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失蹤的新郎

婚禮最刺激的莫過於三件事:新娘或新郎失蹤了,突然有小孩認親了,大屏幕上突然開始播起了小視頻。

簡靜許久沒參加婚禮,沒想到第一次來就中大獎。

她豎起耳朵,默默偷聽。

密會的伴郎大吃一驚:“什麽意思?人去哪兒了?”

報信伴郎捏著眉心,語帶煩躁:“我哪知道?他突然說要一個人待會兒,結果剛才去找他,人不在房間,打電話也沒人接。”

“該不會……”其他伴郎遲疑著,同樣猜到了狗血上去,“後悔了吧?”

其他人沒吭聲。

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現在是九點半,十一點婚禮正式開始,我們有1個半小時的時間,把那個該死的家夥找回來。”報信的伴郎冷冷說著,焦躁地環顧四周。

陽光轉動,投射到什麽東西上,花架的翠葉間閃過一抹璀璨。

光斑離得太近,他起了疑心,比了個小聲的手勢,猛地拽下了架子上的鮮花。幾多百合月季被他拽得稀巴爛,露出架格後面的偷聽者。

他繞過去,質問:“你是誰?”

雖然面前的女孩長得頗為標致,但像他這樣出身的男性,早就對美女免疫了,至少不會因為一張面孔便昏頭。相反,他對於這樣突然出現的年輕女孩,抱有相當大的警惕心。

“為什麽偷聽我們說話?”口吻十分不善。

簡靜道:“我先來的。”

對方並不信,咄咄逼人:“誰帶你來的?你是誰家的孩子?”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簡靜本不想惹麻煩,可對方不懂好好說話,她自然不想低聲下氣地賠禮,神情驀地轉淡:“再對我不客氣,我就把新郎失蹤的事叫出來。”

“你是在威脅我們?”另一個伴郎沉不住氣,冷笑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簡靜挑起眉梢。

而另一個為首的伴郎擡手攔住朋友,忽然換了副面孔,變得極其誠懇:“這位小姐,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總歸是來參加婚禮的。你把事嚷嚷出去,房、聶兩家臉上都不好看,誰也不會感激你,對吧?”

反常必有妖。

簡靜很好奇他們想幹什麽:“所以呢?”

“我姓陸,是新郎的好朋友。”陸伴郎自我介紹,“今天你幫我們這個忙,回頭我請你吃飯。”

“哇,”簡靜毫無誠意地做出誇張的表情,“吃飯,我是乞丐嗎?缺飯吃?”

陸伴郎的眼中閃過不耐,但掩飾住了:“那你想怎麽樣?”

“我只想曬曬太陽。”她說,“麻煩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別擋著我的太陽。”

然而,三個人對視一眼,都不相信。

陸伴郎看看她,說:“你是新娘子那邊的人吧?也好,你就跟我們一塊兒,省得到時候掰扯不清楚。”

剛才他就琢磨過,新郎失蹤的消息要不要和女家說。

不說,要是人沒找回來又瞞不住了,難保被聶家埋怨責怪,說不定還要猜疑他們幫了忙。說了,要是人回來,虛驚一場,兩家之間也必有隔閡。

正巧這人不明不白撞過來,可以做個見證避嫌,也方便管住她的嘴。

簡靜露出踟躕之色:“和我有什麽關系。”

的確是女方家的客人。陸伴郎心裏有了數,說:“就這麽定了,你跟我們來。”

她慢吞吞站起來,仿佛不大情願,可他們加快腳步,她卻沒有落下,反而緊緊跟上了。

呵,裝得不樂意,身體倒是很誠實,果然又是個借機攀高枝的女人。

陸伴郎心中鄙薄,看也不看她,徑直走進了新郎的等候室裏。房間裏的第四個伴郎看他們回來,急忙問:“怎麽樣?找到了嗎?”

“沒見。”陸伴郎擰起眉頭,“我都找過了,沒影,這裏也沒監控。”

會所注重私密性,除了門口和停車場,一律無監控,保證客人的隱私安全。但此時,這也成了尋人的障礙。

留守伴郎猶豫了下:“其實我覺得不用太緊張,彥哥對婚事很認真,不像是摞挑子的樣子,說不定是有什麽事才走開了。”

“萬一不是呢?你丟得起這個臉,還是我丟得起這個臉?”陸伴郎想想,覺得按不住這事,指著伴郎B說,“你去把這事告訴房大。”

伴郎B除了傳宗接代,看起來沒甚主意,聞言就乖乖去報信。

伴郎A說:“趁人沒來,咱們老實說,是不是為了那個女的?”

陸伴郎:“哪個女的?”

留守伴郎:“小柔?也不能啊,彥哥和她斷老久了,她有什麽本事讓彥哥婚都不結跑了?”

陸伴郎:“你TM給老子說清楚,那是誰?”

“說是前女友,好了三、四年了,最近才斷,一直纏著要彥子娶她。”伴郎A說,“表哥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鬧過幾次,挺難看的。”

陸伴郎問:“今天你們有沒有看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