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演武十器

首場初賽。

由於夫羅、呼廚泉,南匈奴弓騎兵,對陣拓跋四雄,重騎先鋒,並泰山四寇,飛石兵。

亦是演武器一三,二四相爭。

萬眾期待中。於夫羅並拓跋四雄,首先登場。

演武器一,演武器三,亦隨之揭開面紗。

三通鼓中,機關車陣,次第入場。於於夫羅並拓跋四雄,陣前列隊。

而後拼組成機關楯墻,並機關弩車。

原來。演武器,便是演武場機關兵器。

“棄馬上墻!”聞機關弩車,絞弦聲起。於夫羅當機立斷。

然不等弓騎兵棄馬奔墻。弩聲大作。上中下,三排連弩,橫掃戰場。

雖折去箭鏃,又裹纏染布。然去勢不減,駭人聽聞。將弓騎迎面射倒。余下直奔圍墻,一時白堊崩飛,驚聲四起。

“中箭離場。”邊裁高叫。

余下弓騎兵,匍匐在地。手足並用,避入楯墻之後。

“此便是演武器。”五樓大平座暖閣,百官心有戚戚。機關利器當面,弓騎兵幾無還手之力。

若言預賽,還是眾人耳熟能詳之原有戰場。初賽,已是時下蛻變之模樣。機關兵器,大行其道。無論攻防兩端,戰場已天翻地覆。

所謂“以子之矛,陷子之盾”。機關攻器,唯有機關防器。

瞬息之間,弓騎兵折損過半。看客紛紛嘆息,機關楯墻,縱堅固無匹,然箭雨橫掃,出頭必死,毫無還手之力。如之奈何。

不料隨弓騎兵合力轉動絞盤。一座座霹靂發石車,正從墻體內,徐徐升起。雖是演武場專用器。然構造與平時演練,一般無二。弓騎兵熟練操持。少頃,便有投石呼嘯而出。

染色草球,正中機關弩車。

“中石即毀。”

隨機關弩車,接連被毀。箭雨漸止。

“速速上馬!”於夫羅一聲令下。弓騎兵撲下楯墻,上馬結陣。

再看對面,拓跋四雄,麾下無一折損,人馬具裝,早已等候多時。弓騎兵迂回繞行,箭發如雨。無鏃箭,卻紛紛崩回。無從破甲。

“流星錘!”眼看敗局已定,於夫羅最後一搏。

流星錘呼嘯來襲。或纏馬腿,或擊重騎。終見收益。奈何被機關箭雨,射落過半。與具裝重騎,人馬對沖。於夫羅亦折損不斷。

“退!”全軍覆沒在即,於夫羅調轉馬頭,且戰且退。百聞不如一見,弓騎兵終於射出回馬箭。

引來滿場驚呼。奈何具裝重甲,刀槍不入,弓弩無傷。亂箭射處,叮叮當當,熱鬧非常。然論殺傷,聊勝於無。

認準弓騎陣中於夫羅,拓跋四雄拍馬追上。

“小心!”看台驚呼未落,於夫羅猛伏馬背。

投石迎頭砸下。正中身後拓跋兄弟。一時人仰馬翻,五彩斑斕。

若是實兵戰場。必連人帶馬,砸成肉泥。

“染色速退。”

待穩住驚馬。拓跋兄弟,連折三人,唯剩拓跋幼弟,拓跋微。百騎具裝,只剩寥寥數人。

“哈哈!”一輪齊射,扭轉戰局。於夫羅焉能不喜。

機關兵器之威,今日終於親眼得見。

“於夫羅,詐敗誘敵。”百官中,已有人窺破戰局。

“莫非,被機關箭陣射落過半。亦是用詐乎?”便有人問。

“非也。”前人答曰:“射落是真,詐敗乃機變也。”

“原來如此。”後者心領神會。

憑借霹靂投石之威。於夫羅臨陣奪旗,反敗為勝。既保住演武器一,又新得演武器三。

人馬染料塗身。拓跋兄弟相見,仍未定驚魂。投石呼嘯來襲。生死一線,不及細思。悲喜不由人。心存僥幸,亦是人之常情。

俗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今日身臨其境,日後再遇機關兵器,當萬般小心。

別說決勝雙方,身臨其境。便是看台客,作壁上觀。亦是驚魂未定。尤其投石呼嘯,仰面驚呼,兩股戰戰,抱頭鼠竄,亦大有人在。

將作寺,精心打造。射程及配重,皆已量化精簡。專為演武所用,斷不會殃及無辜。如演武雙方,被迎面擊中,亦無大礙,足可證明。

誠然,人馬具裝,防護得當,亦是主因。

收拾心情,打掃戰場。

更有膽小便溺者,自行歸家,盥洗更衣,重新入場。

次戰,隨即開場。

呼廚泉弓騎兵,對陣泰山四寇飛石兵。

不急搶攻。待演武器入場不遲。

萬眾矚目中。演武器二,演武器四,千呼萬喚始出來。

“這是……”無怪驚訝失聲。

兩輛攻城舫車,正徐徐入場。

“既同為舫車,何故分屬二器?”看台必有此問。

“料想,內中必有玄機。”看似答非所問,實則已道破天機。車身相同,載具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