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言官(第4/7頁)

這滿滿推崇的味道,聽得弘晝都有些微微見酸了。

忙轉移話題,說起自己怒發沖冠,飛起一腳將那張姓奴才踹成滾地葫蘆。怎生痛快地先替福晉出口氣同時,怎麽殺雞儆猴的。

講述此間種種的時候,弘晝眉眼含笑萬千期待。

就盼著舒舒能再歡歡喜喜撲在他懷裏,說聲弘晝你可真是太好了!結果……

投懷沒等來,倒看著福晉殺氣騰騰地要往外沖?

弘晝趕緊起身把人拉住:“好端端的,你這是幹什麽去?”

“好端端?”舒舒咬牙:“你都被欺負成

這樣了,還叫好端端?馬齊那個老不修,還不就是怕四哥還在禁足,你卻在兵部幹得風生水起。此消彼長之下,皇阿瑪更看重你。讓四哥涼快了,他也當不上新皇的二大爺了麽!”

“哎哎哎!”弘晝急急捂住她的嘴:“你說你,怎麽上來勁兒比爺還口無遮掩?這是能亂說的麽?”

舒舒白眼都快翻上天:“行行行,我不說,只做行了吧!”

這一說,弘晝就更驚恐了。

特別嚴肅正經地給她科普本朝律法,著重在毆打甚至戕害朝廷命官會有什麽嚴重後果。

看他把《大清律》講得頭頭是道,舒舒心中的某些猜想終於確定:“累不?”

“哈?”弘晝擡頭,不止億點點懵。

舒舒挑眉:“你咯,明明挺聰明的,非裝成這樣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還時不時裝個荒唐,不累麽?”

弘晝一僵,俄爾戲謔:“喲呵,果然情人眼裏出西施麽!在舒舒看來爺都是個文韜武略的了?”

“夫妻間當彼此坦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舒舒正色:“那麽你告訴我,你是麽?”

呃……

弘晝想搖頭,但又被她這認真表情與坦誠二字挾住。沉默了半晌,才略有些局促地道:“這,這也算不上吧?真的,真的。爺雖然沒那麽笨,但也真不愛學習。皇阿瑪完全復刻皇瑪法的幹法,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再寫一百二十遍。”

“嘖,枯燥的要死。還每日裏寅進申出,幾乎一年下來無休。當個好學生可太累了。發現學得不好,皇阿瑪指望得也少、要求也低後,爺就徹底鹹魚了。”

“而且,但凡爺調皮些、搗蛋些,三哥不把爺看在眼裏,四哥也不防備爺了。齊妃、熹妃、年貴妃,哪個看著爺的目光都不涼颼颼了。跟額娘一說,額娘說,兒啊,只有對手才讓人忌憚,誰在乎個打醬油的呢?”

“爺當時就悟了,打醬油還有這等好處?那,還摻和什麽呢!”

“奪嫡本來就是玩命事,一不小心就死在半路上了。像八叔、九叔,不但自己沒了,還連累額娘與妻子兒女。下場慘烈不說,瞧瞧皇阿瑪這成功了的

,也沒瀟灑到哪兒嘛!整日裏三更燈火五更雞,恨不得通宵達旦地忙活。”

“結果呢?嘖嘖,雍正初年,天下就像雨天裏的爛屋頂。接住了這兒,那兒又漏了水。皇阿瑪整日裏殫精竭慮,想盡一切辦法,到最後混了個抄家皇帝的名頭,連傻弘時都覺得他手段過於殘酷……”

真是越想,越覺得當皇帝也不是個什麽好活兒啊!

唏噓感嘆了好半晌,弘晝才又小心翼翼地看著舒舒:“好福晉,你看這能說不能說的,爺都跟你坦誠了。你……是不是,消消氣,別去找馬齊晦氣了?”

“不可能!”舒舒斷然拒絕,特別的斬釘截鐵。

弘晝震驚又氣惱:“爺這好話說了三千六,你怎麽就這麽不走心呢?是,那老小子確有私心,但人家樣子裝得好啊!又是兩朝元老,二等伯,武英殿大學士,還是修聖祖仁皇帝實錄的總裁官更加了太子太傅。”

“別看他大哥馬斯喀、三弟馬武、四弟李榮保都不在了。但沙濟富察氏依舊樹大根深,往來姻親早就織成了個巨大的關系網。便是皇阿瑪要動他,都得反復斟酌,縝密部署……”

舒舒微笑:“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可那又怎麽樣呢?再厲害,也不是他欺負你的理由!”

不能力敵,那就智取唄。

托後世知識大爆炸的福,舒舒不但知道馬齊這人,還知道他的一大黑點。嗯,足以讓十三爺急眼,皇上震怒的,關於馬齊的醜聞。

正好現在流言四起,都在編排她是個妒婦、悍婦。

就算十三叔公正嚴明,找出了幕後黑手。也絕做不到快速給她辟謠,還她個清白。除非她主動往宮中走一趟,環肥燕瘦地給弘晝求回一幫子來。短時間內讓五阿哥府花團錦簇,兩三年嬰啼不斷。

可,她也沒有讓自己變成綠巨人的愛好啊!

那麽就只好用魔法打敗魔法,搞個更大、更勁爆的消息把水攪渾。

區區一個後宅女子的嫉妒心而已,多司空見慣啊?一個滿蒙姑奶奶素來彪悍,再怎麽學三從四德、女學經典,也是學了皮毛學不了骨。因爺們寵妾滅妻,親自上手綁了賤婢賣到樓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