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只皎皎(第2/3頁)

這已經不是承諾,而是誓言了。

修真界不相現代,可以隨便發誓。尤其是修真之人,誓言都被記入因果,若是以天道起誓,則哪怕一刻都不能違誓。因為天道無所不在,無處不管。

這幾乎可以稱作修仙者最嚴肅鄭重的誓言。

荀行止他……半點余地都沒有為自己留。

剛剛還在絮絮叨叨,小小的抱怨一下的祁皎,也不由停了言語,她看著荀行止,似怔住了一般。

好半響,她踮起腳尖,輕輕在荀行止的下巴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湊到他的耳邊,散發著少女馨香的發絲拂過荀行止的面容,帶起無邊柔意。

“如汝所願,此後終生,永不相棄,互為廝守,天道為證。”

祁皎也給出了回應,也是一樣鄭重的承諾,她也是極為認真的。

隨後,像是為了響應他倆,天空中浮現一道雲霞,散發著金光,似乎出現了一只鳳凰,在天空中飛舞,絢爛的尾羽揚的極長。

而這時,藏在祁皎靈獸袋中休眠的青鸞似乎受到了牽引,祁皎受到青鸞的心念,打開儲物袋,將之放出去。

下一刻,天空又重現光明一鳳一鸞,交相飛舞著,是修真界從未出現過的祥瑞景象。

像極了是在應和兩人的方才的誓言。

鸞鳳和鳴。

祁皎依偎著荀行止,兩人之間挨得極近,偶爾間相視一笑,是旁人難以企及的溫馨。

站在遠處,因為救人,而形容有些狼狽的釋念,望著祁皎和荀行止兩人,沒有貿然上前打擾,而是靜靜的立著,許久,雙手合十,閉目念了聲佛號。

既然注定有緣無份,倒不如在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望,心中的那點琦念,便永遠藏著,哪怕不見天日,只要她滿心歡喜即可。

釋念想起曾經讀過的佛偈,似乎有那麽個故事,是佛陀笛子阿難。他在出家之前,曾對一個女子生出愛慕之心,難以放下。

佛祖便問他有多喜歡那少女。

阿難說,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大。只求少女從橋上走過。

釋念不知自己對祁皎的執念究竟有多深,但若是讓他選,用諸多苦難,若能還得祁皎的一個回眸,他竟心甘情願,甚至生出幾多歡喜。

或許,這便是‘情’。

釋念笑了笑,如陽春三月,微風拂柳。

而那頭荀行止和祁皎很快被分開了,毫無疑問,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的,一定是祁典。

他方才其實是注意到荀行止走向祁皎的,甚至兩人還短暫的接觸了一下。但是思及荀行止在大陣開啟之際,所做出的抉擇,的確令他敬佩,還有荀行止和祁皎當時的情態,祁典沒忍住心軟,就稍微放任了一下。

但是,這不代表祁典能真的把妹妹交給荀行止。

他只是一時心軟,稍微稍微的不追究一下。萬萬沒想到,對自家小白菜是絕對不能有半點松懈的,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被人硬生生拱走了。

祁典怎麽也不會想到,荀行止竟然會直接向祁皎剖白心意,立下那麽重的誓,求娶祁皎。而祁皎也答應了。

不對,自家妹妹那麽可愛乖巧聽話,是絕對不會錯的,所以一定是荀行止,都怪荀行止,竟然趁他不備,蠱惑了祁皎。

偏偏現在兩人都對天道立下了誓言,再想要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等同於已成定局。

可把祁典氣的不輕,此刻又怎麽能任憑荀行止這廝,繼續抱著他妹妹。

所以他果斷出現,將兩人分開,然後對著荀行止就是一通明裏暗裏的擠兌,“我怎麽聽說,荀道友之前曾定下一門親事呢?呵呵。”

被迫讓哥哥和荀行止隔開的祁皎,思緒一瞬間集中,眼睛緊緊盯著荀行止,她怎麽沒聽過這事,不會之後還要來個什麽未婚妻吧,那剛剛算什麽!

頂著祁皎氣勢洶洶,還用小手叉著腰,試圖增加氣勢的樣子,荀行止沒忍住,神色愈發柔和。

連看向祁典時,都少了之前的冷淡,“與我定下婚約的是祁家女兒,不是麽?”

荀行止說的語氣尋常,但含笑的雙眸似乎別有意味。

找茬的祁典不由一愣,他總覺得,荀行止察覺出了什麽。

應該不可能,關於他是祁家真正的嫡系,前任族長祁成文之子,而祁皎正是與荀行止,父母之命定下的未婚妻之事,應該沒有幾人知曉才是。

他之前會祁家,聯絡的幾人,都是可以考量過,的的確確只忠於祁家和祁成文之人。他們絕不可能向荀行止透露,更何況也沒有透露的必要。

這樣一想,祁典就鎮定多了,譏諷道:“只怕此祁非彼祁吧,荀道友說話,還真是有意思,呵。”

然而,荀行止卻十分鎮定,清俊的面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都是祁成文前輩的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