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得償所願。

謝猙玉與趙榮錦都無視了不知所措,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們的胭雪。

“二十金。”

“不夠。”

“三十金。”

“太少。”

謝猙玉輕嘲的勾起唇角,“你就這點私房錢?窮鬼。”

趙榮錦不滿的反駁道:“這已經是最高的價錢了,三十金換一個丫鬟,讓我娘知道了還不得跟我鬧。”

謝猙玉輕飄飄的說:“你出不起價,我怎麽把人給你。”他瞥著嬌艷欲色的胭雪,意味不明的道:“她是我從段府搶來的,謝修宜因她跟人告了我一狀,為此我被罰禁足一個月,區區三十金就想換走,嗤。”

那看來不肯吃虧的謝猙玉也付出了點代價。

趙榮錦也盯著胭雪,打量她的姿色,猶豫的道:“那、那那我再加二十金,五十金,夠了吧!再多就過分了,外面跟人牙子買個丫鬟也不過幾兩銀子。”

謝猙玉毫不介意,“那你盡管去挑。”

那也不見得能挑到這種模樣的丫鬟,大多面黃肌瘦,需要費點時間才能調.教的能伺候人。

且他要是先說給幾兩銀子,下回他就不用來端王府了,就是今天連靜曇居的門怕是出不去,說出來不是在下謝猙玉的臉面。

他們紈絝花的就是家裏和親娘補貼的錢,拿一點出來,傳出去也是丟人。

但謝猙玉這樣一說,趙榮錦便泄了氣,眼珠亂轉,想著別的辦法,“那我加些別的與你換。”

謝猙玉冷笑:“就這麽想要這賤婢?”

趙榮錦咂舌,越看胭雪越覺得她有點不同的味道,“這美人,難得一見嘛,養在房裏也是好的。”

就是生了病,還在康復中,胭雪在王府沒被苛待吃喝,更沒幹什麽重活,日子過的可比段府好,雖然看著略有清減,但水色和氣態就比以往不同太多。

調養的不錯,近日來也就越發顯露出她被遮掩的嬌柔美貌。

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也是明眸櫻唇,梅肌暈玉。

謝猙玉手中酒液漏了些許,才發覺自己看著賤婢出了神,轉瞬臉色就不大好,冷陰陰的,斜眉俊目雖在笑,一雙薄唇說出來的話像刀刃,薄情的很。

“你還能拿什麽東西來換,要是是平常玩意就別說了,若是好物,就說來聽聽,我滿意了……”

胭雪急了,連忙搖頭。

這不是打亂了她的計劃,若是被送去姓趙的家裏,萬一段府上門討人,很難保證對方會同謝猙玉一樣,會為了跟謝修宜作對,寸步不讓半分,怕是還會將她還回去。

她雖然怕了謝猙玉,但心裏還是清楚的,只要在謝猙玉這裏,不被他弄死,總還有活命的機會。

離開王府,她哪還有機會跟謝修宜接觸呢。

“世子。”

謝猙玉和趙榮錦同時看向她,下一刻趙榮錦瞪大了眼。

胭雪靜悄悄的挪到了謝猙玉的身邊,柔順的比趙榮錦見過的他親娘養的貓還要乖覺,那可跟謝猙玉那只吃血食的貓不同。

她將頭輕輕靠在了謝猙玉的腿上,半跪在對方身邊,仿佛無根細嫩的柳枝,可以看見她大半身子都不敢全部賴在謝猙玉那,挺著一把細腰,做足了溫順姿態,連趙榮錦都看了眼熱。

謝猙玉陰郁涼薄的眼神停留在胭雪臉上,看見她在他眼皮底下明明露了怯,卻還要故作乖順勾引之態,眼裏便多了幾分讓人畏懼的玩味。

胭雪咽了咽唾沫,她討厭趙榮錦的目光,轉過臉對上謝猙玉的,內心又縮了縮,柔弱無力嬌聲的表示忠心,似嗔怨的道:“奴婢是世子的人,和旁的人沒有幹系。”

見謝猙玉沒有暴怒的推開她,胭雪定了定神,繼續說下去,“世子救奴婢一命,便是奴婢一生的恩人,奴婢的主子也只有世子一個,奴婢寧死也不願侍二主。”

說到死,她輕聲到底還是輕了些,聽起來就有些心虛了。

她當真怕謝猙玉拿她的話當了真,讓她以死證明,又怕他不當真,將她拱手讓人。

在等待謝猙玉發話的沉默中,她的一顆心猶如被對方攥在手裏揉捏,松一下緊一下,左右都不是滋味,難受還焦心。

謝猙玉動了,胭雪眼皮眨了眨,便小聲驚呼一聲,手朝臉上遮擋。

謝猙玉沒飲完的酒從杯中,傾倒在她臉上,打濕了她的嘴唇,順著下巴滑進衣襟,胸前濕濡痕跡加重,都濕透了。

她嗆了一口,咳嗽著忙不叠的慌張的從謝猙玉的腿上起來,跪在地上,首先就說“請世子饒命”。

謝猙玉一把擭住她的下顎,真的很難討他歡心,陰晴不定的追究道:“寧死也不侍二主?先前遇見我拔腿就跑的賤婢又是誰,你敢對我說謊,信不信爺拔了你的舌根,讓你當個啞巴。”

胭雪眼眶的淚珠搖搖欲墜,渾身抖的像篩子。

謝猙玉看她要哭不哭,害怕至極的樣子,冷笑著拍了拍她的臉,“下回見著我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