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3頁)

由於對方的幻術並不是覆蓋了全身的。

純粹的火人形象又變成了類似於縫合怪人偶的模樣,左眼燃著火,臉側,嘴角,脖子領口,手臂。

畫面真美,仿佛半夜做了噩夢。

這直接將宗近雲雀身上的低氣壓都嚇回去了,伴隨著破空聲,浮萍拐劃過六道骸原先站著的位置。

與其讓他這樣站在自己面前辣眼睛,還是把那火焰打散吧。

對“雲雀恭彌”這種存在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行為,六道骸已經擁有一定程度上的應對經驗了。

他有事先準備的躲開之後,無奈的想。

這次又怎麽了?

他也沒有找錯人啊,這一位雲雀恭彌,自己什麽事都沒有對他做啊。

不如說前天晚上被揍一頓之後,昨天白日險些又被在現實裏打。

非要說的話,就是用暈櫻症放倒了另一個雲雀恭彌,但這……他兩總不至於連仇恨都是共通的吧?

六道骸郁悶了。

哪怕郁悶,他也還是用遊刃有余的語氣說:“呐,也不用一上來就動手吧?”

六道骸這次學乖了,在這種意志力強的人的夢境裏,特別是對方其實霧屬性天賦還高,他很容易就被對方的主場壓制。

簡單來說就是在對方的夢裏他打不過雲雀恭彌。

而就不久前的經驗告訴他,對方對沒有對戰興致的對手不感興趣,所以他這回應對的很消極,把所有的行動精力都放在防守躲藏上。

反擊是不存在反擊的,躲也是要粗糙的整個人亂跑,跑出對方攻擊範圍。

效果也很明顯,宗近雲雀在加強攻速後發現六道骸會躲得更遠之後,就停下動作停在原地,盯著六道骸眯起眼睛。

六道骸避戰的意識太明顯,宗近雲雀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在發現沒辦法強行開戰之後,宗近雲雀站在原地垂下手,浮萍拐靜靜的在他手中,拐棍在行動間閃著反射光線的銀芒。

他可以不跟六道骸打,但有個條件。

“把幻術解了。”

六道骸:……

雖然不知道宗近雲雀是怎麽知道他在自己身上用了幻術的,但解是絕對不可能解的。

六道骸擡眼接觸到宗近雲雀的眼睛,發現對方是認真的。

看來今天肯定是聽不成歌了。

還有這個人今晚為什麽這麽晚才睡覺……

六道骸很想弄清楚宗近雲雀在夢裏唱歌的達成條件,像是時間地點心情之類的。總覺得這樣突然闖進來,這人也很難會聽從他的請求唱歌。

而六道骸想要宗近雲雀唱歌,其實也算不上執念。

大概是在現實裏感覺對方並不像是私下裏會做這樣事情的人,本能覺得應該很奇怪。

可是當他回憶那短暫的觀眾時光:宗近雲雀在唱歌的時候完全沒有這個人不該做這種事的切割感,相反,他在唱歌的時候,不管是環境歌詞氛圍還是那個人,都無比契合。

很少有人能將矛盾融合的如此融洽。

六道骸更好奇這點而已。

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見識第二遍。當然,他也對將這樣的‘雲雀恭彌’公布到大家的視線裏這件事也十分感興趣。

“……我們還會再見的,雲雀恭彌。”

六道骸決定保持他的優雅,從宗近雲雀的夢境中退場。

在六道骸離開後,這片夢境便在宗近雲雀並不想支撐的情況下化成虛無。

分給宗近雲雀的臥室裏,宗近雲雀睜開眼看了會昏暗的天花板後,伸手拉了拉被子,閉眼爭分奪秒的陷入睡眠中。

三更半夜擾人清夢,就離譜。

‘下次想辦法給他打一頓。’

在他隔壁,正好看完雲豆剛躺下的雲雀恭彌猜到不久前做的夢絕對是有人搗鬼,也在睡著前有一閃而逝的想法。

‘感覺還是揍輕了。’

-

三天後。

周四,清晨。

經過整整三天的臥在病床休養,期間發生過各種雞飛狗跳的,比如朋友為了他在病房裏開食品小推車之類的一系列烏龍事件後,沢田綱吉終於能夠出院回到學校上學了。

走在外頭感覺空氣都跟醫院裏不一樣。

清新陽光,上個學都帶來了能夠落淚的幸福感。

畢竟在病床上不能動彈任人宰割的感覺真的不好受,特別是還有一群好心卻不太追尋正常人行為模式的友人們。

主要是阻攔獄寺隼人的炸彈,山本武大聲的“哈哈哈”,藍波的□□,還有他們打鬧吵起來的時候十分心累。

真的心累。

中途由於太過影響其他病人,他差點就被從醫院趕出來。

emoji直線淚.jpg。

總之能出院真是太好了!

雖然在學校裏還能見到獄寺他們,只希望裏包恩不要搞事了。只要裏包恩不搞事,他還是很高興能跟朋友們待在一起的。

沢田綱吉暗暗給自己打氣,往就在眼前的校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