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就是專門勾我魂的狐狸……

送周晴去到車站, 目送她上車。

雲棲久記下車牌號,隨許蘇白去找那個心理醫生。

車子開進一處帶院子的獨棟別墅。

開門接待他們的,是一個身形高挑、氣質溫婉的德國女人, 中文發音不太標準,聽著有些蹩腳。

許蘇白跟她用德語交流,牽著雲棲久進屋。

進入客廳,就見一個年約四十歲的男人, 身穿襯衫西褲, 從廚房端著一個果盤出來,笑著跟許蘇白打了個招呼。

在看到雲棲久時, 對她微笑頷首。

雲棲久禮貌問好。

許蘇白介紹說:“他姓張, 你叫他張醫生就行了。”

簡單地寒暄過後,張醫生對雲棲久做了個“請”的手勢,邀她進行單獨交流。

許蘇白不在, 雲棲久拐彎抹角地向他打探他的事。

張醫生只溫和地笑說:“雲小姐請放心,張某絕不會向任何人泄露個人隱私。”

所以, 他不僅不會跟她說許蘇白的事,也不會把她的事說給許蘇白聽。

真有職業操守!

一個小時後,雲棲久拿著張醫生開的處方, 在許蘇白的陪同下,取了藥。

“這個張醫生, 怎麽感覺那麽神秘?”雲棲久好奇地問。

許蘇白拎著她那一袋藥,邊走路, 邊回手機消息,“他只為特殊人群服務。”

“有錢人?”

“不止。”

“哦。”雲棲久頷首,暗忖:難怪他嘴巴那麽嚴,還那麽會打太極, 原來是個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精。

她跟在他旁邊,睨著他垂在身側自然擺動的手,猶豫片刻,手伸過去,手指擦過他的手背,說:“還是我自己拿吧。”

許蘇白沒松開袋子,手機一收,頓住腳步,側目掃她一眼,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有進步了啊,知道找機會摸男人的手了。”

小心思就這麽被他戳穿,雲棲久臉上有點掛不住,梗著脖子說:“我只是覺得,今天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許蘇白探出一根手指,若即若離地勾了下她的指,“你請我吃個飯就行。”

“……”

雲棲久一把奪下那袋藥,“請不起,這種小事還是不麻煩你了。”

許蘇白反手捉住她的手,緊緊抓在手裏,拉著她往外走,“怎麽會請不起呢?我吃很少的。”

“……”呵,價格高分量少的“少”。

兩人上了車。

許蘇白把處方單子對折,丟進裝藥的袋子裏,左手把住方向盤,長指一撥,打了轉向燈,右手放手刹。

“說吧,今晚,你打算請我吃什麽?”他問。

車子往外開,穿過巷子,一個右轉,匯入車流中。

雲棲久坐在副駕,拿著手機,查了下自己的存款,回:“我媽給我帶了吃的,今天不在外面吃。”

“這樣啊。”許蘇白打燈,瞥了眼左後視鏡,向左變道,拖腔拉調道,“雲六三,雖然阿姨是說過,讓你抓緊我,別便宜了別人,但你也用不著這麽心急地把我領回家裏。”

雲棲久一口血哽在喉嚨口,“我沒打算領你回家。”

“嗯?”他挑了下眉,“難不成,你打算把飯菜拿下來,讓我在車裏吃?”

她想了想,“也不是不……”

“你想都別想。”許蘇白果斷打斷她,大寫的不樂意,“誰要敢在我車上吃飯,我把他扔海裏喂魚去。”

雲棲久手肘搭在車窗邊,托著下巴,回憶,“我好像在你車裏吃過早餐,有時候拍攝晚了,還吃過宵夜。”

而且,都還是他給她準備的。

她側首看他,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怎麽沒見你把我扔海裏喂魚?”

“扔了啊。”他說,尾音向上揚,聽著怪撩人的,“只是這海裏,只有我這條魚。”

怕她聽不懂似的,許蘇白給了她一個眼神,“我不是吃了你麽?”

雲棲久起初還沒回過味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兩個路口了。

她嬌嗔地剜了他一眼,“流氓!”

許蘇白啞然失笑,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你這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吧?時通社十佳明星記者雲棲久,你都這麽跑新聞的?”

聽聽這赤丨裸又犀利的嘲諷,雲棲久咬牙切齒:“哪有你長?”

“哦~”許蘇白拖長了音,笑得更張揚了,“你也覺得我長啊?”

他斜她一眼,混不正經,“我呢,不僅長,還粗,戰鬥力還……”

“閉嘴!”雲棲久猜出他要說什麽汙言穢語,又羞又氣地捂住耳朵,“許蘇白,你弄臟我的耳朵了!”

許蘇白嗤笑:“你弄臟我身子,我都沒說你什麽。”

雲棲久忽地噤聲,滿腦子都是兩人在影音室裏的那點事。

臉紅了又紅,心跳聲一陣緊接著一陣。

他有意提起:“不記得了?”

“不想聽。”雲棲久說罷,捂著耳朵,閉緊嘴巴,默默縮在角落裏,像只縮頭縮腦的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