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英雄救美(第4/7頁)

陸鏡並沒有偷看人洗澡的變態癖好,他只是想在宋羽河刷牙洗臉時看看腳踝,但借助光腦攝像頭還沒看到腳趾,就被強行打斷了。

宋羽河還是那句話:“我冷。”

他的確很冷,就算是大夏天,那腳都是冰涼一片。

陸鏡唉聲嘆氣,心想:“要不我直接問他吧,看個腳踝也沒什麽,搞得這麽迂回做什麽?就算不直接問也行,反正現在住在一起,他總有露出腳踝的機會。”

他正胡思亂想著,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薄嶠神色冷漠地走進來,視線死死落在“猥瑣禽獸”陸鏡身上。

宋羽河忙站起來:“先生。”

薄嶠快步上前,朝著陸鏡一伸手:“光腦,給我。”

陸鏡被他的氣勢壓得一愣,皺眉道:“你是?”

薄嶠沉著臉:“把你剛才拍的視頻,給我。”

陸鏡一愣,隨後冷汗立刻下來了,他尷尬地站起來:“剛才……我、我沒有。”

“沒有什麽?!”薄嶠厲聲道,“要不是我發現,你是不是打算偷拍其他的?”

陸鏡:“……”

陸鏡被這一口黑鍋砸懵了:“我、我真的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辯解,只能委屈地說“沒有”。

陸鏡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天之驕子,還是頭一回蒙受這種不白之冤,素白的臉都憋紅了。

見薄嶠依依不舍一副看犯罪嫌疑人的表情,陸鏡深吸一口氣,心想:“算了,直接問就是了。”

陸鏡這樣想著,正要開口,一旁的門被人敲了兩聲,隨後探出一個腦袋來。

是宋關行。

“小鏡啊,怎麽搬這裏……”宋關行的話還沒說完,就對上六只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宋關行:“……”

瞧見薄嶠,宋關行那一腔吵架懟人的心又蠢蠢欲動,他笑眯眯地打開門走進來:“喲,這麽熱鬧啊,在說什麽呢,算我一個。”

陸鏡嘴裏的“我就想看看他腳踝有沒有痣”的話頓時噎了回去,差點把自己憋了個半死。

陸鏡甚至覺得總是盯著宋羽河腳踝的自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

當年小止被劫飛艇的恐怖分子報復社會,和一截飛艇艙墜入太空,屍骨無存。

時隔這麽多年過去,要是他突然指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說他可能是小止,哪怕宋關行脾氣再好,也得把他揍一頓。

而且……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那孩子夭折的忌日。

每年這個時候,宋關行都會變得格外沉默。

陸鏡不想給他毫無根據的希望,那樣最後希望落空,會讓他更加絕望,所以只能憋著一口氣,不敢提腳踝的事。

薄嶠見陸鏡似乎還和宋關行認識,冷笑一聲說:“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宋關行見事情好像不怎麽對,奇怪地問道:“怎麽回事?”

陸鏡默不作聲地將光腦打開,把視頻庫放大給他們看。

裏面全是錄制的宋羽河玩《心臟》的視頻,沒有什麽猥瑣錄像。

薄嶠眉頭一皺,自己當時並沒有看錯。

但當宋羽河踮著腳尖要去看那有他封面的視頻時,薄嶠臉一白,幹咳一聲,繃著臉說:“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陸鏡憋屈得差點一口氣噴出來,但宋關行在,他又不能多說什麽,只能默默咽了下去。

“嗯。”

宋關行和宋羽河看得滿臉懵逼,異口同聲地開口:“做什麽事?”

薄嶠不想多說,偏頭對宋羽河說:“收拾東西。”

宋羽河迷茫地說:“啊?”

薄嶠冷冷看著陸鏡和宋關行:“去我那住。”

宋羽河隨遇而安,反正在哪裏他都能住,聞言也沒多問,乖乖去收拾東西了。

陸鏡皺眉:“他……他是住宿生,怎麽能出去住?”

薄嶠似笑非笑看他,滿臉寫著“你難道不知道理由嗎?”。

宋關行還在不自覺地看宋羽河,一時間忘記了幫自己表弟吵架。

知道宋關行和陸鏡認識,被欺壓了這麽多年的薄嶠哪怕說贏了個十幾歲的孩子,也讓他頭一回產生了扳回一城的愉悅。

宋羽河的東西不多,收拾兩下放在書包裏就沒了。

薄嶠嘲諷看了陸鏡一眼,抱著宋羽河的玫瑰花揚長而去。

兩人離開後,宋關行才將視線收回,皺眉看著陸鏡:“到底怎麽了?你拍人家了?”

“嗚。”高冷慵懶學神人設崩了個徹底,他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裏,一臉生無可戀的絕望,聲音悶悶傳來,“讓我死了吧……”

宋關行坐在床上拍了拍他:“你和哥說實話,剛才薄嶠為什麽要查你的光腦,那孩子嘴上還有牙膏沫,你真的不會趁人家洗澡拍了人家被抓包了吧?”

陸鏡直蹬腿:“你就當我是個變態吧!”

宋羽河肯定也把他當變態了。

一想到這個,陸鏡就滿臉絕望,恨不得沖下樓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