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葉聆聽被拐賣過...)(第3/3頁)

舒情賠笑,試圖把人推開:“李總抱歉,我今天不是很舒服。”

男人沒什麽好脾氣,見她不肯配合就立馬變臉:“裝什麽純,你爬床那點事誰不知道?怎麽?如今剛冒出頭心就野了,看不起我?”

“李總,我不是……”舒情皺起眉頭,喉嚨湧上一陣惡心的嘔吐感,吐出一團汙穢。

男人像躲瘟疫似的將人甩開,罵罵咧咧撫平衣服離開:“真是倒胃口!”

舒情扶著冰冷的墻壁大大松了口氣,正要去衛生間,轉身就撞見站在轉角的向雲霜。

“被你看到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向雲霜過來扶她,蹙起眉頭深深嘆氣,一副疼惜的表情,“放心,我不會往外說。”

舒情一手按著發疼的心口,垂著頭。

圈裏大多數人遇到事情第一反應明哲保身,哪怕她今天真被李總拖走,向雲霜也不會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大不了最後假惺惺的擺出包容姿態可憐她,指不定在心裏嘲笑她多少回。

“要怪就怪咱們運氣不好。”向雲霜還在旁邊打著關心的旗號說風涼話。

舒情咬著牙關:“若說好運,誰有比得過葉聆聽。”

向雲霜愣了下,沒想到舒情會當著她的面提起這個令她厭惡的人。

這幅充滿嫉妒的語氣,看來也是對葉聆聽十分不滿。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向雲霜立馬原形畢露:“她聰明著呢,不知道使了什麽招數抱上霍氏那棵大樹,我就等著她被踩下來那天。”

或許是因為親眼撞見舒情的狼狽,她也不怕對方把這話傳出去。

倒是舒情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擡頭望著她,閉著嘴巴笑了又笑。

笑她天真。

“不可能的,只要有霍謹行在,沒人能把她踩下來。”舒情腦海中隱約浮現當年霍謹行在一群人之中,唯獨帶走葉聆聽的畫面:“那麽多被拐賣的人,偏偏就是她例外。”

“拐賣?”舒情倏地睜大眼,一下子抓住重點,“葉聆聽被拐賣過?”

察覺自己失言,舒情趕緊打開水龍頭沖洗,冷水撲面,神色終於恢復幾分清明:“你聽錯了吧。”

殺青宴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憂。

離開劇組的第二天,有人通過公司名義光明正大找上門:“舒小姐,我們家先生有一件重要的事想約您見面。”

舒情整晚沒睡好,到現在仍有些頭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家先生?”

西裝男遞上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寫著——

寧氏地產。

舒情怔愣住。

這個企業的名號很響亮,但她不記得自己跟寧氏有過接觸,誰要找她?

舒情滿腹疑惑,又舍不得拒絕這張送上門的名片。手指捏著薄薄卡片在指尖蹭了蹭,點頭答應對方的邀請。

對方好似很急切,當天就要見她,舒情在網上搜查到許多關於寧氏地產的資料,遞給她名片的寧知恒年僅三十,是個年輕有才華的男人,跟她之前接觸的那些不一樣。

出門前,舒情精心打扮一番,對方特意派車來接,一切細節安排妥當,把她當貴賓一樣供著。

這一切讓舒情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像踩在雲端,很不真實。

直到她跟那個男人見面。

寧知恒穿衣風格休閑放松,跟網上形象大有出入,看起來完全不像年滿三十歲的人。

“你好。”舒情握緊手包,疑惑中帶著拘謹。

“你好。”寧知恒舉止紳士,進度有度:“舒小姐請不要緊張,冒昧約你見面其實是想向你求證一件事。”

舒情在他對面坐下,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勉強擺出一副鎮定模樣:“寧先生請說。”

“不知舒小姐是否認得此物?”寧知恒攤開手掌,裏面赫然躺著一把小金鎖。

舒情驀然變了臉色。

寧知恒暗暗觀察她的反應,心中一喜,有些迫不及待:“舒小姐有印象嗎?”

舒情看向那把金鎖,言辭謹慎:“寧先生,你拿著一個東西突然找上我,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原因。”

寧知恒坦誠告知:“這把小金鎖原本是我家人的隨身之物,後來因為一些變故遺失,機緣巧合找回金鎖,卻跟當初的親人失去聯系。”

“經過調查,我們得知最初將這把金鎖變賣的,就是舒小姐幼年生活那戶人家。”寧知恒知道那段往事並不光鮮,用詞已經格外委婉。

手包放在膝蓋上,舒情兩只手勾著提拎的系帶繞了又繞,胸腔劇烈起伏著,眉頭越發緊鎖,就是咬緊嘴唇不說話。

看這幅表情就知舒情對金鎖有印象,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麽猶豫不決。

寧知恒實在按奈不住,幹脆直白的告訴她:“換句話說,你很有可能是寧家遺落在外的血脈。”

“我的確知道這把金鎖,但……”舒情咬著牙齒,一副欲言又止、滿是糾結的神態,最終還是擡頭望向寧知恒:“但很抱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