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3頁)

正在打架的兩位半點停頓都沒有,激烈焦灼的打鬥一邊跳開一邊追上,仿佛這間空室的門口壓根就沒有來過人。

草壁哲矢:……

等、等等。

先讓他理理……

草壁哲矢站在門口靠著墻撫上額頭。

首先這不是在做夢,委員長是真的帶了另一個委員……好奇怪,這什麽說法!

總是帶了一個長得特別像的少年回家,話說真的不是弟弟之類的……不,哪有弟弟會像這樣一模一樣啊?

兩次打斷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草壁哲矢擡頭仔細看向交手的兩位,頓時欲哭無淚。

如果說只是在走廊見了一面,他這樣想還沒有什麽問題。

可是見了眼前這幕之後,弟弟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了。

他兩連武器都一樣啊!還有打架的方式,這也太眼熟了吧?!這來來往往,見招拆招,看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草壁哲矢想在心裏誇一句好厲害,也不知道該誇誰。

因為他原本想說的是“竟然能跟委員長打得有來有往,好厲害”。

說“新人”厲害吧,新人長著跟委員長同樣的臉,用著同樣的武器,他怎麽看覺得對面怎麽像委員長。

……主要是有種直覺,感覺初次見面的這位,可能脾氣也不太好的樣子。再加上哪哪都像雲雀恭彌,草壁哲矢不可避免的直接代入了對雲雀恭彌的印象。

如果不是衣服不同,他恐怕分不出哪位是他的委員長。

草壁哲矢就這麽站在門口看了有近十分鐘,也猶豫了十分鐘。

……打擾委員長打架,真的會被揍的。

這一阻止,可是雙倍的打擾啊!

感覺他們兩這麽打著也不會受傷,跟訓練差不多,果然還是不管了吧。

回去準備三人份的午飯吧。

他最後看了兩眼,懷著去執行新任務的心情離開了空室。

20分鐘後。

由於是切切實實的高強度作戰,空室內兩人身上都有了熱意冒出微汗,呼吸也略微急促。

他們在一次交手後徹底分開。

在這種打起來只有有一方收手慢了或者快了都會受傷的情況,他們展現了驚人的默契。

雲雀恭彌平復著呼吸,望著宗近雲雀的眼神發亮。

“你很不錯。”

宗近悟收起拐棍,轉身去撿在打鬥過程中滑落的外套,聞言回道:“同樣。”

正常來說他們沒有動真格,這個外套是不會掉的。

但他們打得太久,且交手間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互相在試探對方的上限,也是在一起磨煉,如此一來這衣服就有點礙事。

他順便撿起就在附近的雲雀恭彌的校服外套,朝對方丟去。

外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被雲雀恭彌伸手輕松抓住。

兩人在呼吸略喘的對視中,雲雀恭彌開口了。

“雲雀恭彌。”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是自我介紹。

宗近雲雀閉眼勾唇:“同樣,雲雀恭彌。”

雲雀恭彌毫無異議,收起拐棍往門外走去。

“留下來吃飯?”

“好啊。”

短短幾句交流,這天宗近雲雀不止是在雲雀恭彌家吃了飯,還在這裏住下了。

-

第二天是周日。

清晨六點宗近雲雀自然醒後,身穿著和服披著外衣站在外廊。

天漸明,霧正在爬到葉子上化為水珠。

他也不嫌冷,就站在那看著遙遙的圍墻外的天際。雖說這個位置所見的稱不上地平線,卻也是天與建築的交界線。

經過一天整理完自己那有些混亂的記憶。

他腦海中關於“雲雀恭彌”這個人的記憶很雜亂,很有多種……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就好像在打劇情文字遊戲的時候,通過選項分支的不同,而產生的不同路線。

不過就算這樣,也是有共同點的。

比如說有六位同伴,比如說他們的關系表面上看著疏遠,實際上卻一直緊緊牽扯著,再比如說他們的首領,隊長,領袖只有那個沢田綱吉。

比如說不管是怎樣的沢田綱吉,他們的關系都不錯。

哪怕對方看起來老是挨打。

只不過他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些記憶或許是他的,又或許不是。

因為他分明還有一套宗近悟的記憶。

人不會有兩個人生。

那麽這樣的記憶,只能說是他人生中的過客,是片段,而不是完整的劇目。

不過也大抵是因為失去了自我認知,他對那些記憶的代入感很深。

“你在做什麽?”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宗近雲雀側過身。

身後果然是雲雀恭彌。

跟他神情清醒並且衣服整齊不同,雲雀恭彌明顯是剛醒,短發柔軟的因睡姿的關系打著軟卷,雙眼也不算清明,衣領也帶著折痕與褶皺,淩亂不堪。

說完話,雲雀恭彌還沒忍住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