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3頁)
殷望悠閑負手道:“說不好,先靜觀其變吧,總之就算要搶地盤,他們人族在魔界也活不下去,我們這還是安全的。”
閻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尊上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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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郁又跟殷望說了幾句別的,便走了。
閻郁走後,靠在密室門前的殷玉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下一瞬,密室門冷不丁被拉開,殷玉晗靠了個空,差點摔跤。
好不容易站穩,結果一擡頭,就對上了殷望那張俊美卻又帶著一點微妙笑意的面孔。
殷玉晗:……
深吸一口氣,殷玉晗站直了身體訥訥道:“爹。”
殷望面無表情地看著殷玉晗,雙眸雪亮:“又來偷爹的東西出去賣了?”
殷玉晗幹笑了一聲:“爹你英明神武,我哪敢呢?”
殷望又道:“方才閻長老說的你都聽見了?”
殷玉晗皺了皺眉,恢復了正色道:“這件事已經這麽嚴重了麽?可奇怪,若謝長淵真是死了,以他們的實力,也未必能夠同我們兩族抗衡啊。”
最多就是找找麻煩,不過找麻煩也很麻煩就是了。
殷玉晗向來是最討厭修真界那幾個糟老頭子的。
殷望道:“也許謝長淵沒死,也許他們另有打算,不過——”
“不過什麽?”
殷望冷冷看著殷玉晗道:“這些都不是你該管的。你這些日子就老老實實給我待在自己宮裏,不許出門,若是妖族那幾個怕事的老頭子真把你咬出去了,你被抓住,我可是不會替你擦屁股的。”
殷玉晗:……?
真是親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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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的時間後,被殷望拎著耳朵訓了一頓的殷玉晗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回了自己的寢宮。
此時,謝長淵仍是靜靜躺在他的床上,面色蒼白,一動不動。
不過奇怪的是,這次殷玉晗給謝長淵重新把脈之後居然發現謝長淵體內的傷有所緩解,沒那個嚴重,也不至於喪命了。
殷玉晗捏著謝長淵的手腕,神色狐疑,可又看不出什麽異樣。
最終殷玉晗把這歸結為謝長淵做了這麽多年道尊,估計是有什麽特殊的保命法門,也就懶得深究,松了口氣,暫時放了心。
不過放心之余,殷玉晗看著謝長淵的神色又多了幾分不滿——早知道他就不冒險去偷那些東西了。
可思索了一會,殷玉晗又覺得還是保險一點為好,偷都偷了,就給他吃了吧。
想著,殷玉晗低低罵了一聲‘賠錢貨’,便扭頭去給謝長淵煎藥去了。
雖然賠錢,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救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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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晗從小嬌生慣養,一天粗活都沒幹過,但這次煎藥的事要保密,所以他只能飽含怨氣地給謝長淵煎藥。
好不容易煎好藥,殷玉晗端著藥回來,早就被煙火氣熏得十分不耐煩的他,也不吹涼,便將那碗送到謝長淵嘴邊給他往下灌。
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謝長淵眉頭緊皺,牙關也一直打不開,喂進去的湯藥大部分都順著謝長淵薄薄的唇角淌了下來,紫色的藥汁沿著他霜白的脖頸流下去,沾濕了大半的雪白的裏衣領口。
這一幕在常人看來,是多少有些容易心馳蕩漾的。
但殷玉晗已經失去了耐心,這會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謝長淵看了一會,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殷玉晗就一拳錘在了謝長淵小腹上。
謝長淵頓時不受控制地微微張開了嘴。
殷玉晗立刻就把手裏的一碗湯藥全給他灌了下去。
幹脆利落,一滴都沒漏。
整挺好。
殷玉晗灌完藥,心滿意足地放下藥碗,擦了擦手,就對躺在床上,仍是昏迷不醒,臉色卻仿佛扭曲了一點的謝長淵十分‘和顏悅色’地道:“看在我對你這麽好的份上,記得醒來之後,割地賠款多給一點,也不枉我為你偷了老爹這麽多東西。”
說完,殷玉晗也不管謝長淵聽到了沒,回不回答,掏出一條魔龍筋制成的繩索,將人五花大綁了一番,便自己心滿意足地回床上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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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睡飽的殷玉晗心情還算不錯,反手關上門,他便悠悠走到床前。
謝長淵此刻躺在床上,雙眸安然閉著,長睫低垂,一動不動,仍是穿著他那一身沾了不少紫色藥汁的衣裳,卻絲毫不能遮掩他清冷出塵的風姿,宛如一個安靜的睡美人。
只是這樣一個睡美人絲毫都不能勾起殷玉晗半分憐憫之心。
殷玉晗目光動了動,先把了一下謝長淵的脈,在確認謝長淵現在的傷勢已經完全不會威脅到性命之後,殷玉晗便找了個凳子,將人五花大綁,捆在了凳子上。
做完這些,殷玉晗順手從一旁養著小金魚的水缸裏,舀起了一瓢水。
只見他陰仄仄一笑,就嘩啦一瓢水朝著謝長淵那張俊美無比的臉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