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收網和獲獎

黛西不知道局長給自己貼了個作死女主角的標簽，她還在等對方拿主意。

“明天行動，到時候我會派人保護約翰遜小姐。”喬治局長對她還算重視。

黛西對一直在跑龍套，一集死三個的紐約警察實在不抱多大希望，她提了個要求：“能不能給我個槍證？有把槍在手也能保護自己。”

對於紐約警局局長而言，這就是件小事，很痛快就答應下來。

交待她槍證一周後會寄給她，這幾天特批她可以持槍。

翌日，黛西也沒用人保護，她躲在暗處觀察。

這不是抓捕蜘蛛俠，蜘蛛俠不殺人，局長先生可以坐在警車裏秀存在感。

賣洗衣粉的都是狠人，局長先生直接坐鎮後方，美其名曰指揮調度。

地獄廚房西中城的警力沒有動用，舉報重要線索的黑人巡警也請假回家休息，局長從其他分區調人，五百名警員，分布在目標四周等待行動。

夜晚很快來到，運輸洗衣粉的盲人再次蹣跚著走了出來。

“拿下他！”喬治局長大聲下命令。

一個盲人面對兩個如狼似虎的警員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開包搜查，三袋正宗“洗衣粉。”

證據確鑿無誤，局長松了一口氣，下命令“總攻！”

狙擊手當先擊斃了門口守衛，剩余警員踹開大門就殺了進去。

內部空間很大，視線內共有六排人，足有一百多個華裔男男女女站在三張鐵皮桌前，他們表情麻木得做著清理，稱重，包裝等工作。在四周還有端著自動武器監視的黑幫成員。

眾警員的腳步聲驚動了守衛，他們看起來訓練有素，直接對著門口開火。

“砰”“砰”的槍聲此起彼伏，不時有警員中彈倒地，但隨著大部隊進入，黑幫成員紛紛被擊斃。

雷鳴般的槍聲驚動了這些盲人，他們驚慌失措，沒頭蒼蠅般亂跑。

眾警員努力維持秩序，分出一部分人手帶盲人逃離，另一部分開始清繳剩余黑幫分子。

喬治局長手頭掌握整個紐約警局，兵力很充分，同一時間開辟了三條戰線，高夫人的制造工廠和兩家下級銷售據點都被打掉。

現場找到的洗衣服就有七千多斤，三處戰場打死抓捕黑幫分子一百三十多人。

遺憾得是高夫人在逃，現場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不過軟骨頭哪裏都有，幾個黑幫分子還是供出了她的名字，並配合警局畫師，畫了一張有七八分相似的半身像。

全市範圍內通緝！不管下面的警員收了多少黑錢，不管議員先生們和黑幫有什麽交易，在公開場合，他們必須維持自己的形象，大家都在嚷嚷要抓捕主犯。

現場被營救出的一百多盲人讓媒體徹底炸鍋，其中天生的盲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後天被喂食藥物，或直接破壞眼球導致。

這麽兇殘到發指的事件，被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一時間呼籲關注弱勢群體，消除種族歧視等言論再次擡頭。

大量盲人，啞巴，聾子被市民發現。

如今還不是夜魔俠，還在大學攻讀法律的馬特·默多克就被師生們的熱情弄得一頭霧水。

藏在紐約準備向手合會宣戰的瞎老頭棍叟也被熱心市民發現，老頭最初被一堆人圍著嚇了一跳，差點把刀拔出來。之後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鬧哄哄被送到養老院，天天有閑人來噓寒問暖，老頭足足過了五天才趁著沒人的機會，自己跑了出來。

黛西在半個月後再次見到喬治局長。

“這是你的持槍證，對方頭目在逃，你要小心，不過你的名字只有我知道，放心好了。還有這個，這是紐約警局對你的獎勵，十萬美元。”喬治局長遞給她持槍證和一張銀行卡。

中年人有點不好意思，似乎對自己放跑主謀有點愧疚。

黛西對此倒是沒什麽不滿，紐約警局要是能打敗手合會，那才是天方夜譚。高夫人這種老賊，太過謹慎，這是優點也是缺點，四百年時間早已耗盡她的勇氣，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幹擾她的判斷，沒到準備萬全的地步，她不會再回紐約了。

愉快得在局長家蹭了一頓晚飯，告辭回家。

回家的路上，向來消息靈通的黑妹打來電話，告訴了她一個之前沒想到的問題。

“學校又不拆了？”她有點驚訝。

黑妹說道：“聽說聯合建築公司資金鏈斷裂，所以在今天下午送上了違約金，如今已經進行資產清算了。”

不用轉學，黑妹挺高興，黛西就有點愣神了。

什麽資金鏈斷裂！明明是高老太太跑路，全市大搜捕，黑幫們風聲鶴唳，全部縮了回去。最近幾年之內，地獄廚房這片破地方沒人惦記，歷史進程拐了一個彎，又回到了最初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