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裂痕

諸界之戰後，托爾以自己的名義安排好犀牛君和那些阿昆達巨魔，並做出承諾，由自己擔保他們不會踐踏阿斯加德的律法。

海拉就差笑出聲來了，現在別說普通戰士，就連托爾鐵杆的仙宮三勇士都對他草率接納一群巨魔表示不滿。

阿昆達巨魔們倒是無所謂，對於阿斯加德眾人的敵視像沒看見一樣，他們就想和自己的神靈在一起，其余任何事都沒有侍奉自家神靈重要。

海拉在阿斯加德挑選了一座植被茂盛的小島養著犀牛君和這群巨魔，之後就開始統計這次大戰的損失。

阿斯加德太慘了，成年男性戰死將近六成，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從博爾到奧丁，再到如今的海拉，三位神王主持修建並擴建的宮殿群近乎全毀。

冰霜巨人把房子砸出一個洞，火巨人把宮殿燒成了灰，不講衛生的巨魔更是隨地那啥，這麽一個爛攤子看得海拉都頭大。

托爾沒耐心、更沒能力處理這些俗事，這也是他實力大增後，依然沒和海拉爭奪神王的原因，讓他把整個族群打理得井井有條？托爾認為自己做不到，他估計自己至少還要再去掛兩次世界樹，才有足夠的智慧解決這些瑣事。

希芙再度對他展開了瘋狂的倒追，托爾實在是不堪其擾，戰後第五天就離開了阿斯加德，他沒有回地球，而是去了宇宙，準備去宇宙裏躲躲清凈。

簡·福斯特回返地球，大橘更是第一時間就跑回了自己的動物宇宙，托蛙高興了兩天，結果發現阿斯加德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好，不會有人和一只青蛙做朋友，難過的他也選擇去宇宙裏遊歷，暫時不回動物宇宙。

……

地球，紐約。

斯塔克剛剛結束了一場關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聽證會，說是聽證會，其實和審問大會差不多。

全程都是一堆人在問他，問各種或有理，或無理的問題。

這個問：“托尼·斯塔克先生，請問您的武器為什麽要去攻擊位於索馬裏的一座荒山？那裏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那個問：“托尼·斯塔克先生，我們不是敵人，我覺得你有必要告訴我們，你到底在幹什麽？”

還有人用那種很假的關心語氣問道：“托尼·斯塔克先生，你今天吃藥了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騷擾了他整整兩個星期，各方代表太好奇了，斯塔克用自己的先進武器去進攻一些地圖上都沒標記的區域，炸完之後對新聞媒體說是誤炸，誰信啊！我們也不是三歲兩聲的孩子！

很多中立人士並不是想對他的行為做出什麽幹涉，就是一個問題，想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

“托尼，你能告訴我，你最近在做什麽嗎？不要用那些政客的小伎倆，我覺得我們還是朋友，請你對我坦誠一些。”老夥計史蒂夫·羅傑斯找到了他，自從把盾牌交給女兒後，他一直在刻意淡化美國隊長這個稱號，試圖把自己和這個稱號分開，實際並不成功，像獵鷹那些人，見到他依然是一口一個隊長的叫。

別管怎麽說，他這次是以史蒂夫·羅傑斯的私人身份來看望老友的。

斯塔克給他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紅骷髏弄出來的這件事讓他非常被動，經歷過那麽多事，他成熟了，也更加理性了。

像當年奧創事件那樣直接把自己送進監獄的事他不會再幹，一點意義都沒有，完全是一種逃避，當時的舉措實在太蠢。

避開史蒂夫的目光，他的聲音稍稍低了兩度：“有些秘密的東西我不太想說，我們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朋友之間的問題似乎不應該涉及對方的隱私。”

單純的紅骷髏自然可以談，但紅骷髏讀取自己的記憶，啟用了自己制作的殺人兵器，這部分一個字都不能提。

他該怎麽說？說自己在提防著變種人，在黛西停止了哨兵機器士兵的研發後，自己又拿過來繼續研究？

說自己在研究振金、研究艾德曼合金，說自己在和托爾的第一次見面後，就獲取了對方的一縷頭發，在一處更加隱蔽的地方，他克隆並制造了一個機械雷神？

這些統統不能說，只要開口，再好的交情也擋不住。

真實有時候比謊言更加讓人難以接受，這不是撒謊，而是隱瞞，和他當年建立光照會，準備代替神盾局，做普通人和超凡力量之間的那塊盾牌時的想法一樣。

現在沒有光照會了，一切秘密都需要自己來承擔。

他自認回答得還算合適，史蒂夫也沒有繼續追問，兩人又說了一些往事，之後各自離開。

裂痕在兩人之間進一步擴大，史蒂夫也不是傻子，斯塔克的敷衍態度讓他很不高興，但也就是不高興，反目成仇不可能。人各有志，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強迫別人，今天更不會去強迫斯塔克，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