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雨後晴空萬裏,美術和置景在做最後的準備。
林秉然和林柯兩人妝發齊全,就等拍戲。
沈風問:“知道女孩子是怎麽樣上床的嗎?”
林柯噗嗤冒熱氣,扭頭不言語,慶幸來之前紮了一針短效抑制劑。
林秉然調侃:“您說。”
沈風看著林秉然:“你我就不用多指點了,小林。”
驟然被點名,林柯應激似轉頭,差點扭到脖子。
沈風示意她稍安勿躁,問:“你是更喜歡男alpha多一點還是女alpha?”
林柯睫毛忽閃,眼神飄忽:“喜歡alpha。”
沈風先禮:“那你別把秉然當omega,不要有心裏負擔,清場之後現場除了演員,只有機器、攝影還有我。”
林柯點點頭,得到安撫,鎮定了一些。
沈風後兵:“劇本寫的尺度大,但落實在鏡頭裏不會漏點也不拍正面,關鍵部位給也全遮住了。”
林柯一噎,顯然沒反應過來。
沈風:“嗯?”
林秉然好整以暇的看戲。
林柯連忙說:“可以!沒問題!”
沈風翻出分鏡的劇本:“還有一個側身的鏡頭,你們兩都是。”
林柯接過分鏡劇本,看完無法控制臉上的熱度,將劇本遞給林秉然。
沈風美術功底不錯,大多主要場景的分鏡都是她親自畫。
畫面上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是極盡的纏綿和曖昧。
林秉然點頭,表示沒問題。
現場的無關人員離開,路塗離開時擡手和林柯擊了一下掌。
“客人”傳來消息,說李少爺可能回不來了。
李老爺問季風鈴,問她願不願意給李家留個後人。
季風鈴摔了老爺的碗盞,回房間之後,淚水止不住的流。她像擱淺沙灘的魚,慢慢渴死在沙灘,她想求一次超脫。
風鈴掛上了窗棱。
褚風來了,表情驚喜,季風鈴化了妝,遮住疲態。見面和她纏吻,褚風沉浸在暈眩之中,視線緊緊黏在季風鈴一粒一粒脫開的扣子上。
季風鈴用獻祭的姿態,把第一次給褚風。
胸襟半露,鎖骨延綿向兩邊,季風鈴瑟縮發抖,眼圈通紅,嗜著淚花,一手捂住半敞的衣襟,胯坐在褚風的腿上,將她按倒。
林秉然和林柯先後去旁邊的遮擋後脫了衣服裹著浴袍,爬上床,又相繼把浴巾扔掉。
被子遮蓋的緊密,林柯第一次和別人同床共枕,神情有點恍惚。
林秉然已經是入戲的狀態,眼眶一直沒幹過,淚水浸淫的琥珀色眼珠剔透得像玻璃珠。
沈風沒說話,安靜站在監視器後面,等她們調整情緒。
林柯動情,去抹林秉然的眼淚。
“抱一下。”林秉然啞著嗓子,眷念的伸手去圈林柯的肩。
肌膚相親的瞬間林柯怔忡在原地。
林秉然說:“別動。”
林柯瞬間僵在原地,她兩條手臂撐起身體,懸在林秉然上方,僵持得額頭出汗。
林秉然想笑,半晌抿掉笑意,眼裏淚光盈盈的問:“你表演平板支撐?”
林柯:“……”
林柯紅了臉,翻身倒在一邊,大汗淋漓的溜下床。
她穿了肚兜,灰撲撲的一片裏面貼著乳貼,還有一件黑色的保險褲,滑下床撿起浴袍就跑出了片場。
沈風嘖了一聲,跟攝影打了一個手勢,“先休息。”
攝影及時關掉鏡頭,林秉然撐著床墊爬起來,揉掉眼淚。
沈風打趣的說:“還不如讓你來演褚風,小林這個狀態比較適合季風鈴。”
林秉然意味深長的說:“是吧。”
林柯站在走廊,六月還沒過去,盛夏的水鎮出奇的熱。
樓底下一個人都沒有,今天上工的人不多,全在酒店或者屋子裏躲太陽。
林柯吹著熱風,聞到一股煙味轉頭。
方無虞站在拐角,露出一個衣角,仿佛有感應一般,轉頭看著林柯。
林柯披緊浴巾,“方……老師。”
方無虞笑了笑,說:“怎麽不叫嫂子了?”
此情此景不同,她叫不出口。林柯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側臉還帶著稚氣。
方無虞走過來,抖出一根女士煙給她,問:“抽嗎?”
林柯騰出手,用兩根手指夾過,身上沒火,方無虞遞出自己的煙。
林柯明顯一愣,冒著火星的煙尾又往前一送,林柯低頭對準煙頭吸了兩口,然後退開。
方無虞:“老煙槍了,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林柯吐出一團煙霧,尼古丁麻痹了神經,緩解了她的緊張感:“初中學會的。”
方無虞很意外,唐突的問:“那很小了,出了什麽意外嗎?”
林柯低著頭:“那會學壞了,抽煙不好。”
方無虞陷進回憶裏:“你讀初中,剛好是不歸播出的那段時間。”
林柯被香煙吹到眼睛裏,擡手揉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