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陳知淵沒說話,只轉首遙看著院裏的那叢青竹,癡癡道。“我當年雖自怨自艾,感嘆一切皆是虛無。可卻有它時時刻刻陪著我。雖不能語,卻總是給我安慰。”
“當年我明明看到他變成了一個人的,卻為何,它連靈識都沒有?”
“左英,你說,草木有心嗎?”
“我不是想貪求什麽,亦知道,哪怕他此刻化靈也不會有前世的記憶。”陳知淵有些木訥道:“我只是覺得太過孤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