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改變

衛宮看到夜鬥一臉痛苦，但就是不願意收錢的樣子，不由感嘆。

櫻還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只不過下場就有些……

順便說一下，櫻是夜鬥的第二件神器。

看過劇情的人都知道，夜鬥最早是從那個曾經請問了一歧日和的父親大人的願望中誕生的小神明，被父親取名為夜蔔。

剛剛誕生的夜鬥自然是一片空白，遵父親的命令為少女神器螭賜名緋，三人共同生活。

夜蔔在父親教導下牢記“神明可以為所欲為”的歪理，帶著緋一同斬殺凡人並割去耳朵作為戰利品以求得到父親的獎賞。

不過後來在一次的外出遊玩的時候，收服了自己的第二件神器……櫻。

櫻的真名叫做珠音。

曾經是一位貴族少女，與母親等人在山路同行時被強盜所奸殺。

她早期為天神道真公的神器，卻因天神的一度發狂而被抹去名字重新變回無名亡靈。

無家可歸之際被妖所傷，遇到夜蔔向他求助而再度賜名櫻變回神器，剛見面就因為看錯他名字的寫法而一直把夜蔔錯念為夜鬥。

而這個名字，被夜鬥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櫻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曾經了夜鬥的神器後，發現夜鬥竟然拿著自己去濫殺無辜。

於是她痛斥了夜鬥沒有是非善惡的觀念。

不過後來在天神，也就是學問之神的神器梅雨的開導後，決定耐心教授夜蔔作為人的正道，與夜蔔一同生活、嬉戲玩樂。

她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原本盲從父親教導的夜蔔對於生命的態度。

不過這也是悲劇的開始。

夜鬥的父親察覺到了這一切，認為櫻的存在教壞了自己的兒子。

所以這位父親大人把櫻設定為排除對象。

他讓夜鬥的第一件神器緋出手。

於是櫻在緋的誘騙下親耳聽到夜蔔說出自己的生前真名，觸碰神明最為隱秘之事。

所謂的神明最隱秘之事其實很簡單。

神器如果聽到或者回憶起自己生前的真實姓名，那麽此神器就會立刻回想起自己一生的記憶以及死前的遺憾。

其負面情緒會一瞬間吞噬神器並轉變為強大的妖魔。

因此此事被神明視為最為隱秘、禁忌之事。

至於神器為什麽會想不起自己生前的事情，主要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類死後如果留有遺憾，那麽此人的靈魂將會留在世間。

成為遺忘真名與記憶存在於此岸與彼岸的夾縫間的亡靈。

亡靈滯留在世間的最後下場只有兩條，要麽被妖魔吞噬並同化，要麽成為某位神明的神器為其服務。

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所以亡靈基本上都沒有自己的生前的記憶和死前的遺憾。

但神器的主人卻在為亡靈賜名的時候都會知曉這個“人”生前的所有記憶，身上的賜名即是神器忠於神明的印記，同時也是壓制神器生前記憶的一種封印。

櫻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

她在被奸殺拋屍荒野的絕望回憶中化作妖魔，感到痛苦至極而請求夜蔔殺了她，最終被沒有選擇的夜蔔使用緋器含淚斬殺。

這也促使夜鬥走向了成熟，最終和自己的父親大人分道揚鑣，成為了如今的模樣。

衛宮看到如今的夜鬥，不得不感嘆，女人的影響力就是大。

很多人高呼的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又或者是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不過衛宮科不願意做這樣的人，反正他又不用刀，自然也無需拔刀。

面對夜鬥的拒絕，衛宮心平氣和地說道：“沒關系，你只要把這個方法告訴我就可以，學不學的會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夜鬥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搖了搖頭，“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教你。”

“為什麽？”

“大概是因為這是一種本能吧，我從出生之後就會這種能力，和人類的呼吸一樣，是來自於身體的本能。”

“原來如此，是這麽回事啊。”衛宮恍然。“看樣子，不是神靈就學不會這種能力，而如果是神靈，不用學也會？”

“沒錯，就是這個。”夜鬥拍手說道。

“我明白了，感謝你回答我這些問題。”衛宮掏出了幾張日元，塞進了夜鬥的手裏。

“這些就算是報答吧。”說罷，衛宮轉身就走。

夜鬥看著自己手裏的日元發愣，好多錢啊，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每次工作的時候，他只收五元硬幣。

這還是他頭一次收這麽多錢。

“謝謝你啊，你真是一個大好人。”

衛宮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喚，不禁搖了搖頭。

……

回到酒店後，衛宮敲開了自己房間對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