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野王?打工去吧!

樊籬收回了視線,對寧嘉言道:“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從哪兒學來的?”

又是“夜夜做新郎”,又是“男人不想著回家吃,那肯定就是在外面被人給喂飽了”,這種下九流,又油膩的話本不該從一個不滿十七周歲的少年嘴裏說出來。

難怪寧嘉樹會求到他這裏,讓他多和寧嘉言聊聊。

寧嘉言這個叛逆期,一個不小心,恐怕真要走上歪路。

但他並沒有教人育人的本事,寧嘉言也並不像寧嘉樹所描述的那般聽他的話——表面上寧嘉言聽他的,但他所說的話,寧嘉言往往並不會聽進心裏去,陽奉陰違,插科打諢是常有的事情。

聽到樊籬的問話,寧嘉言支支吾吾的道:“我從朋友那裏聽來的。”

樊籬平靜地看著他,指節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打著。

寧嘉言被樊籬的眼神看得發毛,明明他哥都比樊籬嚴肅嚴厲,但是樊籬這樣看他,他莫名就挺慫的,立刻坐正,眼神飄忽不敢與樊籬對視。

他今天似乎太得意忘形了,寧嘉言想。

敲桌面的手停了下來,樊籬終於在寂靜中再度開口。

“我沒資格要求你做什麽,但是我們可以來做個交換。”

“我可以帶你去風揚賽車場跑一周……”

樊籬還沒說完,寧嘉言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喜形於色:“哥!表哥!親哥!你沒開玩笑,說的是真的嗎?”

不少人知道寧嘉言很仰慕尊敬樊籬,卻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尊敬仰慕樊籬。

別的你提,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曾經親眼看過樊籬在賽車跑道上風馳電掣的一幕,那一場比賽當時在賽車圈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到現在他都還能想起來樊籬在那場比賽裏的各個名場面。

可惜的是,後來樊籬淡出了這個圈子,一步步變成現在的樊籬。也不是說現在正正常常的上班、工作有什麽不好,可是對於樊籬來說,他還是最喜歡當初的樊籬了。

能和最初的偶像一起走上賽道,這是多麽讓人振奮的事情?

寧嘉言激動地看著樊籬,忙不叠的問:“哥,你想和我交換什麽?什麽都可以!我什麽都聽你的!”

一旁的顏容容不懂寧嘉言為什麽這麽激動興奮。

風揚賽車場他知道,去過兩次,但這兩次他只記住了裏頭一些名利場面,業內桃色八卦,除此之外並無太多了解。

“我要你做兩件事,一是陪我去一趟南省采風。”樊籬微微的頓了一下,道:“二是你和你的這位朋友不要再去打擾鹿茗的生活。”

“能做到嗎?”

讓寧嘉言陪他去南省采風是他之前就想好條件,也是他給寧嘉言最後的一次機會。

至於後面的那個要求,這是他臨時加進去的。

他並不想多管閑事,他和鹿茗並無關系。

但樊籬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張小狐狸一樣的臉和有著貓一樣眼神的小男生,那是個美麗又有靈氣的男孩兒,如果因為寧嘉言玩兒太過被毀了,會很可惜。他用這個理由粉飾了自己加那個要求的初衷。

聽到樊籬的話,寧嘉言和顏容容都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在寧嘉言的印象中,樊籬是個正直的人,但樊籬的道德要求都只是要求自己,對他人他最多只是提醒,勸誡,極少去插手別人的事情。

以往他去捉弄聞子濯樊籬都從沒有這樣身體力行力行的來阻止他。

這讓他不由的想,為什麽是鹿茗?鹿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值得讓樊籬為他出頭?

寧嘉言直接問了出來:“為什麽?樊哥你為什麽要幫鹿茗?”

樊籬面不改色地道:“不是你說他可憐嗎?”

“他和聞子濯不一樣,你想過你對他做的事情,他能承受得起嗎?”

寧嘉言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管他……”

樊籬打斷了他,道:“他沒有那個底氣和你玩兒這種‘遊戲’,你想毀了他,讓他瘋,還是讓他死?”

寧嘉言嘟囔:“哪兒有那麽嚴重……”

他覺得樊籬有些小題大做了,明明之前也沒管他,今天怎麽……

樊籬突然看向了顏容容,問:“他還想讓你做什麽?”

顏容容被樊籬的眼睛注視著,心臟跳得厲害,不是心動,是太緊張。樊籬的眼神太有壓迫感了,他扛不住這股壓力:“我……他讓我……”

“咳咳!”寧嘉言瞪了顏容容一眼。

顏容容停了下來,眼神為難地看著樊籬。

樊籬也沒有為難顏容容,轉而對寧嘉言道:“你不讓他說,那你親口說。”

顏容容頂不住,寧嘉言也頂不住啊,在樊籬的逼視下,他最終還是交代了。

“我想讓鹿茗和聞子濯分手。”

樊籬一聽就知道這只是委婉的說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