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就是酸了而已。

鹿茗失笑:“你這像是在催婚。”

不想樊籬並未反駁,還點了點頭:“嗯。”

鹿茗一時無言,同時一種被逼迫的不滿升上心頭。他知道樊籬的心思,但……

樊籬沒等鹿茗真的回答,繼續道:我原本打算近期去一趟外省采風,但是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暫停了計劃。我改成了三個月之後去,那地方有些偏僻,但是風景和空氣很好,到時候你要一起嗎?”

鹿茗聽懂了樊籬的潛台詞——一個換湯不換藥,但是溫和很多的催促。

他突然發覺自己對樊籬是有偏見的,認為克己內斂的人都很古板,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比如樊籬這靈活轉換了一遍的說辭便成功的說服了他。

鹿茗在樊籬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好。”

三個月,明星杯都已經結束了。

聽到了鹿茗的這聲“好”,樊籬嘴角微微上揚:“嗯。”

鹿茗看著樊籬的笑容微微失神,這男人,是真的好看,撇開別的不談,只是這張臉也夠讓他成為很多人的白月光了吧?

被鹿茗一直盯著,樊籬摸了摸臉頰:“在看什麽?”他的臉上蹭上臟東西了嗎?

鹿茗笑著說:“看你。”

樊籬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自覺的擴大了。

兩人之前一個比一個大膽,但此時兩人卻又一個比一個規矩,肩並著肩走著,卻手都沒碰著一下,眼神也都很收著。

約莫走了才十分鐘,樊籬就提出回去了。

樊籬道:“風大,你穿得不多。”

鹿茗穿得的確不多,因為提前便想好要約樊籬出來,所以他抽空打扮了一下自己,見自己中意的人,鹿茗還是要面子的,如此,他便更注重了風度,而不是溫度。

“那回吧。”鹿茗點了點頭,他也覺得現在有點兒冷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身體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

一旁的樊籬察覺到了鹿茗身體的這瞬間反應,沒有猶豫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披在了鹿茗的身上。

“失禮了。”

樊籬的風衣外套很大只,樊籬將它駕馭的很好,但是落到鹿茗的身上,便顯得寬寬大大了,包裹性倒是極好的,尤其是它自帶了一股溫暖的體溫,這樣一裹,鹿茗的身體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鹿茗拉了衣服,看向樊籬,笑了:“哪兒呢……謝謝。”

把風衣給了鹿茗的樊籬就只剩下了一件針織底衫和襯衣,勉強能保暖,但顯然不能在這風口大的地方久留了。

鹿茗道:“走吧。”

先提出離開的樊籬卻是頓了一下才道:“嗯。”

樊籬有些,舍不得走,因為離開了這裏,就意味著待會兒的再一次分離,這讓他下意識的想挽留著什麽。

這裏並沒有多好的風景,他卻生出了將此情此景永遠定格的想法。

這大概就是喜歡上一個人時的心情吧?

面對這樣陌生而又與理智相悖的情緒,樊籬並未有抵觸和恐懼,更甚者,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興奮比他從三百多米的高空跳下時還要來得真實,美妙的多。

這種美好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更加的沉淪。

這次回去鹿茗把車窗都關上了,下車前,鹿茗猶豫了一下,偏頭向樊籬問道:“車子的事情牽扯應該比較大,我本來不該問,但我畢竟也受到了波及,我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你能大概的和我說說嗎?”

樊籬並未露出鹿茗以為的為難,他道:“好。”

寧嘉言和易才瑾兩人和他有聯系,卻沒有人對他透露出一星半點的內情,寧嘉言便罷了,易才瑾的沉默則顯得有些冷酷,只有樊籬一如既往的對鹿茗說了一聲“好”。

雖然鹿茗並未對易才瑾抱有期待,但是在這樣的對比下,樊籬的態度顯得更加的難得。

“車行裏有人被買通了,他們的車子的確被不止一夥人動過手腳。背後具體是哪些人現在並沒有完全查清,現在能確定的一點是,有人想要對挑起寧家和易家的爭端……”

樊籬用簡單易懂的話給鹿茗解釋了一下,大概就是,他們意外的卷入了一場由商業競爭引起的陰謀裏,其中牽扯甚廣,甚至有家族內部的人參與了其中。

寧嘉言和易才瑾是早就被盯上的炮灰,如果不是他們意外湊在一起,也會有人將他們引到一塊兒去。

雖然陰差陽錯之下由他們完成了那些人的陰謀,但是好處是,由於樊籬的介入,他們有減速行為,在關鍵時刻樊籬得以將車攔下,沒有出現大傷亡。

其實就連樊籬在醫院躺足了三天都是為了配合調查,否則身上的傷回家養著也是可以的。

這可比跟著他們的計劃走的後果要好上太多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聽完原因鹿茗倒還算淡定,笑道:“他們一次不成打草驚蛇,想再動寧嘉言和易才瑾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