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8#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怪這種東西嗎?

在和小綱吉到沢田宅附近的公園之後,他們似乎遇到了什麽雙眼看不見的東西。

小綱吉害怕的被禪院惠護在身後,明明是大夏天,但是陰風一吹,兩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小綱吉是真的害怕,膽怯的抓著禪院惠的衣角,“惠哥,我們回家吧。”

小孩子的想象力總是非常豐富的,哪怕看不到,他也能想象的十分可怕。而在他身前的禪院惠呢?

禪院惠十分確定,自己之前的人生,都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生物。和生物一起出現的,還有腦子裏突然出現的一些東西。

他跟著腦子裏突然出現的東西,伸出左手,右手四指並攏,兩只手的虎口相抵,“玉犬!”

白色的狗狗憑空出現,威風凜凜的沖向那只想要攻擊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的生物。

小綱吉看不到那個想要攻擊他們的生物,更加看不到禪院惠召喚出來的玉犬,他從禪院惠的背後探出頭,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惠哥?”

“沒事了。”禪院惠回首,回憶著沢田奈奈安撫小綱吉的動作,僵硬的伸手揉了揉小綱吉的頭。

“哥哥能看到他們嗎?”大概是因為有禪院惠的存在,以至於小綱吉也沒有那麽害怕了,他扯著禪院惠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那個小孩子沒有幻想過自己是什麽勇士,世界沒有自己就毀滅了,禪院惠這個開頭,不就和那些動畫片裏的很相似嗎?

“……我不知道。”禪院惠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身體裏流動的能量,好像在一瞬間,將他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穿著黑襯衫燈籠褲,和他面容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則是目光復雜的看著禪院惠。

#19#

那天的意外,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一樣,召喚出來的白色大狗狗好像也只是曇花一現。

如果不是後來的小綱吉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見哥哥召喚出來的玉犬,禪院惠都要以為那只是自己的幻覺了。

說起來也奇怪,小綱吉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感覺到玉犬的位置。聽起來似乎和禪院惠一樣神奇,兩個有了共同小秘密的小朋友,比以往看起來更加親密了。

就連幼稚園的老師們也都經常會說,惠真有做好哥哥的潛質。

禪院惠對此不可否置,不過真的要他來說的話,照顧小綱吉,比照顧那個渣爹要來的容易說。

畢竟眾所周知,大人總是想要教育小孩子,而不是被小孩子教育。

然後禪院惠就又被渣爹教育了,不僅如此,教育完了之後,扔給禪院惠一個錢包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渣爹再次不知道去哪裏浪了,房主阿姨也就只有早上才能夠見到。

禪院惠沉默的拿著之前渣爹大手大腳的時候給自己的生活費,自己給自己買便當,收拾家務,洗衣服。

沒關系,他已經很習慣了。大人都是不靠譜的存在,所以什麽不去期望他們,什麽事情都自己來的話,就沒有那麽多事情了。

一直都是這麽生活的,不是嗎?

#20#

一直如此,便是這樣嗎?

對禪院惠的變化,小綱吉怕是第一個感受到的。

或者說,其實小孩子根本就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也沒有要掩飾這個概念。

開心了會笑,生病的時候,就會不想動,情緒低落就會特別的安靜,被傷到了會哭。總有關心他們的人,會第一時間感受到他們的變化,畢竟小孩子是那麽的天真,什麽都寫在臉上。

但是,那都是建立在有人給他反饋的基礎上。如果你的哭,笑,傷心,失落,都沒有關心,那麽這些情緒還有什麽意義呢?

就像禪院惠不能理解為什麽會有孩子在路上哭的那麽撕心裂肺,哭的肆無忌憚。因為從沒人有會從他的哭聲中,去思考他在哭什麽。

也許更小一點的時候,比小綱吉還小的時候,會有人在意。但是起碼,從他開始記事起,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所以在小綱吉蹲在他的面前,問他:

“哥哥是在哭嗎?媽媽說哭出來也沒關系哦,把那些不好的東西,哭出來,就開心了。”

他在哭嗎?禪院惠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麽時候了。

“我沒有哭。”哭有什麽用,不過是白白浪費力氣罷了,更何況還丟人,他才不會哭。

“沒關系,沒關系。”小綱吉學著媽媽安慰自己的樣子,安慰著禪院惠,“這是只有哥哥和我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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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惠失落的事情,小綱吉苦著臉想了好久,也沒有什麽辦法。

最終,他都快把臉給皺成了包子,才跑去告訴媽媽了。

他現在還小,老師和媽媽都說過,如果遇到什麽困難,要及時告訴家長,來獲得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