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4頁)

當初叫囂著要去江城兩刀捅了傅斯冕的人,現在把這當成了周時軻的黑歷史。

周時軻抓起茶幾上的一個橙子就砸了過去。

方卡坐在地毯上,衣服沒有好好穿,露出半片肩膀,他見唐皓望著自己發呆,粲然一笑,“你看我?你喜歡我?”

唐皓一怔,隨即瘋狂搖頭。

“別喜歡我,”方卡懶懶地笑,揚手勾著坐著的權言的脖子,讓他傾身下來,權言順從地任他吻,任他撕咬,“我有喜歡的人呢。”

周時軻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我這裏是盤絲洞嗎?你怎麽跟個妖精似的?”

和周時軻說話的方卡與和其他人說話的方卡,仿若不是同一個人,他舔幹凈嘴角,趴到沙發上,大眼睛幹凈明亮,“軻軻,我想出去玩。”

周時軻拿著遙控器,每個頻道停留兩秒鐘,然後毫不留情地切換下一個,“你不是玩著呢?”

他指的是權言。

方卡看了看權言,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我沒有和權言玩兒,我和他是認真的,但是我想和別人玩兒。”

理直氣壯得想讓人給他兩腳。

權言聽著眼皮都沒擡一下,溫順得要命。

“軻軻,你不玩兒嗎?南紫路新開了一家酒吧,會員制,超高質量的服務,服務項目也非常多哦,可以商務會談,也能,”方卡眨眨眼睛,“也適合像我們這種的。”

適合他們這群遊手好閑的敗家子。

周時軻本來不想去的,但起先是方卡說要去,權言自然沒意見,方卡讓他學狗叫他都沒意見,接著楊上臣也起哄要去,唐皓不會拒絕,紅著臉說都行都可以。

搞得他不去,好像他就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下午六點,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周時軻拉開房間的抽屜,裏面是一抽屜的車鑰匙,他起先是把鑰匙都放在車庫裏,但周時旬隔三差五偷偷開,偏偏他車技爛得可以,三次有兩次開回來不是這裏掉塊漆就是那裏幾道劃痕。

他挑了上個月楊蕭送給他的勞斯萊斯庫裏南,白色車身的suv,看著沒有那麽張揚,況且外邊路上都是濕的,底盤太低的他也不想開出去。

周時軻現在沒有楊上臣他們那麽愛炫,楊上臣開了一輛騷裏騷氣的深紫色法拉利。

他們玩車,所以車多,看起來燒錢,實際上比家裏某些酷愛收集古董字畫的長輩要省錢得多。

唐旗他爺爺過年之前,買了條什麽魚,花了兩百多萬,結果被家裏小孩兒使勁喂食,給撐死了,這不浪費嘛。

周時軻開車出來的時候,方卡的車停在門口,但開的人是權言,此刻方卡靠在副駕駛的車窗上,衣衫半褪,權言壓在他身上。

“……”

沒救了。

楊上臣見周時軻過來了,放下車窗探出頭,幾乎快要爬到了周時軻的車裏。

他小聲說:“打個賭,賭方卡這次多久踹了他。”

周時軻踩著離合,淡淡的,“你無不無聊?”

說著沒等楊上臣回答,徑直沖了出去,楊上臣猛拍了幾下喇叭,提醒後邊的方卡可以走了,才打燃了火去跟周時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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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順楠挨著給傅斯冕畢恭畢敬的介紹人,基本都是北城排得上號的娛樂公司的負責人,有的人甚至為了向傅斯冕表達足夠的誠意,直接讓繼承人來的。

年齡都不大,也不是開會,聚在一起喝點酒,玩一會兒,權當給彼此留個初步印象,認認臉。

介紹完了以後,汪順楠坐下,壓低聲音同傅斯冕說:“周家沒來人,周時萱在外地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趕不回來,本想叫老二來,結果老二沒在。”

他停了停,又說,“本來還有個老三,他來其實很能代表點東西了,我們都不敢惹他的,但他不聽使喚,周總說,改日傅氏娛樂正式舉辦酒宴時,她會送上厚禮以表歉意。”

傅斯冕看著手中酒杯裏的酒蕩漾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他耷著眉眼,並不參與眾人的嬉笑玩鬧,心裏在想別的。

不管是在北城,還是在江城,自和周時軻分手以後,幾乎所有認識周時軻的人,說起對方是都是“他不好惹”“小兔崽子混蛋玩意兒”“周三啊,特混賬”,與傅斯冕最初認識的男生,完全無法聯系到一起去。

而身為周時軻的男朋友,他卻對周時軻的過去完全不清楚,他也不關心。

他和周時軻走到今天,是他用冷淡和傲慢一手促成的。

所有人都只說周三,他們不知道他在江城,在他身邊時,是乖巧靈動的阿軻。

隔著很遠的卡座傳來一陣喧嘩,鬧騰了幾秒鐘,才安靜下來。

這裏雖然是酒吧,卻管理得非常嚴格,制度規矩頗多,進來之後,不會有任何的燈紅酒綠群魔亂舞之感,如果需要特別服務,只需要擡手,就會有侍應生過來低聲詢問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