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理智酒意(第3/4頁)

宋關行知道薄嶠還在記仇今晚的那幾杯酒,就當沒聽到他的話,笑眯眯地和宋羽河說再見。

薄嶠哼了一聲,啟動車,呼嘯而去。

見宋關行還在眼巴巴看著車離開的方向,戴著口罩的盛臨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真的是你親弟弟?”

宋關行將視線收回來:“你覺得我會在這件事開玩笑嗎?”

盛臨想了想,也是,宋關行很少說他弟弟宋流止的事,每一次別人當著他的面說這三個字,宋關行必定會不高興好幾天。

盛臨本來以為宋流止是出了什麽事常年住在醫院裏才不回南淮星,現在看來,似乎情況更加復雜。

陸鏡小聲問:“哥,你今天送了小止什麽禮物啊?”

宋關行跟著薄嶠學會了“裝逼如風”技能,矜持地說:“ 沒什麽,一個植物園。”

陸鏡:“……”

可惡,被裝到了。

與此同時,宋羽河也在拆宋關行給他的禮物,但偌大個盒子裏只裝了一份文件和一個卡片。

宋羽河根本看都沒看那文件是什麽,反而愛上了卡片。

卡片合起來就是一枝玫瑰紋樣,但是將折疊的紙張打開,觸發裏面的程序電路,薄薄的紙上就會憑空浮現一片縮小無數倍的玫瑰園,還能用手撥弄視角,看各個角度的玫瑰花。

宋羽河喜歡極了,愛不釋手地打開又闔上,玩了一路。

在車上時,薄嶠一直坐在副駕駛閉著眸休息,他應該是被宋關行灌了太多酒,一路上被車裏的溫度一熏,等到停車時酒意已經擴散全身。

到了目的地被宋羽河叫醒,薄嶠不著痕跡打了個寒顫,呆愣好一會才去解安全帶。

但他手指有點不聽使喚,好半天都沒能把安全扣打開。

宋羽河索性打開副駕駛的門,半個身子探進來給他解安全扣。

薄嶠迷迷糊糊間,嗅到濃烈的玫瑰香,不自覺地呼吸一屏,茫然看著幾乎挨到自己懷裏的宋羽河。

宋羽河微微歪著頭去按安全扣,小黃帽將他的小揪揪也遮擋住,往下看隱約露出白皙的一字鎖骨。

等到薄嶠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停留在哪裏時,渾身一抖,差點把人給推出去。

好在宋羽河已經將安全扣打開,離開逼仄的副駕駛。

他看出來薄嶠有些醉了,主動朝他伸出手:“先生?我扶著你。”

薄嶠盯著那柔軟的指腹看了好一會,才嘗試著將手遞過去。

只是他的理智在酒意的浸泡下還有一丁點,拼命地和混沌拉扯,想要艱難維持住最後一點清明。

薄嶠的手停在半空,眉頭緊皺。

但就在酒意和清明相互撕扯時,宋羽河已經等不及,直接上前握住他滾燙的手,把他從副駕駛拉了出來。

薄嶠的意識像是廢舊的鐵塔一樣,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轟然一聲,直接倒塌。

薄嶠再也沒有半分清明,被宋羽河扶著腳步踉蹌著回了家。

一路上,薄嶠都在小聲嘀咕什麽,宋羽河專心致志將連路都不會走的醉貓扶穩,也沒怎麽在意。

等到宋羽河將薄嶠扶著躺在床上,才有空閑去聽他在說什麽。

薄嶠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迷糊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嘴裏嘟嘟囔囔。

“難喝。”

宋羽河湊上前,疑惑地說:“什麽難喝?”

“酒難喝。”

薄嶠眉頭緊皺,吐字清晰。

宋羽河:“但你今天明明喝得很開心啊。”

一杯接一杯的。

薄嶠握緊拳頭使勁捶了一下床,強調地說:“就是,難喝。”

宋羽河不太明白成年人對酒為什麽這麽又愛又恨,只好順著他說:“好吧,難喝,那以後不喝了。”

薄嶠點點頭,好一會又不高興地說:“宋關行,煩人。”

如果在之前,宋羽河肯定跟著薄先生一起討厭宋關行,但這一次他沒有盲目跟風,反而像是哄小孩一樣,問:“他為什麽煩人呀?”

薄嶠還認真想了想,好半天才撐著手坐起來,擰眉說:“就煩人。”

宋羽河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問:“那盛臨煩不煩人呀,先生之前還要他的簽名和合照呢。”

按照薄嶠對盛臨簽名的沉迷,宋羽河本來以為能和明星坐一起薄先生會很開心,沒想到薄嶠又用力捶了捶床,冷冷地說:“盛臨,煩人。”

宋羽河很迷茫,不太明白為什麽短短半天先生就對盛臨粉轉黑了,心想追星可真復雜啊。

薄嶠嘟嘟囔囔,叨逼叨逼,這個煩人,那個討厭,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他喜歡的了。

宋羽河指了指自己,好奇地問:“那我呢?”

薄嶠視線根本聚焦不了,茫然看著宋羽河,突然“啊”了一聲,小聲嘀咕:“你會修仿生人。”

宋羽河忙拍拍胸口:“我可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