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和他們相比,你像個異類……

幾人在校外吃了點東西, 東拉西扯地聊了一籮筐,時間很快就到了夜間十點。

女生們趕著回宿舍洗澡休息,大家作鳥獸散。

臨別前, 許蘇白問雲棲久:“今晚的‘晚安’呢?”

雲棲久看著他,一字一頓,模樣乖巧認真:“晚安,許蘇白。”

許蘇白莞爾:“我最近是真的沒再做過夢了, 很難得的, 可以好好睡一覺。”

“那你呢?”他緊盯她的眼,“雲六三, 其實我很好奇, 你有沒有夢到過我?”

雲棲久眼神閃躲。

她夢到過他,好幾次。

除了夢到過和他在樓梯間親吻,還夢到和他擁抱……

最誇張的一次, 她夢見他向她求婚。

“沒有,”雲棲久半垂著眼瞼, “我也很少做夢的。”

“行吧。”許蘇白沒糾結於此,與她道了聲“晚安”,轉身去停車場。

不知許蘇白是有什麽魔力。

雲棲久這晚做夢了。

夢到他坐在她身側, 攬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語, 親吻她的耳朵、臉頰,留下濕濕熱熱的觸感。

她面紅耳赤, 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

天色熹微。

她摸了下嘴角,可恥地發現,自己睡覺流口水了。

她起身洗臉,又上了趟廁所, 再折回床上躺著。

宿舍靜悄悄的,她依稀聽到了細微的哭泣聲。

雲棲久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認真聽了會兒,發覺聲音是從余燈那裏傳出來的。

她音量太低,話語支零破碎:“媽……我不要一個人在家……爸,你別走……”

雲棲久翻了個身,就著昏暗不明的微光,看向對面的床鋪。

她不是第一次聽余燈說夢話了。

余燈做的夢,似乎都不太美好。

那許蘇白呢?他又會做什麽樣的噩夢?

雲棲久想了又想,腦袋暈乎乎的,沒多久,就睡了回去。

周三那天,鄧嘉怡發短信給她,通知她已經通過了第二輪面試,成為記者團的一員,未來一個月的實習期,希望她能好好表現。

雲棲久收到短信,開心之余有點失落。

她以為,會是許蘇白發短信給她的。

鄧嘉怡把她拉進記者團和采策組的新扣扣群裏。

記者團的大群,有五六十人,分別是采編策劃組、攝影組、視頻組,美編組和外聯運營組。

雲棲久找到了許蘇白的扣扣,群昵稱是“攝影組副組長-許蘇白”,頭像跟高三那會兒一樣,此時是灰的,顯示他沒上線。

她想著他拒絕添加任何人為好友的設置,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手賤地添加他為好友。

等了幾秒,對方沒反應。

她正想修改自己的群名片,讓她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許蘇白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兩人誰都沒有先發消息給對方。

雲棲久沒來由地心慌,忽然間,不打算修改群名片了。

她切到采策組的小群,改了群名片。

群裏,鄧嘉怡說了些客套話,艾特全體成員,道是下周五要搞破冰行動,接下來是每個人的分工。

雲棲久和劉章兩人,被安排到寫活動策劃書。

她和劉章回:【收到。】

她按了下返回,看到許蘇白給她發了條消息。

X:【雲六三,你下午沒課?】

雲棲久:“!!!”

他怎麽認出她的?!

X:【我看你一直正在輸入,不會是見到我太激動了,所以手一直在抖吧?】

79:【不是!】

79:【你怎麽知道是我?】

X:【……我不瞎,你這昵稱還不夠明顯?】

79:【……】她忘了。

79:【我們教授有事,請假了。你在上課?】

X:【嗯。】

為了不打擾他上課,雲棲久跟他聊了兩句,就結束對話。

鄧嘉怡另外開了一個討論組,分別給她和劉章發了一份活動策劃書的模板,讓他們商量一下,破冰活動該怎麽弄。

往後幾天,一有時間,雲棲久就跟劉章約出來,撰寫活動策劃書。

記者團的事情還在忙著,街舞社那邊的練習,雲棲久也不敢耽誤。

這段時間,她像個陀螺,忙得團團轉。

本周內,他們敲定策劃書。

團長和各組長根據策劃書的內容,把任務交代下去,讓人準備活動道具。

破冰活動那天,是雙十一,俗稱“光棍節”。

冷鋒過境,氣溫驟降,很襯每只單身狗拔涼拔涼的心境。

大概在下午五點,記者團的成員們,陸陸續續到學校操場集合。

雲棲久一下課,就背著包趕去操場。

遠遠的,就見綠茵場上,許蘇白身穿一件白色連帽衛衣,搭配牛仔褲,手持單反,幫人拍照。

余暉灑落,染紅了他的身影。

他那一頭圓寸被剃得更短了,幾乎就是貼著頭皮的一層青茬。

他拍了幾張。

被拍的幾個男男女女,就迫不及待地湊到他身邊,或是看單反的取景器,或是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