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綁走(第2/3頁)

“這是誰報的明細?”

“王經理報的。”

“去通知他重做,今年獎金全扣。讓他自己好好想,再有下次就騰位置給別人。”

晉水影視城投資相當巨大,裏面隨便一點回扣都肥的流油,一般人大半輩子賺不來,總有不聰明的人以為秦宴城日理萬機,不會去看細枝末節,卻殊不知他過目不忘的,輕易就能看出各種貓膩。

張振慶剛一掛鄭啟的電話,趙泰就在一旁殷勤問:“張總,那這筆錢......”

張振慶點點頭,拿出一張支票簽好:“行了。”

時清也站在旁邊,戰戰兢兢:“謝謝張總,那我和我哥......”

“我已經買下你哥了,”張振慶鄙夷道“你滾蛋吧,嘖,我要是有這麽個弟弟,那可得惡心壞了。”

時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尷尬道:“那謝謝張總,太謝謝您了。”

說罷,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沙發上被捆的結實、還堵住了嘴的時舟。

——幾人說這些話時,時舟就眼睜睜看著,奈何嘴上堵的嚴實,不然他只想大喊臥槽,憑什麽時清欠了高利貸,最後居然要稱斤論兩賣他啊。

就算是被賣器官,難道他的肉是格外貴格外好嗎?

最可惡的是,還堵住他的嘴,讓他失去了表達“我可以給錢啊!”的機會。

時間回到今天早上。

日上三竿,時舟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昨晚熬夜把娛樂圈的各種明星和公司關系給捋了一遍,還認了認大家的照片,以求不要遇到當紅的同事卻不認識,被指認“耍大牌”。

原主在圈子裏是個路人緣很差的存在,三線明星,黑料黑粉卻能多的出圈。

一個廢物花瓶從十八線猛拔到三線,偏偏是靠爬老板的床、靠包養上位,這種名聲即使只是捕風捉影而沒有實錘,也足夠時舟受的了。

演技奇差、毫無實力、為人又怯懦羞澀,拿著這麽好的資源,卻混的一塌糊塗,不愧是被“炮灰配角”的debuff加持的人。

雖然鄭啟因為“白月光”的儀式感而從來沒有碰過時舟,但是原主畢竟不能出來到處表示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嶄新產品”,而且,他對這個人渣一片癡心,恨不得能和鄭啟有點什麽。

時舟揉揉眼睛下樓去覓食,甫一踏入一樓大堂,看見八九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身黑色短袖緊緊繃在身上,在深秋裏因肌肉強裝而絲毫不覺得冷。

雖然沒有電影裏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和墨鏡,但“來者不善”幾個字也寫在臉上了。

他頓感不妙,轉身就要跑,卻被幾人包餃子似的圍起來。

見跑不了,時舟當機立斷,幹脆攥緊拳頭狠狠揍翻了其中一個,飛身一個漂亮的十字固又放倒一個。幾人沒想到他和傳聞中不同,身手這麽好,反抗的這麽果斷,都怔愣了一下。

但雙拳畢竟難敵四手,時舟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了。

收銀大媽驚恐的看著被捆起來的時舟,再看看眾人,捂著嘴一聲不敢出。

“你這小店要是還想幹,就當做沒事發生,要是敢報警或者和任何人說,你跑得了和尚和跑不了廟,懂嗎?”

時間回到現在。

時舟被五花大綁,嘴裏的毛巾卷塞的他腮幫子生疼發酸,呼吸都快不順暢了。在張振慶開始打量他時,連忙瘋狂表達他想要給自己的嘴一個自由的權利。

張振慶沒理他,畢竟是他牽頭飯局,要準備的事情一大堆。不管怎麽想,也還是很難理解為什麽傳言都說秦先生就喜歡時舟扮成不男不女的樣子。

時舟見張振慶不理他,於是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科班出身的專業演技,立即白眼往上一翻,從沙發上直接栽倒滾到地上,渾身抽搐。

張振慶不知真假,大驚失色,生怕時舟出了事砸在自己手裏,那別說送去討好秦先生了,估計就得直接上演鐵窗淚了,於是連忙上前查看,拿出他口中的毛巾。

毛巾取出,時舟總算是能閉上嘴了,上下左右活動下巴,停下來不演了。

張振慶發現被耍了,怒道:“你找死嗎?”

時舟真誠認真地微笑:“咱有話好好說行嗎?朋友,你要多少錢,我即使是貸款也可以先給你,行不行?你這屬於非法拘禁啊,為了錢觸犯法律,不值得。”

“少廢話!”張振慶道,“你現在和鄭啟什麽關系?”

難不成這事和鄭啟有關?

就算當時在宋端年面前戲耍了他,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再說他也犯不著拉這麽大陣仗——

一定是鄭啟在外面得罪了人,所以他們想把賬算在他“情人”頭上!

時舟這麽想著,連忙搖頭:“沒關系!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要是和他有關系,那還會住在那麽個破旅館裏嗎?”

時舟說著還使勁擠了擠眼淚,滿臉委屈,以及仿佛要將鄭啟生吞活剝的痛恨:“我......我已經被鄭啟始亂終棄了。所以,你們和鄭啟有仇嗎?那找我有什麽用,我也和你們一樣,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