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滿清末日

“殺建奴!”

有神兵天降似的騎兵,出現在這片戰場上的時候,立即改變了戰場上的態勢,那些逃潰的建奴也隨之變得絕望起來。

“殺建奴!”

一馬當先的許致遠,一邊沖鋒,一邊將騎槍夾在腰肘間,在追上建奴時,槍尖稍動,鋒利的冷鍛槍尖就沒入了建奴的後背,那人立即癱倒下去,順著他倒下的勢頭,在戰馬的沖擊力下,屍體被挑至半空然後再被拋開,在空中揚起一道血紅的彩霞。

追擊!

騎兵們的追擊同樣是毫不留情的,有的只是冰冷的槍尖,那些槍尖在空中劃成一道道索命的寒光,沒入逃竄的建奴身上。

“完了……”

濟爾哈朗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即便是他領著那些巴牙喇逃了出去,可是他卻不曾想到,這些明軍居然還有後手,雖然只是千多人的騎兵,但是現在那些騎兵卻如同下山猛虎似的,肆意沖殺著。

非但騎兵在追擊,就連同步兵,那些戰鬥了整整一天,按道理來說應該筋疲力盡的步兵,也在追擊著,他們甚至脫去了胸甲,直接端著步槍發起了追擊,他們邁開大步緊跟在騎兵的身後將沿途看到的敵人統統用刺刀戳死。

頭頂上的鐵盔也被他們甩下了,他們的雙腿不再沉重了,就身上的傷口似乎也不再疼痛,渾身突然多出了使不完的力氣,他們的雙腳踩在大地上留下一連串染血的印記。

此時,對於這些戰士們來說,他們的心底只剩下了對勝利的渴望,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他們忘記了疲憊,忘記了傷痛,他們只是不斷的追擊著,看到敵人的時候,徑直不擋不問的把刺刀捅過去,那些早就嚇喪了膽的敵人,就那麽跪在那裏,或者站在那裏,任由刺刀沒入他們的胸膛,脖頸,他們輕輕松松的就能將敵人一個接一個的刺死,此時,這已經不再是戰鬥了,而是像是在農田上收割莊稼,用刺刀收割著那些人頭。

“殺建奴!殺建奴!”

這些一路追擊的明軍,甚至在這個寒冬臘月天裏脫去了身上的皮襖,就那樣光著膀子追擊著敵人,把敵人送到地獄之中。

血染紅了他們的軀體,與汗水和在一起,隨著他們的奔跑被甩落在雪地上,甩落的血汗融化了冰雪,或許,這就是汗滴禾下土吧。

他們是農民、是商人、是書生,是仆人、是夥計,是……他們現在都是一群驕傲的戰士!

幾千年來,他們的祖輩世世代代的在這片土地上耕耘著,收獲著,繁衍著,他們原本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世無爭的生活。

他們原本甘願享受著這種平靜,可是總是有很多野獸會打破這種平靜,試圖奴役他們,屠殺他們。

那些野獸以為這些勤勞的人只會流汗,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當年這個文明曾經也是用血與汗實現了文明的擴張,是文明讓他們收斂起了自己暴力的一面,也許是文明太久了,讓他們忘記了野蠻,當面對野蠻的時候,只能任由野蠻人屠殺。

可是現在,敵人的野蠻喚醒了他們心中野蠻,他們毫不猶豫的將將手中的鋤頭重新打造成兵器。

他們曾是最好的戰士,開拓出了世界上最廣闊的帝國,他們化劍為犁,搖身成為最勤勞的百姓,現在,他們化犁為劍,成為最好的戰士。

他們是這片土地的開拓者,同樣也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

他們守護的是自己家園,是自己的文明!

只有如此,他們才是最好的戰士!

在他們的刺刀下,那些原本被滿清驅趕著的綠營兵在倉惶逃竄時,甚至連忙逃都跑不過身後的追兵,面對追來的明軍,他們甚至只是哭喊著背對著刺刀,任由刺刀沒入他們的身軀,即便是死亡,也讓他們無法鼓起勇氣去戰鬥。

他們寧願跪在地上,去不斷的磕頭求饒,祈求著天兵們的憐憫,但是他們不知道,這些戰士的憐憫之情,早就隨著家人的死去而消失了,他們和他們的祖先們曾經給予這些人太多的憐憫,而現在,憐憫之心已經在他們的心裏消失了。

只有死了的建奴才好的建奴!

蠻夷不過只是禽獸而已,對於禽獸不需要給與任何憐憫!

人類的憐憫之情是給予同類的,而不是包括禽獸!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從空中俯視地面的話,可以清楚的看到憤怒是如何匯聚成滾滾洪流的——一支不過只有區區幾千人的隊伍追擊著一支兩三萬人的隊伍,他們就像像滔天洪水似的輕松的就將前方人吞噬其中,變成一攤紅色的血肉。

一隊隊的綠營兵倒下了。

甚至就連那些巴牙喇也是脫掉身上的盔甲,恨不得爹娘少生兩條腿似的逃命而逃,那些逃得慢的的人,剛被刺倒,甚至還在慘叫著的時候,就被無數雙牛皮鐵靴踩踏了他的身體,很快就被踩成了一攤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