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夫妻虐渣(第2/4頁)

第二天夜裏,顧嬌果真來了,帶了蕭六郎愛吃的麻辣牛肉,用竹簽串好放在罐罐裏,二人坐在屋裏擼串。

“明天我還來?”臨走時,顧嬌問他。

蕭六郎低低地笑了一聲:“明天考試結束,我就能回去了,不用過來。”

顧嬌:“哦。”

她還挺想來。

大半夜的和他偷偷擼串,好玩。

蕭六郎是監考官,不參與閱卷,考試結束後便收拾包袱出了貢院。

時間不算太晚,他先去了一趟翰林院,處理了一下這三日落下的公務。

自從在翰林院外與莊太傅正面交鋒了一次後,翰林院這邊已沒多少人敢明著找他的茬兒了,大家知道他是去監考,不是瞎玩,也沒太敢給他分配公務,無非是一些經義的整理。

他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將經義整理完畢,之後給韓學士送了過去。

等他從韓學士的辦公房回來時,碰見寧致遠在他的辦公房附近探頭探腦的。

“有事?”他走上前問。

寧致遠聞言轉過身,說道:“方才就聽說你回來了,怎麽樣?監考還順利嗎?”

蕭六郎想到夜裏與某人擼串的畫面,忍俊不禁道:“挺順利的。”

寧致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笑得不正常啊。”

蕭六郎壓下唇角,斂了眉間笑意,正色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打聲招呼?”

提到正事,寧致遠沒與他繼續玩笑:“那個……”

寧致遠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把家人接來京城了,就你嫂子他們,你嫂子讓我帶朋友上家裏坐坐,我在京城沒什麽朋友,就問問你……哪天得不得空……”

他問這話時其實特忐忑,別看他與蕭六郎是同一科的三鼎甲,他倆的身份與際遇實則相差很大。

他也算是皇帝看中的人,可皇帝待他與待蕭六郎終究是不同的,當然,主要是倆人能力不同,他有自知之明,不存在任何嫉妒。

就是……有點兒自卑。

蕭六郎不僅得了皇帝賞識,聽說與太後那頭的關系也不錯,不然壓不住莊太傅。

這樣一個人和自己做朋友,是不是自己高攀了?

何況他沒什麽銀子,宅子是租的,家裏挺寒酸。

這麽想著,寧致遠也不等蕭六郎回答,忙替蕭六郎拒絕了:“不過最近翰林院挺忙的,咱倆應該都沒空……”

“好。”蕭六郎說。

“嗯?”寧致遠一愣。

蕭六郎道:“我回去問問我娘子何時有空,和她一起登門拜訪。”

寧致遠呆若木雞:“啊……”

這、這、這是答應了?

……

顧嬌來貢院見了蕭六郎兩次,蕭六郎多少從顧嬌口中了解到了一些目前的情況,他決定入宮一趟。

“陛下,蕭修撰求見。”

禦書房內,魏公公小聲稟報。

皇帝批閱奏折的手一頓,他按了按有些疲乏的腦袋,說道:“他有幾日沒來了。”

魏公公忙道:“蕭修撰去貢院監考了三日。”

“啊,六部的考試。”皇帝差點將這事兒忘了,六部每年都有一次考核,一般是在六月,今年由於梁國使臣來訪,殿試都推遲了一個月,更別說六部考核。

這種考核不是所有官員參加,只是抽考,由翰林院主持,但也十分嚴厲就是了。

“讓他進來。”皇帝道。

“是。”魏公公去門外將人領了進來。

蕭六郎拱手行了一禮:“微臣見過陛下。”

皇帝拿起一本奏折,淡道:“今日怎麽得空到朕這裏來了?”

蕭六郎拱手道:“微臣有事起奏。”

“何事?”皇帝問道。

蕭六郎正色道:“微臣在貢院監考的第一日,有人在微臣的晚飯裏下了砒霜。”

皇帝眉心一蹙。

“微臣原是將罪證留下了,奈何天氣太熱,證物已經壞掉了。”話是這麽說,蕭六郎依舊自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瓷瓶。

魏公公上前拿了小瓷瓶,拔掉瓶塞,一股餿掉的蔥花味兒撲鼻而來,魏公公趕忙捂住了鼻子。

都這樣了,就不好拿去汙皇帝的眼了。

皇帝問道:“你如何知道是砒霜?”

蕭六郎自然不會說是顧嬌來過貢院,私自潛入貢院是死罪,哪怕陛下不會治顧嬌的罪,但何苦消耗顧嬌在陛下心目中的好感?

蕭六郎道:“陛下忘了嬌嬌是大夫?在鄉下時家裏有耗子,嬌嬌便用砒霜做了些耗子藥,微臣還給她打過下手。”

這是假話。

危險物品,顧嬌是一律不讓蕭六郎沾染的。

可蕭六郎妥妥習得了老祭酒的官場厚黑學,說得面不改色。

蕭六郎繼續道:“那人假扮成侍衛的模樣給我送飯菜,我見他面生,不是早上與中午的侍衛,心裏留了個心眼,這才發現飯菜讓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