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頁）

在奧斯菲亞，有能力的皇帝會成為帝國絕對的領導者，而沒有能力的皇帝，即便坐上了那個位置，是帝國明面上公認的最高統治者，但實際上也不過就是被各大世家貴族操縱的傀儡罷了。

凱撒二世的皇位是弑兄殺父，誅殺了不知道多少貴族，從血海和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曾經無疑是個強大的皇帝，其強大的精神力甚至讓無數世家貴族退避三舍，對他虎視眈眈卻又無可奈何。

而他本人在登基之初，也無疑是勵精圖治的——

帝國已經腐朽很久了，因為貴族和世家對於各種將精神力進化藥劑和基因進化藥劑壟斷得太徹底了，有權有地位的人，就算是個沒天賦的廢柴被這麽多昂貴的藥劑碓著，精神力也能堆到A……

平民根本購買不起這些藥劑，只有極少天賦異稟的天才才能出頭，而那些不錯又算不上頂好，只有B+級精神力，明明比那些紈絝出色很多的人……

卻因為缺了一瓶藥而只能一生碌碌無為，還有些天資卓越的精神力s級戰士，就是因為不願對權貴低頭，少了一瓶藥劑，精神力紊亂而死，留下來的只有屈從於世家的走狗。

正是因為這樣，之前帝國出現S+，乃至於雙S精神力的人才才越來越少。

這樣的局面對於貴族和世家是好的，但對於整個帝國的發展局勢卻肯定是不好的，就像是被蛀蟲蛀爛了一樣。

因此，在凱撒二世上位之初的一些舉措和決策中，是可以窺見，這位皇帝是曾經想要打破帝國沉疴的狀態，逐漸削弱世家勢力，改變平民和貴族之間的關系，扶持平民能力者上位。

與扶持自己上位的世家之間是處於一個你來我往，不斷爭鬥的關系。

據說那時，不知多少世家想要暗殺凱撒二世，卻最終敗於他手。

可在沈靜書死後，凱撒二世卻是瘋了，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昏聵了起來。

就像是遺忘自己和沈靜書最初共同的理想一般，不但對那些世家安排的omega照單全收，還從世家貴族的反抗者，變成了和那些貴族同流合汙之人，融入了他們之中……不僅停止了對平民能力者的扶持，對世家的打壓，還協助安妮夫人家族擡高了精神力舒緩劑的溢價……

全然忘卻了自己繼位之初的所有理想。

使得剛剛有點被救回來的帝國局面，再次千瘡百孔了起來。

聞遇不知道是沈靜書的死對這位曾經英明神武的皇帝打擊和刺激真的很大，讓他瘋了，才導致了眼下的昏聵，還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只是之前掩飾得太好。

只覺得所有的一切追溯起來都是那麽的令人唏噓。

“權勢和地位是最能腐蝕人心的。”沈玨淡聲道。

與貴族世家累積多年的力量搏鬥，朝不保夕，動不動經歷暗殺，換來一場改天換日，為平民謀福利，哪裏及得上凱撒二世眼下的及時行樂，奢靡無度快樂呢？

沈玨對自己的這個生父並沒有什麽好印象。

如果過去那個別人口耳相傳中英明神武的皇帝真的存在過的話，沈玨眼下也只能認為他早就死了。

現在活下來的不過是妥協於世家的傀儡而已。

“現在高階舒緩劑被迫降價，還被納入了醫保，不知對你的古法酒生意會不會有所影響？”沈玨只提了皇帝一嘴，便不想再研究這個人，看著眼下的政策，關心起了聞遇。

聞遇對此倒是無所謂得很：“有沒有影響都不重要，我本來也不是打算靠這個掙錢的。現在舒緩劑被納入醫保，價格受到了嚴格管控，對患有精神力紊亂的平民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因為消費不起舒緩劑而因為精神力紊亂而崩潰自殺了，沒錢的就去買舒緩劑，稍微有錢一點的就來買我的古法酒。這樣挺好的。”

“而且，我們也算是借著打破舒緩劑市場博得了不少的民眾支持率和好感度不是嗎？”聞遇想得很開：“做人不能太貪心，還是得多積德行善的。”

“想到我們白鷺洲那群和安妮夫人勢力勾結在一起，大搞舒緩劑市場以此牟利的人，這次也會因為這個政策而血本無歸，我想想就很開心了……”

人心易變，聞遇不知道自己以後再被腐蝕腐蝕，會不會變。

但眼下，此刻——

哪怕身為貴族，他對絕大多數平民還是存在同情心和同理心，想要竭盡所能幫助他們，讓他們過得更好的。

沈玨聞言當即含笑看向了聞遇，眼前這個omega最讓他動容的，便是這個赤子之心。

身為上位者如果都是像安妮夫人，皇後之流的冷血無情，魚肉百姓，視平民為螻蟻之人，那就太過可怕了。

……

最近帝星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在奧蘭特蘇清羽夫夫不堪重壓退出了《奢華的羅曼蒂克》錄制以後，西西布拉格夫夫也因為家暴事件的曝光和被認為與安妮夫人是一丘之貉，而退出了《奢華的羅曼蒂克》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