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4/5頁)

這雜毛雕顯然犯了一個大錯誤,低估了江淺的脾氣。

“廣陵大澤的鳥,莫要管我族的閑事。”雜毛雕開口道。

江淺眸色一冷,開口道:“你族?你們猛禽這是想要叛出禽族?”

“我們與廣陵大澤的鳥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閣下何必將話說的這麽直白。”雜毛雕道。

“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江淺目光閃過一絲冷厲,開口道:“不過這倒也不意外……”

雜毛雕看向江淺,問道:“什麽意思?”

“猛禽向來普通又自信,想叛出禽族自立為王有什麽稀奇?”江淺道。

猛禽這些年來一直小動作不斷,江淺哪怕不出廣陵大澤,對他們的野心也了如指掌。

“你!”雜毛雕被江淺諷刺,當即有些不高興,怒道:“今日我沒工夫與你廢話,不過勸你將來見了猛禽最好收斂一些,否則……”

他話音未落,便覺眼前白光一閃,被江淺揮出的白色羽刃削落了頭頂的一撮雕毛。

被他按在爪下的小兔子瞥見他頭頂禿了一塊,當即忘了自己正身處險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雜毛雕本就懊惱萬分,聽到兔妖嘲笑自己,當即惱羞成怒。

不過沒等他攻擊那兔妖,便覺眼前又是白光閃過,隨即他翅膀上的羽毛被江淺的羽刃削落了半邊。

雜毛雕這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難以置信地看向江淺。

禽族喜歡用羽刃的大妖不多,而且眼前這妖用的是白色羽刃……

這大妖是禽族左護法江淺!

雜毛雕後退兩步,再也顧不上去對付那兔妖了。

前不久黑雕被江淺收拾的事情,整個猛禽中間都傳遍了,誰都知道廣陵大澤中那只看著漂亮溫順的白孔雀,實則脾氣暴躁,下手狠辣。

這雜毛雕萬萬沒想到,今日自己竟會撞上這難纏的家夥。

“江護法……”雜毛雕收斂起妖氣,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朝江淺示弱。

江淺冷冷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本座最煩不守規矩的妖。”

雜毛雕伏在地上,不敢反駁。江淺深吸了口氣,催動白色羽刃再次朝雜毛雕一削,將雜毛雕另一邊翅膀上的羽毛也削落了。

“人皇與我族有規矩,在人族面前不得釋放妖力。”江淺淡淡道:“本座知道你們猛禽都是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索性替你將翅膀上的毛拔了,這樣你總能記住在人族的地方不能亂飛了吧?”

雜毛雕被江淺氣得險些嘔出血來,卻不敢反駁,化成人形狼狽地離開了。

江淺見雜毛雕溜了也不欲再久留,正打算離開,卻聞方才那兔妖一聲痛呼,撲倒在地。

江淺茫然看向院中的兔妖,見那灰兔子弓著身體臥在靈樹旁邊,化形成了一個青年男子。

“救我……我好疼!”兔妖化成的青年弓著身體躺在地上,口中不時發出痛苦地呻/吟。

江淺到底是不忍心見死不救,從墻頭躍下,落在了青年身邊。

“他傷到你了?”江淺開口問道。

“沒有!”青年一把攥住江淺手臂,白皙的面上泛著薄紅,小聲道:“我要生了,幫幫我。”

江淺:!!!!

這兔妖瘋了吧!

一只雄兔妖,生什麽生?

病得不輕……

與此同時,平安巷內。

郁辭舟昏迷了一整夜,被江淺用妖力治療了一番,才稍稍緩過來。

他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小八哥手裏拿著最後一塊兔腿,正坐在石桌前認真啃著。

“妖使大人醒了啊?”小八哥將手上的油在小白兔身上擦了擦,開口道:“要不再睡會兒?”

“江護法呢?”郁辭舟瞥了一眼客房的方向,發覺客房的門開著,裏頭沒有江淺的影子。

小八哥咽下最後一口兔肉,開口道:“正要同你說,出大事了?”

郁辭舟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小八哥開口道:“江護法去找狼妖了。”

郁辭舟不知想到了什麽,擰著眉頭開口道:“不好。”

小八哥當然知道不好,江淺一出門他就知道不好了。

可此事總該有個了結,江護法那身上的魅毒遲早會再次復發,妖使大人的身份終究瞞不住。

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

若是今日此事就有了個結果,倒也未必是壞事,省得他整天提心吊膽。

郁辭舟起身便朝門外走去,剛走了幾步腳步一頓,身體又有些打晃。

小八哥忙上前扶住他,開口道:“妖使大人你這妖力何時才能恢復?”

“誰知道呢……三五個月吧。”郁辭舟開口道。

小八哥聞言登時兩眼一黑,心道三五個月黃花菜都涼了,你可真夠拖後腿的。

“江護法走的時候神情如何?”郁辭舟問道。

“一臉殺氣。”小八哥如實道。

郁辭舟擰了擰眉,顯得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