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始了!

帶著好似嘆息一般的口吻,手拿長弓的男人臉上突然流露出了一抹濃烈的惡意。

“我當然想要看看他!”

“畢竟……”

“這樣的蠢貨,我是第一次見!”

男人原本看起來不錯的面容,因為心底的惡意而扭曲著,看起來十分的醜陋,當這惡毒的話語出口後,更是醜態畢現。

就如同是一個小醜,走入了殿堂般。

‘老頭’怒視著對方。

勞倫·德爾德努力地張嘴,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們不單單是身體被束縛了,就連聲音也被禁制了。

“哎呀呀,忘記了,你們現在不能說話。”

手持長弓的男人裝模作樣地說完,就擡手打了個響指。

啪!

呼哧、呼哧。

‘老頭’、勞倫·德爾德就如同是從溺水狀態中緩過了勁兒般,兩個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尤其是‘老頭’,隨著呼吸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

雖然一直保持著鍛煉,但是‘老頭’的年紀決定了他不可能和年輕人一樣,而接觸到的‘超凡之力’,也是偏向於預言、警示一類,對身體的幫助並不大。

所以,這個時候,十分的狼狽。

而看著‘老頭’這副模樣,那個手拿長弓的人笑了。

“知道自己錯了,所以,在痛哭流涕?”

“還是為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呢?”

“哭嚎吧,這是你應得的。”

手拿長弓的人拉長了語調。

‘老頭’強忍著眼淚,再次對對方怒目而視。

他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不夜城’上城區的‘執法者’,他聽說過。

是一群冷酷無情、愛好玩弄獵物的殘暴者。

但是聽說,和實際經歷相差太多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只有真正的經歷了,才會明白‘執法者’這種家夥,遠比想象中的惡劣。

和……

‘金’一樣!

頓時,‘老頭’一陣恍然。

他剛剛在看到這些‘執法者’出現的時候,就總覺得哪裏有些眼熟。

可總是想不起來。

現在,他總算想到了。

是‘金’!

這些執法者,和‘金’很像!

但是,卻不如‘金’。

不論是手段,還是話術,都有些刻意了。

上城區的‘執法隊’會不如一個下城區的‘代理人’?

‘老頭’感到了一股荒謬。

也許……

是因為這些人是‘執法隊’中的末流?

或者幹脆就是不入流?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麽對方不如‘金’了。

也能夠解釋對方為什麽會這麽的淺顯了。

想著想著,‘老頭’的眼神就變了。

“你這樣的眼神真的是很討厭啊!”

“總讓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拿著長弓的人眼神變得冰冷。

殺意毫不掩飾。

‘老頭’一笑。

如果說之前還是在猜測的話,那麽這個時候,他已經確認了,對方真的就是‘執法者’中的不入流了。

不然怎麽可能這麽的喜怒顯現於色?

就連16區的一個街頭老大都不如。

最起碼,16區的街頭老大還懂得不讓對手看到自己的真實想法。

當然了,最讓‘老頭’放松的是,他心底的警示開始消失了。

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

要知道,每一次警示消失都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而這一次,卻是直接幹脆的消失。

實在是突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消失的這麽突然。

但是‘老頭’知道自己安全了。

他的能力從來沒有唬騙過他。

有著這一點就足夠了。

“惱羞成怒了?”

“一群色厲內荏的家夥。”

“不過,就是披了一層‘執法者’的皮罷了。”

勞倫·德爾德比‘老頭’還要直接,直接出聲嘲諷。

‘老頭’猜測的,也是勞倫·德爾德所猜測的。

甚至,在某方面來說,勞倫·德爾德想到的更多。

因為,勞倫·德爾德曾經是‘金’的手下。

他知道的比‘老頭’還多。

所以,感觸更深。

眼前的‘執法者’真的不如那個讓他屢屢吃虧的‘金’。

至於危險解除?

勞倫·德爾德倒是沒有想過那麽多。

這位大人物曾經的合作者這個時候完全就是豁出去了。

很簡單,他破壞了‘金’的計劃。

而且‘金’當著‘不夜城’下城區環城所有人的面發出了‘通緝令’。

有著這樣的前提,他一旦被抓住了。

那就是死路一條。

根本沒有可能活著。

而現在,他被抓住了。

與其搖尾乞憐,又被重重羞辱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