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群起而攻之(第2/7頁)

“強詞奪理。”

“你自問有理?若是有理,定案定罪,何以要人證物證?卻是律法錯了,只有李禦史你是對的?”

你一言我一語,各執一詞,吵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敢問明王,為何將崔家郎君下獄?”他們吵他們的,鐵全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疑惑,不知身為京兆府尹的蕭評,有什麽樣的說辭。

“亂大昌者,壞朝廷之威嚴者,我請人入獄問話,不該?”理由,蕭評這會兒早就想好,事情不用蕭寧出面,他便可以自行解決。

鐵全的視線落在蕭寧身上,若說這其中沒有蕭寧什麽事,他斷然不信。

水貨亦輕聲問:“此事既然不辨真假,何不召忠國公回京一問究竟?”

“已然召。”蕭諶聽了半天,越聽越覺得這些人心思太多了,他得出面幫忙。

“凡事有傳,自當查查,流言涉及之人,關乎國體,自當問之。也正是因為如此,不宜太早定論。不孝兩個字,與不忠一般,重若泰山。李禦史縱然心中生怒生怨,也須慎言。”蕭諶還得提醒人一句,千萬千萬不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只憑外頭瘋傳的幾句話,便信了一個人當真不孝。

“三人成虎。曾子不曾殺人,卻也因他人之言而令曾母信之。這個道理,難道還須得朕教你們?”蕭諶一看李禦史擰緊眉頭,看得出來他的不認同,行啊,就別怪他把話說得難聽。

李禦史那麽被點了名,臉上一僵,聖賢之言,難道他能說都是錯的?

真敢把這狂妄之極的話丟出去,往後他休想在這世上立足。

蕭諶一看李禦史無話可說,自然是滿意了。

“崔伋此人有誰對其知之?”蕭諶這是明知故問,打從外頭的事鬧起來開始,他是立刻讓人查查此人。一查之後,別說玉嫣覺得那麽一個人惡心,蕭諶同為郎君,也看不起這麽一個人。

一眾人都一頓,要說對崔伋無所知吧,那是不是顯得他們太過消息不通?

若說知,既知,這麽一個德行不修的人,葷素不忌,就沒有他不敢做,不想做的事。

為了那麽一個人,懷疑一個一心守衛邊境,願意效仿其父的將軍,他們,他們......

越是想,越是縮著脖子,一時不敢答話了。

“李禦史?”不想答,別的人可以想不答便不答,李禦史呢?

當了那麽多年禦史,難道連怎麽來當禦史都不知道?

再一次被點名,李禦史面上一僵,“臣,臣......”

蕭諶聽他臣了半天,難道還能不知何意?

“雖說忠國公遠在邊境,欲問此事不易,可是一個近在咫尺的人,你就不想想去見一見人,問上一問?”蕭諶顯然對李禦史的所作所為不滿之極,什麽事都不問一問,長了一張嘴便隨意定論。

他可知道,若是當皇帝的是個昏庸無能之人,他這就毀了一個人的一生了。

“臣,臣尚未來得及,便聽聞京兆府將人拿下了。”李禦史汗淋如雨,於此時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如此。

“此事李禦史切莫將錯處都歸到我頭上,人我雖然關入京兆府大牢,若是你想看,我斷然不會不讓。李禦史來過京兆府大牢?”莫開玩笑,蕭評是隨便給人當靶子的?

李禦史倒是想推脫,想得倒是挺美。

“陛下,是臣行事不妥。”李禦史一聽便明白,他就是再想推脫,萬萬不能。

蕭評和蕭諶這對兄弟,他們既然出手,斷不會隨意由人忽悠。

“行事不妥?隨意扣人一頂不孝之罪名,只是行事不妥?”蕭穎亦開口,紅口白牙就敢扣人一頂這麽大的罪名,豈能輕易善了?

“陛下。禦史可聞風而奏不假,然奏報查查,並非給人定罪。李禦史在禦史之位上多年,從來如此,可見李禦史連禦史該怎麽當都是一知半解,是不是應該讓他回去學學?”瑤娘僅是將事實道來,並且給出意見,至於最後蕭諶是采取或是不采取,由蕭諶決定,滿朝臣子決定。

李禦史瞪大眼睛,這朝堂之上,何時輪得到女子指手畫腳?

“臣附議。”明鑒是第一個出面表示同意。寧琦一事牽扯眾多,稍有不慎,便是大昌的威嚴亦受損及。

身為一個禦史,連這個淺薄的道理都不懂,只有對於男.女性別的歧視,無半分遠見,留著他幹嘛?

姚聖在此時亦開口說道:“為禦史,當剛正不阿,心存大昌,萬不敢只存一己私心。”

水貨擰緊眉頭,還是沒能忍住幫著李禦史說話道:“李禦史只是過於心急。”

孔鴻這回也忍不住了,“急,再急也急不過家國天下。李禦史急於定忠國公之罪,是恨不得送忠國公去死?”

明鑒跟著補刀,“更或者是想就此事,讓天下人知道,原來我們大昌的忠國公,一個忠字,不過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