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殺人滅口

為求自保,姚廉必須要及時采取行動,絕不能坐以待斃。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把知道他跟倭寇勾連的人都殺掉。

這麽做的好處是一不做二不休,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現在已經到了非常時刻,絕不能有一絲的心軟。

負責姚廉與倭寇以及海商相勾結的是他的侄子姚安。

即便是親侄子姚廉也不能留著了。因為這個姚安是個大嘴巴。可能用不著錦衣衛動手,他就把家裏的那點醜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了。

除掉姚安可以讓姚廉至少不會再擔驚受怕。

若是這廝落入錦衣衛的手中,那可才是姚廉的末日,更是姚家的末日。

看看魏家人的下場吧,抄家滅族,雖然其中有魏遠勛行刺天子的因素,但仔細想想,通倭也是頂天的大罪了。

姚廉喚來侄子姚安,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和顏悅色道:“安兒啊,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來喝一杯茶吧,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雖然不是新茶,但味道十分不錯。”

姚安見狀大喜,這個叔叔平日裏對他呼來喝去的,怎麽突然之間表現得如此親近了。

看來一定是他最近表現好的緣故。

姚安三步並作兩步湊到了姚廉身旁,恭恭敬敬的接過茶杯一口飲盡。

“多謝叔父。”

“不謝,都是一家人,不說見外的話。”

姚廉捋著胡須,十分滿意的點頭道。

一開始姚安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撩起袍衫下擺坐定,隨後沉聲道:“叔父,我聽說最近天子遇刺,錦衣衛定罪定到了魏巡撫身上。魏巡撫畏罪自殺,他的家人們皆被下獄,真的是淒慘無比啊。”

不過姚安面上露出來得意之色:“看他平日裏作威作福,騎在叔父頭上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好了,這廝被皇帝陛下下旨鞭屍,家人也都成了階下囚,妙啊。”

可他剛剛得意了沒多久就覺得腹中一陣劇痛,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的面頰上也露出了鬥大的汗珠,隨之身子開始急劇的痙攣。

“疼,好疼。叔父救我!”

姚安跌倒在地上急劇的掙紮著。

姚廉卻在那裏坐的穩如泰山,一邊捋著胡須一邊道:“疼?疼就對了。”

姚廉輕扣了扣手指,隨之幽幽道:“這茶水裏面下了毒藥,喝了之後會腸胃皆被穿爛,整個人也會因為劇痛痙攣而蜷縮成一只蝦米。”

姚廉慢條斯理地說道,仿佛這件事跟他絲毫沒有關系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叔父為何要害我!”

姚安不可置信的盯著姚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猶如野獸一般。

“為何要殺你?真的蠢。”

姚廉冷漠地說道:“知道什麽叫丟車保帥嗎?怪就怪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又是一個大嘴巴。根本不用別人套話,你就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來。因為你一個人我們整個家族都有可能會蒙難,現在知道為什麽我要殺你了嗎?”

姚安因為劇痛身子已經蜷縮的十分厲害,身子一陣一陣的抽搐就猶如羊癲瘋一般。

“你放心的走吧。你死之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的。”

姚廉一甩袖子道:“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死的,對外我會說你是羊癲瘋發作。”

說罷他轉身離開,獨自留下姚安作垂死掙紮。

……

……

杭州城太大了,大到死了一個達官顯貴家的後輩子侄根本沒有人關心。

就像是一滴雨滴入江河湖海之中沒有出現任何的漣漪一樣。

但是這件事卻引起了錦衣衛的注意。

王賀年早就盯上了布政使姚廉。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侄子姚安暴斃,直是處處透露出詭異與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就說明了姚廉心中有鬼。

王賀年才不認為姚安是得了羊癲瘋死的,在他看來多半這個傻侄子是被姚廉這只老狐狸滅口了。

姚廉這種人為達到目的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別說是一個侄子了,便是叫他去殺親娘老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王賀年就決定從這一點切入,深入淺出的分析出一些事情。

只是他又不能打草驚蛇,而要暗中觀察查訪。

但是以錦衣衛的資源和實力,要想做到這一點也不是什麽難事。

通過魏遠勛事件,如今王賀年已經有了充足的經驗。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把事情辦砸。

……

……

姚廉這些時日除了在衙門公署辦公之外,就會立即返回府上,十分的低調。

這可不是他往日的作風。

杭州城的紅倌兒誰不知道姚布政使是風月場中的老手,花叢中的常客。

這種情況下姚廉不出來玩弄風月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