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九十七只皎皎(第2/4頁)

她和吳知都是歸元宗弟子,眼瞅著出事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齊齊站起來,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但是快要到的時候,好像聲音突然靜了。

弄得祁皎和吳知越發猜不透,生怕真出什麽大事了。但也不應該突然停下來才是,剛剛還鬧得那麽兇。一同加快法訣,等到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圍城一圈,裏外是一些看熱鬧或者撐場面的其他宗門弟子。

撥開兩個弟子,祁皎才算看清情況。她站在最裏頭,一眼看過去,最先瞧見的就是身姿清雋,豐神俊朗的荀行止。

彰顯他親傳弟子身份的晶瑩剔透的玉佩,正自然的懸掛在腰間,愈發顯得他挺拔出塵,腰身不贅不余,繡紋精致的腰封,將勁瘦有力的腰身顯現出來。

幾乎是一瞧見荀行止,祁皎就明白了為何方才還在喧鬧的場景,靜了下來。

有荀行止在,他們怎麽可能還能鬧騰起來。他只需要站在那裏,什麽也不必說,就足夠令其他人靜下來。

有些人,生來就與眾不同,讓人難以望其項背。因為太過出色,永遠也難以企及,所以不存在嫉妒,反而生出猶如天塹的距離感,只余景仰。

而荀行止,無疑是這類人中最出色的,是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

他不需要打臉,也不需要做什麽事來威懾證明。他驚才絕艷,一直是同輩間越不過的高山,如皎潔明月般不可觸及。

踏足仙途,不拘是宗門弟子,還是普通散修,定然都聽聞過他的名字。就像九霄宗的顧瘋子,誰敢招惹他這樣不要命的劍修。

二者雖然不同,卻都是人一聽即知,從心底深處不敢招惹的人。

莫名的,祁皎想起祁典。

祁典和這樣的天之驕子,又是截然不同。他也很優秀,卻是自己一步一步從泥潭中掙紮著爬起來,在那些危險的歷練中求生,變得更強。他需要不斷打臉,不斷和挑釁的人比試,甚至因為出身平凡,更容易招惹小人嫉妒,心生不憤。

正是因為起於微末,他的仙途,才在坎坷中更見精彩。

祁皎在腦海中想了許多,又是祁典,又是荀行止。但是,不論如何想,她都不能否認,像荀行止這般光風霽月,驚才絕艷的人,的的確確很容易讓人動心。不管用再挑剔的眼光,也尋不出半分瑕疵。

而此刻,原先鬧矛盾的兩名弟子,因為有荀行止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一松,俱是安靜下來,只是眼神交匯的時候,仍有嫌惡怒氣。

他們此時分作兩邊,祁皎看清兩人身上的衣袍徽記,個高的是禦獸宗弟子,圓臉的那個則是九霄宗弟子。

那個高的禦獸宗弟子明明生的人高馬大,但是交代起剛剛發生的事情,真叫一個聲情並茂。

“清玄真人,實在是情況緊急,您是不知道,當時我的靈獸差一點點就性命不保,我也是情急,才冒犯了他的靈劍。可我實在是關心則亂,在我們禦獸宗弟子眼中,和我們自幼相伴的靈獸,跟親人無異……”

清玄是荀行止的道號,按修真界的規矩,只有元嬰期修為以上,才能被喚一句真人。但是不少人為了奉承亦或是地處偏遠,連金丹期,甚至於築基,也敢喚作真人。

荀行止聽了一串毫無主次的話,眉眼平淡無波,既沒有對高個禦獸宗修士的不喜,也沒有放任他繼續長篇大論,而是淡聲打斷,看向另一邊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的圓臉九霄宗弟子,“你來。”

荀行止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入其他人耳中,在弟子中很有威懾。幾乎是話一落,高個禦獸宗弟子就訕訕的閉了嘴。

圓臉九霄宗弟子先是惡狠狠的瞪了高個弟子一眼,然後才道:“稟清玄真人,是這人先侮辱我妻……”

頂著周圍人,原來你是這種人的目光的高個修士,幾乎要炸毛反駁了,九霄宗弟子攸然改口,“侮辱我的劍。”

荀行止頷首,一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示意圓臉的九霄宗弟子繼續。

圓臉弟子一臉心痛的看向手中的劍,“這賊子竟然拿我的劍砍草,甚至將它丟在汙泥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個禦獸宗弟子被他說的面色一頓,顯然是真的,但是高個修士也有些不服氣,“我承認,這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再幫你把劍洗幹凈就是了,大不了我不用法術,親手幫你的劍洗清汙跡,這總行了吧?”

高個修士不說還好,他一說出口,圓臉九霄宗修士眼睛一紅,聲嘶力竭,像是受到什麽奇恥大辱,“你、你不但侮辱我的劍,竟然還覬覦它,想要親手清洗,我要和你打生死擂!”

被圓臉九霄宗弟子的暴喝聲嚇到,高個修士有些反應不過來,不就是把劍弄臟了嗎,他都態度這麽好的準備道歉了,何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