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4頁)

“那跟什麽有關系?”眾鳥齊聲問到。

小八哥甩了甩翅膀,故作高深地掃了眾鳥一眼,這才開口道:“位置不對。”

“啥位置不對?”又有鳥問道:“妖尊是妖尊,江淺是左護法,難道他想造反自己當妖尊?”

雖說江淺這妖力在廣陵大澤也是數一數二的,可跟鳳凰妖尊比還是差了點。

“什麽亂七八糟的?位置不懂嗎?”八哥一臉嘲諷,拿兩個翅膀在比劃了一下,又動了動鳥尾,做了個不可言說的姿勢。眾鳥見狀登時懂了,而後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湖邊的江淺。

這孔雀竟然是想……居上?

這確實是他們沒想到的。

估計黑雕也是萬萬沒想到。

所以他被江淺踩在湖面上的時候,整個雕都蒙了。

黑雕原是打算來點強硬的手段,先將孔雀降服了再說。

但他完全低估了江淺的妖力,孔雀雖是溫順的禽類,可江淺不是。

於是黑雕不僅沒有將江淺降服,還偷雞不成蝕了把米。

“你你你你……豈有此理!”黑雕到底是只猛禽,何曾被人這樣按在水裏摩擦過,氣得夠嗆,一肚子旖旎想法都沒了,現在只想打敗這白孔雀,將他的毛都拔光,看他還如何驕傲?

孔雀冷笑一聲,釋放出高階禽族的妖力,將黑雕死死按進了水裏。

今年眼看又到了禽類的求/偶期,江淺若是不殺雕儆鳥一下,不知道往後還會有多少不自量力的普信鳥來自討沒趣。江淺這些年被他們煩透了,今日索性拿這黑雕做做樣子,也好一勞永逸。

黑雕不像孔雀那般不畏水,被江淺按在水裏之後整個雕都不好了。

偏偏江淺極為惡劣,待黑雕在水裏喝了個半飽才將他拎上來。

於是喝了個水飽的黑雕,就那麽渾身滴著水被江淺扔到了陸地上。

遠處看熱鬧的眾鳥見狀齊聲叫好。

每到禽族的求/偶期,低階的弱小禽族都難免會遇到黑雕這樣跋扈囂張的求/偶對象。他們若是能反抗倒還好,若是反抗不得,不少都會面臨被迫接受的局面。

所以眾鳥今日眼看江淺教訓了那黑雕,頓覺十分暢快。

“回去告訴你們猛禽族的鳥,若是有誰再敢來廣陵大澤玩霸王硬上弓這一套,下次本座直接拔禿了你們扔在湖裏放養,讓你們試試當水族的感覺。”江淺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黑雕道。

黑雕氣得夠嗆,卻知道自己絕不是江淺的對手,只能拖著濕淋淋的翅膀狼狽逃走。

可憐他翅膀沾了水妖力又受了損,飛起來的時候十分不穩當,貼著地面踉踉蹌蹌,幾次險些掉到地上,惹得禽族看熱鬧這些鳥哄笑不已。

“護法大人,您真給咱們廣陵大澤長臉。”禿毛小八哥十分狗腿地蹭到江淺身邊,開口道。

江淺沒理會他,目光落在方才黑雕待過的地方,見那裏落下了一顆珠子。

“哎呀,夜明珠。”禿毛小八哥飛過去拿爪子扒拉了一下那顆珠子,眼睛忍不住有些發亮。

江淺知道很多禽族喜歡這種東西,也沒說什麽,默認了讓他們自己處理這珠子。

雖然珠子是黑雕遺落的,但想來對方不會再有臉來要回去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玉瓊殿內。

禽族的另一位護法白鶴正在接待遠道而來的獸族客人。

江淺與白鶴分別是禽族的左右護法。

不過雖同是護法,這白鶴看著卻像是江淺的爺爺輩,胡子眉毛都花白了。

白鶴接待的這位獸族客人此刻幻化成了人形,他身上雖亦是一襲黑衣,但氣質卻與先前那黑雕截然不同。

此人身材頎長,肩寬腰窄,修身的黑袍隱隱勾勒出的腰腹線條勁實卻不突兀,不像那黑雕似得看著過於敦實,反倒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英武之感。

他那張臉更是無可挑剔,一雙眼睛自帶幾分笑意,與人對視時帶著幾分親近卻不唐突的熟稔,但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覺他那笑意並未達眼底,倒像個看似多情實則寡義的貴公子。

此妖名叫郁辭舟,乃是獸族的高階大妖。

“你族倒是許久沒有踏入過廣陵大澤了。”白鶴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朝郁辭舟道。

郁辭舟淡淡一笑,開口道:“鳳凰妖尊當年立過規矩,我族非邀不得進入廣陵大澤。”

這規矩白鶴自然比郁辭舟清楚,他方才那句話不過是感慨一句,倒也沒什麽惋惜之意。

獸族與禽族雖沒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卻也絕對沒有交情,兩族各自為政互不幹涉,是彼此默認的規則,任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去破壞這規則。

“今日若非事急從權,我也不會來貴地叨擾。”郁辭舟道。

白鶴點了點頭忙道:“只不知是何要事?妖尊如今在閉關,尊客可否稍待,待本座將我族的另一位護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