著奴隸印記的青年抓著胸口矛尖單膝跪地,面朝西南邊。

他帶著許多奴隸兵殺了出來,但他運氣不太好,在保護一名少年奴隸時,被人從後面捅了一矛,矛尖直接捅穿了他。

雖然那偷襲的士兵已經被其他奴隸亂刀砍死,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沒有拔出矛尖,而是帶著這支矛尖繼續搏殺,他很清楚,如果他倒下了,這些奴隸兵群龍無首的情況下一定會亂作一團,最後不是胡亂傷人就是被人砍殺。

他既然鼓動了他們,那麽就有責任帶著他們離開。

何況他心裏還有一個希望,他希望能把這些奴隸兵帶去他父親的領地。

如果他父親有了這些奴隸兵,也許在面對郡主時就不會再那麽被動,他們家的孩子也不會老是“失蹤”。

青年捏起拳頭,眼中浮起深深的恨。

“喂,你別再亂動了,雖然這個矛尖沒有插到你心臟裏,但同樣會要你的命。”一個小孩蹦出來說道。

青年對古鼎擠出一絲笑容,臉色蒼白地道:“謝謝你幫我們出來。”

“沒什麽!我也沒想到城裏竟然還埋伏了一支人手。”古鼎也有點暗中慶幸,他和唐博都以為野豬領的士兵都已經給他們拼殺完了,沒想到城中竟然還埋伏了一支,在他們停止戰鬥、打算打掃戰場的時候,突然殺了出來。

如果不是青年率領的奴隸兵正在往城外跑,而對方又想吞下這支奴隸兵,青年率領奴隸兵和這些人打起來,他們帶進來的那些災民恐怕要死傷不少。

古鼎看奴隸兵和那支奴隸商的武力幹上,自然就和他們聯手了。

但他當時光顧著殺那些奴隸商打手,等注意到時,這名青年奴隸已經重傷。

等他們合力把那支奴隸商武力全部消滅,古鼎原本想勸青年留在城裏,他去請唐博來治療青年。

但青年奴隸腳步不停,一心帶著奴隸兵往城外跑。

古鼎見喊不住他,只好一起跟著跑出來。

等跑出一段距離,青年奴隸大概覺得安全了,也是剩下的奴隸兵都已經精疲力盡,很多人身上都有傷,他們跑不動了,就停在了這個小山坡上。

接下來該怎麽辦,奴隸兵們都很茫然,他們都在等待青年或者誰能給出一個明確的有希望的指示。

古鼎正要說話。

青年收回遠眺西南邊的目光,說道:“那是安河領來的大奴隸商,是四塔郡郡主的心腹手下,他不可能讓野豬領落到其他人手中。我們必須殺光,只要有一個人跑掉,把消息傳出去,不止你們,我們這些奴隸兵一個都別想活。”

古鼎秒懂,青年在跟他解釋為什麽他沒有逃跑,而是率領奴隸兵把那些奴隸商打手殺了個盡光,連奴隸商和他的管事與奴仆等人都沒留下。

“不用擔心,就算四塔郡郡主真的派人來殺我們,我們也能把他們打回去。”古鼎充滿信心地道。

青年連續咳嗽幾聲,震動讓插在他胸膛上的矛尖傷口流出了更多血液。

“喂,跟我回城。你們受傷的人太多了,我們那兒有藥還有藥師,可以治療你們。”古鼎開始展開三寸不爛之舌,打算說服青年和這些奴隸兵加入白鹿領。

青年沒有回應,他只是用充滿不甘和憂慮的目光看向西南方。

他,鎮守繼承者可不是無名之輩,他的父親是一等子爵爆王河領主,而他是領地的第一繼承人。

鎮守繼承者是人名,這個名字在鎮家有著特殊意義,只有被定為下一代領主繼承者的人才能叫這個名字。

當上一代領主去世,鎮守繼承者繼承領主之位,他就可以更名為鎮守。

爆王河領每一代領主都叫鎮守。

問他堂堂領主之子為什麽會變成一個奴隸兵?

這裏有著很復雜的原因,得從很古早開始說起。

鎮守這個領主名和鎮這個姓氏都是初代綠麻大公賜予,就像四塔郡郡主姓氏為安一樣,初代綠麻大公派遣家臣過來就是為了鎮守、安固爆王河和四塔郡。

在以前爆王河領領主地位和安河領領主地位相當,都是子爵。

但在初代綠麻大公逝世後,之後的第三代綠麻大公野心較大,對整個公國進行改革,把領地再次劃分,分成了五個郡,並每郡都立郡主一名。

因三代綠麻大公制作了五座塔當做各郡郡主信物,這些郡又被稱為塔郡。

當時的安河領領主比較會拍馬屁,給三代綠麻大公贈送了許多貌美的女奴,加上三代綠麻大公對爆王河領主又有點意見,就把安河領領主提升為四塔郡郡主,並賜封伯爵。

爆王河領就此成為四塔郡的一部分。

眼看原本和自己同樣地位的人因為拍馬鉆營,而不是靠實力才奪得郡主之位,當時的爆王河領主當然極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