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弟弟?(第3/5頁)

以前時黎忙起來經常顧不上吃飯,而且生物鐘很準的超過一點半沒吃飯就保準胃疼,時舟在家或者在學校也都會定了鬧鐘,提前打電話查崗,問問他吃飯了沒有。

後來發現問他不好使,他會謊報軍情,再加上時舟慢慢懂事了怕影響他工作,就改成打電話問他的秘書:

“我哥吃飯了嗎?......還沒吃?你們怎麽還不趕緊給他準備午飯?準備了啊,那現在就讓他吃飯,就說是我說的!”

時舟一想就走神了,他想的事情太多又太緊張忐忑,以至於整個人愈發癡呆和不對勁。

謝橋看在眼裏,更覺得擔心,心想難道時舟是真的燒的傻了?

因此站起身來,不等時舟回神就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謝醫生的手是溫熱的,起身時帶起一點薄荷的味道,摻雜著讓時舟陌生的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味。

時舟沒想到他會有這舉動,陡然全身都僵硬了,感覺頭皮瞬間麻了一下,就好像夢裏無數次被他哥摸頭的渴望終於實現,陌生又熟悉。

但謝橋只摸了一下就收回手說:“應該是不發燒了,你哪裏不舒服嗎,為什麽眼神都飄了。”

時舟回過神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我就是愛發呆而已。”

整頓飯吃的差不多了,時舟總結了一下:謝橋的確也和他哥一樣,不吃香菜也不吃醋,同時對於面前的茄子和秋葵一類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但不同的是,他也並沒有青睞時舟記憶中所有時黎喜歡的口味,而是不均勻受力的只選中了其中的幾樣,吃相倒是很斯文。

這是時舟在請他來吃飯之前沒有料到的結果,本來還緊張於這頓飯就必然要判斷出結果了,可現在這又算哪一出?

模模糊糊又似是似非,讓他更加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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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時舟上午拍戲的時候為了取景而躺在窗口被風給吹到了,下午咳得更加驚天動地了。

蔣導本意是想讓時舟下午好好休息的,但時舟自己看了統籌給自己的日程安排以及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報,如果說預報準確,明天再下雨的話,那他有可能連一點點寬裕的時間都沒有了,現在必須去趕進度。

蔣導無奈,贊揚了時舟不拖集體後腿不耍大牌的精神,又和統籌部一商量:“時舟,你再走完這兩段就行,趁著中午還算暖和,速戰速決下午三點之前拍完,好好休息別太累著了。”

下午是和韓航搭對手戲,兩人都經驗足實力強,不至於出現反復NG的問題,好的對手演員讓演戲變成了一個十分暢快的事情,就像現在這樣。

時舟想起今天門口的保鏢代為接收的“驅寒大禮包”,是韓航聽說他病了之後特意送的。

不愧是每天早上都來蹭飯的人,沒白吃他的早飯。

“阿嚏!”時舟捏捏自己的鼻子,一連打三個噴嚏,還好是在蔣導喊“過!”之後,不然又得NG一遍。

說不準是誰罵他了?或者說是誰想念他了......比如秦宴城?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他十二點多把消息發出去,到現在秦宴城也一直沒有回復。

時舟忍不住有些不開心,秦宴城這家夥肯定是不夠想念,自己都因為特別想他而每次休息的間隙都拿出手機看看他發沒發消息了。

時舟想也想不出什麽頭緒來,又伸頭去張望人群。

不久前他看見謝橋無所事事的站在片場外看著他拍戲,在時舟的字典裏,這才算拍戲,早上那樣躺床上當工具人不能算。

而謝橋抱臂靜靜看著他,那畫面是時舟最夢寐以求的——他喜歡演戲,更喜歡他心裏惦記的人能親眼看著他演戲,比如最親的親人、最愛的愛人。

剛剛無意中看到的這個畫面已經讓時舟覺得圓夢了一半,雖然有點自欺欺人,但總算是晚上有做夢的素材、有具體可感的畫面了。

現在看見謝橋消失了,時舟忍不住又仔細張望了一下,確認他不在人群裏之後才只好隱約有點失落的繼續拍戲。

蔣導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導演,他預料大概三點拍完,時間就真的幾乎不差。

時舟今天的戲服很厚重,是冬天的戲份,雖然依舊還是冷但是總算不是冷的難以忍受了。

他換下戲服又拆掉發飾卸好妝,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自己暖和的小恐龍睡衣,空調和電熱毯都已經被助理提前打開了,他像小蚯蚓一樣猛的鉆進了被窩,只露出腦袋,先瑟瑟發抖一陣,然後等待被徹底暖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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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城鎮的機場維修維護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這幾天之內是肯定無法提供出讓秦宴城的飛機起落的條件,好在民航的航班時間調整,最近的一班飛機十二點半就能從京城起飛。

三個小時的航程,秦宴城下飛機重新打開手機之後才發現,在飛機上的幾小時裏時舟已經從各個角度轟炸了他的兩個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