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是五叢音(第2/3頁)

宋羽河也只是在剛開始腿不能動時有點接受不了,但很快他就又振作起來,又開始捧著蒼白的臉,笑著問薄嶠:“我漂亮嗎?”

薄嶠扶著他的下巴輕輕吻了他一下,說:“真漂亮。”

宋羽河支著下頜問他:“我會越來越漂亮嗎?”

薄嶠笑著說:“你已經漂亮成這樣了,還想漂亮到哪兒去啊?”

宋羽河明明知道薄嶠在哄他,還是笑個不停。

宋氏的實驗室離了宋羽河還有他他,勉強能夠繼續測試INC序列數據,但有些事他他拿不定主意,還是會來醫院問宋羽河。

宋羽河被宋關行和薄嶠勒令休息,先不管研究的事,但宋羽河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偷偷摸摸把他他叫來,兩個人在洗手間裏嘰嘰咕咕。

他他默默記錄好數據,嘆了一口氣,說:“下次薄總和宋總肯定不會讓我來醫院找你了。”

宋羽河的腿還勉強能支撐一段時間,他哼著歌洗手,懶洋洋地說:“如果他們不讓你進來你就給我發消息,我直接就鬧著要出院。”

他他沒忍住笑了:“你還是好好修養吧,如果這些數據全都測試完的話,能準確找到那些INC的準確序列號,許是明年年初就能制作出來了,連三年都用不到。”

宋羽河洗好了手:“還是挺快的。”

如果算明年年初的話,宋羽河的手或許還能動,不會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一想起這個,宋羽河突然像是做賊似的,悄咪咪拉著他他,說:“他他啊,你說正常情侶交往後,多久能……咳咳那什麽啊?”

他他認真地看他:“從你的表情語氣中,我判斷出那個‘咳咳’是指上床。”

宋羽河:“……”

宋羽河差點按著他他打。

知道就知道,說出來幹什麽?!

他他笑著說:“這種事順其自然吧,有些人確認關系當天就上床,有些人卻可能談戀愛好幾年,在結婚那天才上床,因人而異吧。”

宋羽河坐在洗手台上,沒好氣地嘀咕:“你這不是說廢話嗎?”

毫無參考性。

宋羽河把他他給趕走了。

晚上薄嶠從公司過來的時候帶了藥膳,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公司連軸轉哪來的時間去做藥膳。

宋羽河打量著薄嶠,似乎想要開口問問,但總覺得這種事情太主動了好像也不怎麽好。

今天的藥膳也不知道加了什麽,宋羽河喝完後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躺在床上連微微發冷的雙腿都難得有了暖意。

“先生。”宋羽河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整個人窩在雪白的被子裏,“我的腿好像再過一個月就不能動了。”

薄嶠有些黯然,勉強笑著說:“等到後面INC研究好後,用靶向治療能夠讓腿重新痊愈。”

他說著,掀開被子捏了捏宋羽河的腿:“我到時候每天給你按一按,不用擔心啊。”

薄嶠太過正直,宋羽河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閑著無聊到底在想什麽了。

吃完藥,薄嶠陪著宋羽河睡覺。

宋羽河渾身發暖,靠在薄嶠懷裏哼哼唧唧的,沒一會就有了困意。

“先生。”困成漿糊的腦子讓宋羽河莫名膽大了起來,他像是在夢中一樣,含糊著抱著薄嶠的腰,哼唧著說,“睡覺不?”

薄嶠拍著他的後背:“嗯,睡覺。”

宋羽河似乎笑了一下,說:“是那種睡覺啊。”

薄嶠:“……”

薄嶠面無表情,心想宋羽河肯定不知道那種睡覺是什麽,否則不會病得這麽虛弱了還胡思亂想。

他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他不讓宋羽河忙實驗室的事,把他憋壞了,要不然為什麽會突然想起來這種話題?

宋羽河的確不懂這個,大概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但他太想和薄嶠再進一步了,也不知道從哪裏看到的說是“上床”是終極本壘打,便開始琢磨起來。

薄嶠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宋羽河眉心一下:“睡覺。”

宋羽河嘀咕了一下,終於不再胡思亂想,睡了過去。

宋羽河住了一周的院,終於“刑滿釋放”,被薄嶠接回家,也允許去公司實驗室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宋羽河的所謂“出院”只是假象,他只是短暫地能離開醫院,未來病情會更加惡化嚴重。

之所以現在離開醫院,也不過是想在他雙腿還能動的時候,多在外面走一走。

赫拉症是最絕望的一種病,每一次的惡化都代表著人體器官的不斷加劇衰竭。

仿生人模擬中,雖然說是還能有三年的時間,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是躺在病床上的。

薄嶠看著宋羽河越來越虛弱,只能不斷加快研究的進程。

不過好像宋羽河只有在第一次雙腿不能動的時候險些崩潰過一次,之後無論病情惡化得多嚴重,他就像是鐵打的一樣,病得再痛苦心性依然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十分會苦中作樂,有時候還會反過來安慰苦著臉的薄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