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人性復雜（第2/2頁）

“你生病了？”

“那個來了。”童茉莉說，“我肚子疼得厲害，想讓老師給我開個假條，我想回宿舍休息。”

“幾點鐘？”

“第二節 課才開始不久。”

簡靜點點頭，話鋒一轉，忽然說：“我沒想到苗彤是和外面的人談，之前怎麽聽人說是個班長呢。”

“班長？不可能。”童茉莉的情緒漸漸穩定，“班長很傲氣的，聽說家裏是當官的，反正厲害得很，老師們都對他很客氣，他和苗彤的關系也不算好。”

“為什麽？”

“競選班長的時候，兩個人平票了，最後陳老師說，男生辛苦一點，以後多幹點活，才讓烏錦程當了班長。苗彤一直不服氣，覺得老師太偏心，所以她後來又去競爭了團委的位置，結果又是班長當選了。”

童茉莉在班裏沒有職位，是專心搞學習的那種學生。所以，她對這種職位的競爭看得比較淡，評價遠比之前客觀。

簡靜饒有興趣地問：“這麽厲害？”

童茉莉露出不屑的表情：“他這個班長當得不怎麽樣，有時候拉偏架，明明兩個人都說小話了，他只記平時不鳥他的，對他‘班長前班長後’的那個就不記。

“上個月搞衛生，季蕓蕓和王明兩個倒垃圾，晚上沒倒扣分了，非說是季蕓蕓的錯。不就是王明每天幫他帶零食帶飲料嗎？還以為大家都瞎呢。”

“原來是這樣，我看那個男生高高瘦瘦的，還以為他很受女生歡迎呢。”簡靜試探地說。

童茉莉老氣橫秋的：“他太油膩了。”

簡靜大笑。

“那你們班上誰最受歡迎？”

“女生的話，苗彤吧，季蕓蕓也還可以，她很……正義。”童茉莉的表情有點復雜，“男生……呃。”

“男生是誰？”

童茉莉不甚自然地說了個名字。

簡靜了然，排除掉了幾個感情糾紛的選項。

下課鈴響了。

童茉莉如夢初醒，張望了下，問：“圖書館……”

“不遠了，我自己去吧。”簡靜說，“謝謝你帶路，快回去寫作業吧。”

童茉莉點點頭，踟躕地起身，欲言又止。

“苗彤……”她咬住嘴唇，艱難地問，“是自殺嗎？”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總會知道的。”

*

季風拜訪了苗彤的父母，檢查了遍少女的遺物。

他發現一些明顯比較昂貴，但又非父母所購買的小禮物。拍照詢問簡老師，她說是什麽蒂凡尼的鑰匙，打開心門什麽的。

並告知，苗彤的男朋友是社會人士，童茉莉提供了家庭住址。

經過查證，知道那人二十四歲，是網絡公司的員工。學校不允許外人進出，他和苗彤的死無關。

他又調出拷貝來的監控，確認了童茉莉的證詞。

她從醫務室出來，直接回到宿舍，第二節 課結束時都沒有離開。

簡靜：[我去宿舍看過了，全部配有防盜窗，不可能翻墻離開，童茉莉沒有作案的時間]

季風：[那個男生呢？]

簡靜：[在問]

她找烏班長的辦法很簡單粗暴，直接叫季蕓蕓傳話，在最後一節活動課，把人帶到了圖書館的角落。

烏班長疑惑地看著簡靜：“您找我有事？”

“有幾個小問題，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回答一下。”簡靜示意季蕓蕓放風，單獨詢問他，“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滿了十八周歲，我就直接問了。”

她盯住他的眼睛：“苗彤跳樓的時候，你在哪裏？”不他回答，立即道，“我知道你不在教室。”

這樣咄咄逼人的姿態，令烏班長略微慌亂了一瞬。

他蒙了下才說：“呃，我應該在圖書館附近吧……怎麽了？”

“說說你在那節課的行動。”她彎起唇角，面上看不出任何審問的跡象，更像與粉絲愉快地交談。

烏班長抿抿嘴角：“那節是體育課，有些人在教室自習，但老師說，最好不要悶在教室裏，經常出去動一動，所以有幾個人說要出去打球，我就和他們一起去體育館那邊借器材。”

“你也去打球了？”

“不是，學校有規定，借還器材必須由各班班長登記，防止損壞遺失。”

簡靜奇怪：“不是體育委員幹這活嗎？”

“以前是體育委員，但經常有東西少還不還，就改成班長了。”

“然後呢？”

“我幫大家借了籃球、羽毛球和毽子，就打算找個地方看會兒書，等到快下課的時候再去收。”烏班長說，“教室太遠了，我就想到圖書館，結果還沒到吧，就看到一大堆人往樓下面跑過去，我擔心有人受傷，決定過去看看，誰知道……”

簡靜思忖片時，問：“你和苗彤熟悉嗎？”

“不太熟。”

“她死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表現？”

“我沒注意，只知道她二模和三模都考得不太好。”他平淡地回答，“大概壓力有點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