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3/4頁)
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讓郁辭舟體內的魔氣一直不被激發。
“好。”江淺開口道。
郁辭舟聞言當即十分高興,老老實實跟在江淺後頭出了平安巷的住處。
他們到了狀元府外頭,郁辭舟率先翻墻進了院內。
片刻後,狀元府的大門被從裏頭打開,郁辭舟招呼江淺進了府。
“我看過了,府裏的家丁和下人都被打發走了,整個府裏幾乎沒什麽人了。”郁辭舟朝江淺道。
江淺一怔,問道:“狀元郎呢?”
“你跟我來。”郁辭舟引著江淺去了狀元府的後院。
兩妖一靠近,便覺察到了後院外頭設了一個妖族禁制。
“是狐妖?”江淺問道。
“八成是。”郁辭舟說罷馭起妖力,輕易便將那禁制毀掉了。
他們隨後穿過那毀了的禁制,到了後院的主屋門口。
就在這時,黑暗中驟然躍出一道白色的身影,那身影身上裹著戾氣,朝著江淺便襲了過來。
江淺尚未動手,一旁的郁辭舟便先一步出手,將那白色身影擊出了老遠。對方卻不退縮,轉而朝著郁辭舟襲來。郁辭舟化成豹子,一躍而起,將那白色身影踩在地上,一口咬住了對方喉嚨。
那白色身影正是一只狐妖,狐妖如今被郁辭舟制住,壓根動彈不得,只口中不住發出憤怒嘶鳴。
“胡九?”江淺試探著叫出了狐妖的名字。
對方怔了一下,稍稍停止了掙紮,但身上戾氣卻未曾減弱。
江淺擰了擰眉,驟然意識到了什麽。
心道這狐妖難道也沾染了魔氣?
“之玄呢?”江淺開口朝地上的狐妖問道。
狐妖聽到狀元郎的名字,掙紮越發劇烈起來。
江淺略一沉吟,手中馭起白色妖火,按在了狐妖額頭上。
狐妖妖階不高,若是沾染魔氣不深的話,江淺說不定可以幫他驅散魔氣。
然而江淺手中妖火剛一觸到狐妖,狐妖口中便發出慘叫。
這時不遠處的主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江淺聞聲望去,便看到了狀元郎。
一別許久,狀元郎看著清減了許多,面色有些蒼白。
但若仔細看去,他眸色卻很是清亮,看起來絲毫沒有什麽病態。
“恩妖!”狀元郎快步從房內出來,目光落在地上的狐妖和豹子身上。
狐妖在看到他的瞬間,頓時便安靜下來,化成了人形,眼底也稍稍恢復了清明。
郁辭舟見狀便放開了他。
“你怎麽朝恩妖和妖使大人動手?”狀元郎開口道。
狐妖聞言沒有做聲,只稍稍擋在狀元郎身前,有些戒備地看著郁辭舟和江淺。
江淺和郁辭舟對視一眼,當即都明白了什麽。
狀元郎此前是決心赴死的,只不知中間出了什麽變故,令他活了下來。
而這變故肯定和狐妖有關,這才致使狐妖如今神智有些不大清醒。
狀元郎低聲在狐妖耳邊說了句什麽,對方轉頭戒備地看了江淺和郁辭舟一眼,最後退到了黑暗裏。狀元郎這才引著江淺和郁辭舟去了茶廳,親自幫兩妖煮了茶。
經狀元郎一說,江淺和郁辭舟才得知事情的經過。
原本狀元郎已經和狐妖說好了,待他毒發之時,便讓狐妖出手了結他的性命。
狐妖答應得好好的,卻在最後關頭變了卦。
他沒有殺死狀元郎,而是自作主張,給了狀元郎一刀……
那一刀保住了狀元郎的命,卻也令狀元郎丟了半條命。
狐妖為了救他,耗費了不少妖力,後來狀元郎漸漸好轉之後,便發覺狐妖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狐妖變得很偏執,無論白天黑夜都寸步不離地跟著狀元郎,任狀元郎怎麽說他都不聽。
狀元郎對妖族的事情知之甚少,不知該如何去治療一只妖,無奈只得稱病在家,將家裏的下人也都辭退了。
“他忤逆了你的本意,自作主張替你做了選擇,所以自覺愧對於你,認為你不會原諒他。”江淺開口道:“後來為了替你治傷,又耗費了他太多妖力,這才致使他不慎失了神智。”
“你知道心魔嗎?”一旁的郁辭舟朝狀元郎開口道:“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會生出心魔。”
“我是他的心魔嗎?”狀元郎問道。
郁辭舟點了點頭道:“心魔往往都只因一念而起。”
“怎麽能治好他?”狀元郎開口問道。
“強行祛除會傷了他,若你……”郁辭舟看向狀元郎,開口道:“若你當真能釋懷,不計較他自作主張的事情,假以時日他的心魔自會解了。”
狀元郎聞言思忖片刻,當即點了點頭。
江淺擡手在狀元郎手腕上探了一下,開口道:“人族與妖族終究有別,他渡了太多妖氣給你,雖保住了你性命,卻也傷了你的元氣。”
狀元郎聞言淡淡一笑,倒是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