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自作自受(第2/3頁)

宋羽河終於叮囑完了,抱著自己床頭插在花瓶的玫瑰,搖搖頭說:“明天我要早起去研究院,動靜可能有點大,不能打擾你睡懶覺。”

宋關行:“……”

宋關行臉都綠了:“你……你才剛出院,不用這麽著急去研究院吧,再說機械大賽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我要研究怎麽把損壞的神經網絡修復好。”宋羽河乖乖地回答,“你先睡覺吧。”

宋關行見他要走,忙說:“這別墅還有其他收拾好的房間嗎?”

“沒有。”宋羽河,“我去和先生一起睡。”

宋關行:“???”

宋羽河說完,和他道了句“晚安”,就抱著玫瑰走了。

只留下宋關行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獨自淩亂。

宋關行內心都在顫抖。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啊。

直到這個時候,宋關行才終於發現了一個毛骨悚然的問題。

好像每一次他想要攪和這兩人的時候,偏偏都是因為他的回旋鏢而讓這兩人越來越親密。

宋關行突然生起了比看恐怖片做噩夢還嚴重的恐懼。

宋羽河並不知道他哥現在內心在山崩地裂,他抱著玫瑰敲響了薄嶠的房門。

薄嶠:“進來。”

宋羽河推開門,看到薄嶠正開著床頭燈坐在椅子上看書,似乎並沒有打算睡覺。

宋羽河疑惑道:“先生怎麽不睡覺?”

薄嶠冷冷地心想我打算看一整晚的書來麻痹自己,省得半夜做噩夢被鬼抓手。

“不怎麽想睡——你來做什麽?”

宋羽河將玫瑰花抱著給他看,訥訥地說:“我本來打算在先生這裏湊合一晚上,如果你想看書,我、我就去沙發上湊合一晚上好了。”

薄嶠:“……”

薄嶠將書一闔,說:“這個書太枯燥,我又看困了。”

說完後,他又有些懊惱自己是不是轉變得太快。

不過很快薄嶠就意識到,像宋羽河這種性格,根本看不出來任何問題,就算他變得再快,只要給出個合適的理由,宋羽河就會傻乎乎地相信。

這麽一想,薄嶠終於放寬了心。

宋羽河果然相信了,他一喜,顛顛過來把玫瑰花放在床頭櫃上,輕車熟路地掀著被子鉆進去。

“先生快來。”宋羽河還朝打算裝一裝再上床的薄嶠招招手,“床墊好暖啊。”

薄嶠暈暈乎乎地就上了床。

本來薄嶠被宋關行氣得沒多少睡意的,但隱約聽到隔壁房間宋關行似乎是在捶床,心中浮現隱秘的愉悅,將那點聲音直接當成白噪音,在玫瑰香中終於睡著了。

宋關行暴躁了一夜,甚至覺得自己還不如老老實實在自己家裏待著,就算再憋屈也會有“我暫時過不去,就算他們睡在一起我也沒辦法”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不像現在,明明知道兩人就在隔壁睡著,卻因為顧忌著宋羽河什麽都做不得。

宋關行再也沒有借口安慰自己,只能在宋羽河床上來回撲騰,不知道折騰多久,才疲憊地睡過去。

夢裏,宋關行變成了看瓜人,深更半夜蹲在瓜地裏。

一望無際的瓜地裏竟然長了一棵大白菜。

白菜可真好看呐,雪白的菜幫子比那上品的玉還要精致,月光下晶瑩剔透,讓看瓜人捧著臉蛋眼巴巴看著,恨不得看到地老天荒。

但可恨得是,總有一個姓薄的猹從黑暗各個角落裏鉆到白菜那,“吧唧”東親一口,“哢嚓”西啃一口,氣得看瓜人連連吐老血,卻根本阻止不了見縫插針的薄猹。

更讓宋關行生氣的是,那白菜竟然還主動跟著薄猹跑,好像三四歲的孩子邁著小短腿,奶呼呼地喊:“先生!”

“先生!”

宋關行暴怒:“先生個鬼——”

宋關行被氣醒了。

宋關行是個喜歡睡懶覺的性格,有時候打遊戲打到深更半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午飯都開始吃了。

但這次睡覺顯然讓宋關行十分痛苦,被氣醒後看了看時間,發現竟然才七點。

他只睡了三個小時。

客廳外面傳來隱約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做飯。

宋關行沒睡飽,滿臉低氣壓,沉著臉打開門走出去,打算和薄嶠吵一架再說。

但一開門,首先看到的卻是端著煎蛋的宋羽河。

宋關行一愣,連忙將要吃人的表情收回去,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早啊。”

“早。”宋羽河詫異地說,“你不是要睡懶覺嗎?”

宋關行胡亂找理由:“我突然想起來早上公司還有會要開,所以起早了。”

宋羽河也沒懷疑,將煎蛋放下去之後,皺眉說:“但是我們不知道你要起早,沒給你準備早飯哎。”

此時薄嶠從廚房裏出來,似笑非笑看著滿臉憔悴還有黑眼圈的宋關行:“沒事,他要著急去開會,不吃早飯。”

宋羽河說:“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