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意外,還是謀殺?(第2/3頁)

“而且別墅外有警察盯梢,兇手總不可能半夜從外面爬進來。”

“別墅裏面又有這麽多人,誰想上樓來臥室對弘樹下手,肯定會被人看到。”

“至於臥室裏,就更只有我和澤木兩個人。”

“總不可能是我們對弘樹下的手吧?”

說著,他還笑著拍了拍澤木公平的肩膀:

“對吧?”

“額……”澤木公平艱難地笑了一笑:“對、對啊……”

“我不是懷疑爸爸和澤木叔叔啦……”

“只不過出於謹慎考慮,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呢。”

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然後,即使語氣不是那麽肯定,但她還是堅定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試著勘驗辻弘樹身上可能出現的,“他殺”的痕跡。

“顏面青紅腫脹,但臉部,頸部都沒有外傷……”

毛利蘭解開了辻弘樹的衣服:

“胸部也是,身體各處都不存在其他損傷。”

“只有口鼻部存在印痕,而這印痕的紋路,還跟枕套上突出的紡織圖案相同。”

“這說明辻先生的確是臉部跟枕頭長時間接觸,口鼻部被枕頭給悶住了……”

“不過,這也不太完全排除是他人作案。”

她一邊檢查,一邊自言自語地分析著。

旁邊的澤木公平聽得心臟直顫,臉上掛著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

毛利蘭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在認真地繼續做著檢查:

“牙齦,頰黏膜,唇粘膜,都沒有破損和出血。”

“臉部肌肉完好。”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辻弘樹的口腔,又輕輕翻過他的身體,撥開他後腦勺的頭發:

“頭皮也沒有損傷,沒有皮下出血。”

自己趴在枕頭上意外悶死,和被別人壓著腦袋摁在枕頭上悶死,是可以被輕易分辨出來的。

因為後者有一個施暴的過程。

在兇手用力摁住受害者腦袋往下施壓的時候,受害者的腦後皮膚可能受壓出現瘀傷。

他的牙齒也會因為受壓而和臉頰、口唇發生激烈的擠壓,導致頰粘膜唇粘膜破損,甚至是面部肌肉損傷。

但這一切跡象,都沒有出現在辻弘樹身上。

在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損傷。

再加上他口鼻部留下的枕頭印痕,就更加證明,他是醉酒後長時間趴在枕頭上,活生生把自己悶成這樣的。

毛利蘭仔細檢查之後,最終也只能得出結論:

“看來……這真的是一場意外啊。”

……

第二天,早上。

林新一從睡夢中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到了貝爾摩德那張離自己不過咫尺之遙的精致臉頰。

對此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這幾天貝爾摩德簡直成了他的老媽,每天早上都會比鬧鐘還準時地跑到沙發前叫他起床。

甚至,連早餐都會提前給他準備好。

按貝爾摩德的說法,這是要跟他一同回味過去的時光。

而今天倒與之前不同,林新一醒來之後沒聞到食物的香氣,卻見到貝爾摩德已經把那一頭亮麗的銀發挽成了發髻,提前畫好了作為“克麗絲小姐”的面妝。

她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果然,一見到林新一醒過來,貝爾摩德便沖著他晃了晃手裏的手機。

這是林新一的手機,但看貝爾摩德嘴角那毫不客氣的微笑,她多半是在林新一睡著的時候,幫著接了他的私人電話:

“走吧,Boy。”

“剛剛目暮警部打電話過來了。”

“昨天半夜我們還在睡覺的時候,似乎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呢。”

“有意思的事?”

林新一一邊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一邊有些在意地問道。

“嗯。”貝爾摩德點了點頭:

“首先,是警視廳那邊的排查有了結果。”

“他們把這些年來可能和毛利小五郎有怨,而且已經刑滿釋放的犯人都排查了一遍。”

“結果發現,這些犯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不可能是本案的兇手。”

“只有一個犯人沒有……”

“而且,警視廳甚至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在哪。”

“哦?”林新一心頭一動:

一個和毛利小五郎有仇的刑滿釋放人員,不僅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還詭異地從警方的視野中完全消失了。

這家夥一聽就像是兇手。

林新一好奇地望了過來,而貝爾摩德也善解人意地往下解釋道:

“這個犯人名為村上丈。”

“他以前是個靠搶劫維生的小混混,被逮捕時意外挾持過毛利小姐的母親,後來被毛利小五郎開槍制服,自此鋃鐺入獄。”

“‘七天前’,村上丈剛剛刑滿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