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猜疑(第2/3頁)

但小島涉馬上反駁了這個說法:“巫婆的日記並沒有這樣的說法,如果是調換靈魂,儀式肯定有說明。而且,丹既然決定竊取別人的身體,不會這麽好心,日記裏也說了,他的身體會死亡。”

“那麽就剩下另一種可能了,他希望我和屍體一起出現。”簡靜凝重道,“讓我成為嫌疑人。”

其他人聽見他們討論,不由問:“為什麽?”

“因為我是巫婆的血脈。”簡靜解釋,“他不確定我知不知道永生之術,假如我知道,或者巫婆偷偷告訴了我,那麽我極有可能猜出他幹了什麽,這對他來說無疑十分危險。”

大家恍然:“有道理。”

簡靜說:“如果沒有發生謀殺,我到書房的時候,丹已經自然死亡,這在別人看來,就像是我們發生沖突,害他心臟病發去世,而我無法解釋。”

“等等,”石川啟人忽然迸發靈感,脫口問,“所以,你就砍下了他的頭?”

簡靜:“?”

“完全沒有必要。”小島涉替她開口了,“簡桑只要裝作沒去,不說出丹找她的事情,誰也不會知道她去過。”

石川啟人有點尷尬:“也對。”

“電話。”樸敏哲想起一件事,問簡靜,“給餐廳的電話是你打的嗎?”

她搖頭,解釋道:“我不認為掩蓋通話是一個好主意:我無法確定丹給打電話時身邊有沒有人,如果有人,我卻說沒有,反而會招來嫌疑。以及,就算遮掩了電話,我也沒辦法去除所有痕跡,如果留下指紋和毛發就無法解釋,畢竟我之前沒有去書房的機會。”

停頓一刻,又補充,“再說了,一個膚淺拜金的年輕女孩,看到一具無頭屍,第一反應肯定是嚇得直接離開,而不是考慮自己會不會變成第一嫌疑人,從而掩蓋來過的痕跡。”

簡靜將人設和遊戲的心態都剖析一遍,合情合理,很快得到眾人的認可。

小島涉說:“簡桑對丹的分析應該沒什麽問題,這符合他的性格,不留後患。但這不是重點,我們現在對兇手的身份還是沒有明確的思路。”

“我認為,大家不要去糾結動機了。”簡靜揉揉眉心,試圖糾正方向,“真正決定兇手身份的從來不是動機,是他的行為——砍頭是一個費時費力的動作,兇手留在現場,做了這麽一件事,必然有他的用意。”

樸敏哲翻翻筆記本,說:“我認為,這是因為兇手害怕,他怕丹的靈魂回到自己的體內,才決定砍掉他的頭,一勞永逸。”

“可是巫婆的頭也沒了。”寺內久美子提醒。

瓦列莉亞大膽猜測:“怕丹的靈魂進入巫婆的身體?”

“不行,容器需要血緣。”金蘭兒說。

“如果兇手不知道這一點呢。”柳秀智提出相反的意見。

武烈覺得說得通:“兇手倉促得知轉生的事,確實有可能不清楚具體條件。巫婆的日記在她的房間,兇手不清楚儀式的具體內容,以為誰都行,以防萬一就把巫婆的頭也給砍了。”

“你們會不會想太復雜了。”安德烈說,“也許兇手這麽做,只是為了發泄憤怒而已。”

“不至於吧?”其他人不是很信。

這畢竟是遊戲,現實中兇手碎屍都不罕見,玩遊戲很難想象會如此真情實感。

但簡靜卻道:“還有一種可能,挑釁。”

“向誰?我們?”

她點頭:“有一些犯罪分子,就是大家很熟悉的高智商罪犯,有時候會故意做點什麽,比如留下暗號,寄信給媒體,作為對警方OR偵探的挑釁。還有連環殺手用同樣的方式殺人,作為自己的識別特征,故意讓人知道案件是自己所為。”

嘉賓們想想,覺得不無可能。

抽到兇手固然難度高,但也是整場直播的中心,炫技也好,故弄玄虛也罷,確實不能排除這種故意為之的心態。

說到底,這不僅僅是推理,還是遊戲,而遊戲有遊戲的策略。

小島涉:“既然簡桑提起來,不如就梳理一下無頭屍的意義吧。”

他征詢地看向簡靜,而她做了一個“你隨意”的手勢。

“第一、大家最熟悉的無頭屍詭計,就是受害者與加害者調換,屍體的衣服是A的,就以為死去的是A,而B下落不明,疑似殺人潛逃,其實A才是兇手,已經穿著B的衣服跑了。

“第二、需要頭顱來制作障眼法。比如用人頭和衣服偽造出死者在某個密室的假象,屋裏只有一個通氣口,人無法進出,但死者就這麽消失了,實際上卻是兇手利用機關,將頭從密室裏拿了出來,再拋屍到別的地方。”

簡靜:“這詭計不錯,你寫過嗎?”

“是的,在拙作的第三卷 。”小島涉彬彬有禮,“簡桑想要的話,我可以寄一套給你。”

“卻之不恭。”她說,“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