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凡人皆有一死

清了清嗓子，光頭哥先做出了自己的推理：“這位先生，你不是變種人，我很確定這一點。”

超越者試探著問：“那我是異人？”

光頭哥：“……”

這孩子病得太重，需要下猛藥。

他豎起一根手指：“這是幾？”

“我已經學完了你們星球的數學知識，這代表一。”超越者很確定。

光頭哥豎起兩根手指：“這個呢？”

這次超越者不是那麽確定了，兩根手指代表的含義太多太多，他一下想到好多東西，試探著回答：“無限？”

光頭哥：“……”

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這還談個屁啊！

超越者對他表情中的無奈有點困惑，是自己說錯了？他問道：“你說是幾？”

接下來他們就這個一和二的問題探討了半個小時。

什麽空間時間的太過虛幻，哪怕光頭哥有至尊法師的記憶也沒用。

法師和普通人在超越者眼中沒什麽區別，雙方對世界的認知差異極大，光頭哥準備在一與二這個簡單問題上和超越者掰扯掰扯。

如今當上了總統，他的脾氣明顯見漲。

托尼·斯塔克厲害吧？連美國隊長都壓不住他，漫威第一刺頭！結果如何？斯塔克經常被光頭哥訓得啞口無言！

居其位養其氣，當年的膿包氣質已經大為改觀，隱隱約約還有那一小部分宇宙之心的加成，一身正氣、滿臉威嚴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很唬人的。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從這顆荒漠般的星球拿起兩塊石頭：“看清了嗎？這就是二，我手裏有兩塊石頭，這是一塊，這是另一塊，和什麽無限沒關系，你想得太多！再簡單點，你是一個人，算上我就是兩個人，這樣明白了嗎？”

超越者連連搖頭：“不不不，你的概念弄錯了，你是一個獨特的個體，你可以是一，但我不一定，我可以是二，也可以是三，或者是四！”

話沒說完，他的影子裏就冒出了相同相貌的兩個超越者，三個超越者一字排開，一起看向光頭哥。

分身術？記憶裏這個法術自己好像也會，不過光頭哥目前只掌握了一些簡單魔法，分身術這種耗魔巨大，還沒多少實際意義的能力，他基本算是忘光了。

搖頭嘆息的他不準備和超越者糾結於一和二的區別了，對方的思路和自己完全不同，還是要以擺脫當前困境為主。

他指著自己說道：“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是地球人，而我是，哪怕你把自己變得和我們一模一樣，也沒用。你缺乏一些基本上的東西。”

光頭哥也鬧不清這家夥是從哪來的，默認劃分到了外星人的行列，他開始按照自己的觀察來忽悠。

這個話題超越者很感興趣，他好奇地問道：“我還缺什麽東西？”

你缺一個叫做腦子的東西！光頭哥硬憋著，沒去挑釁，同時也在想，對方缺少什麽呢？

時間不長，他就想到了答案：“我知道了，你沒有情緒，我沒看到你有情緒這個東西，你有過高興、歡快和興奮的經歷嗎？”

“情緒？”超越者仔細琢磨這個詞，他用一種超凡視角檢查了一下自己和光頭哥的區別。

為了讓兩人保持一致，他還變成了光頭哥的樣子。

身高、體重、血液、骨骼、永恒之槍和那點蹩腳的魔法，所有的一切都完全相同。

不過一個稍顯忐忑，一個非常淡定，這個氣質表現即使是他都能看出來。

這就是情緒嗎？

“讓我體會一下你的情緒吧。”超越者態度很誠懇。

怎麽體會？我給你表演一個雙腿顫抖如篩糠的動作？還是表演一個滑跪的姿勢？

好在超越者給他揭曉答案，對方像是拿自己的東西一樣，從虛空中取出了心靈權杖，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光頭哥用心靈權杖來刺自己。

這可是你給我的機會！自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光頭哥接過心靈權杖，對著超越者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心靈寶石根本無法承載超越者的心靈，一秒都承受不住，哪怕超越者完全不抵禦，寶石也在一秒後碎成了殘渣，連帶著滅霸粗制濫造的2.0版心靈權杖也隨之化成了粉末。

這一秒很短，但對超越者來說也很長。

通過兩人那看似短暫，實際被他無限拉長的心靈接觸，淡漠如巖石的超越者第一次有了感情，還是一個極為豐富的感情。

在這一秒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暫停，他能看出光頭哥的細微表情變化。

光頭哥很慌，超越者對世界的認知讓他無法理解，看著心靈權杖碎成粉末，這一瞬間，光頭哥的恐懼達到了最大。

心靈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強烈到極點的恐懼讓他豁免掉了自己和超越者心靈連接後帶來的全新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