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只皎皎(第2/3頁)

這算是那紅衣女子的獨門秘術,靠著這個,不知道撂倒了多少人。就算是化神期修士也不能幸免,慢慢的就會難以動用靈力,甚至於生出些情潮。

早在她放出去之前,就對旁的幾名魔修眼神示意,幾人悄悄用靈力護住身體,不叫霧氣觸及身體。

祁皎離得是最近的,可是不知為何,原本自覺勝券在握,頻頻關注著祁皎和荀行止的紅衣女子發現,祁皎好像半點不受影響,再看得仔細些,紅衣女子就察覺了些由頭,那些霧氣一旦靠近祁皎,就好像有一層瞧不見的屏障,自覺的繞開了。

若說是祁皎自己察覺,施了法術,那她怎麽不提醒荀行止?更何況,看霧氣的走向,和祁皎的神態,怎麽看也不像,祁皎分明是不知情的。

反而是霧氣像有了靈識似的,避著祁皎走,就跟祁皎有不得了的東西庇護著似的。

紅衣女子百思不得其解,好在霧氣不避著荀行止。這才讓紅衣女子得了些安慰,至少不是她的秘術失了用。

而荀行止素來敏銳,那不知底細的霧氣,才晃蕩到身體,就察覺到了不對,立時用靈氣護體,還不忘警示祁皎。

這群魔修,修為未必紮實,心思卻實打實的多且毒辣。荀行止不是剛剛出了仙門庇護,沒有半分防備之心的小弟子,自然不會稀裏糊塗,完完全全中了招還不曉得。

雖說碰了些,但好歹不多,且要些時辰才能發作。怕等會兒再出了變故,荀行止非但沒有緩了劍招,反而攻勢愈發淩厲,直逼的幾人沒有反手的余地。

也正是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些聲響,是鬼城的人察覺不對,破了魔修有意設下的屏障,趕了回來。

這下局勢徹底分明,荀行止直接挑掉了邪氣書生用來裝怨鬼的書簍,傷了他半條經脈,直吐了半口血。其他幾人也或多或少的掛了彩。

唯有荀行止身上幹幹凈凈,就好像方才不是被一群窮兇極惡的魔修圍著,而是極為平淡的練了會兒劍招。

祁皎心神松懈了一瞬,一個不慎,被紅衣女子劃傷了胳膊。荀行止余光瞧見了,立時就反手一劍,將紅衣女子捅了個對穿。

側過頭,輕聲道:“可還好?”

祁皎搖了搖頭,“無事。”

這下魔修就被治的七零八落,剩下的事,荀行止也不欲插手,索性全交給了鬼城的人。不管怎麽說,他原就是為了能破了這群心懷鬼胎的魔修們的局。

後頭的事,自然也就無甚需要關心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祁皎治傷。

雖然傷口不深,但紅衣女子一貫下作,在兵刃上塗了毒,祁皎的面色一下就白了。怕不能等回酒樓再治了,越快將傷口處理了越是妥當。

祁皎坐在這殿宇內的一處幹凈屋子裏,捂著胳膊覺得疼。她秀氣的眉毛蹙得快打結了,也不知道塗得是什麽毒,傷口和針紮似的。

她雖然和旁人比起來,確實有時候有那麽一點點嬌氣,但也不是沒受過傷的。偏偏這傷疼的磨人,明明已經包紮過了,用的也是最好的靈藥,也比最開始好了不少,但還是疼。

雖然疼的發緊,但是祁皎不知道為何,思緒稍微發散了會。可能藥效也慢慢的發揮起了效用,祁皎的心情也不似方才一般焦躁。

其實細細體會下來,甚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大概因為是荀行止幫她處理的傷口。

當時雖然情況緊急,但是她還以為,依照荀行止一貫恪守禮法的性子,應該會等上一會兒,先尋個同為女子的鬼魂來幫她處理傷口,然後換藥。

畢竟,荀行止一向舉止有度,最重視這些,幾乎將這些儀度刻在骨子裏,言行從未見半點錯處。

但是當時,是荀行止親手幫她換處理的傷。

想到此處,祁皎不由捂臉,埋在松軟的被褥中。

啊啊啊啊啊,感、感覺有點羞恥。

因為傷在肩膀往下些,所以想要處理傷處,是需要將衣襟褪下些的,平白露出圓潤的肩頭,和雪一般細膩的肌膚。

不知道是不是穿來的時間久了,祁皎潛移默化也受了影響,換作在現代,她也是時常大夏天吊帶出門的漂亮姐姐,是街頭最靚的崽。

但是現在……

嗚嗚,好羞恥。

除了羞恥外,又有一種難言的感覺,胸口猛跳,心中像是被棉花填滿了,叫人打鼓。

祁皎的耳朵已經紅得快能滴血了,甚至還有些暈,仿佛耳畔還留有荀行止氣息。

她指天發誓,換藥得時候,荀行止幾乎是目不斜視,半分逾矩都沒有,甚至清俊得眉目間隱隱透露出心疼。

直到換完藥,系上衣襟,祁皎當時小臉紅撲撲的,心頭跟小鹿亂撞似的,都以為荀行止已經出去了。卻冷不防被擁住,鼻間縈繞著他身上的氣息,寬廣的胸膛將她擁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