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順序不能亂

地球一片混亂。

但客戶被卡瑪泰姬的法師保護了起來，這就是最大的利好消息。

只要客戶不死，哪管洪水滔天！

……

一個小時後。

全自動欺淩流水線完成了作業。

阿斯加德仙宮外面的廣場上，血流成河。

還沒上戰場就受了傷的士兵們排列著整整齊齊的隊列，一個個鼻青臉腫，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沒辦法，先被一個恐怖的女魔頭殺了個對穿，戰友們的屍體還擺在一邊；

還沒來得及悲傷，他們又在長官的逼迫下，舉行了屈辱的放血儀式；

圍觀的阿斯加德的民眾已經把他們當成傻瓜了，能高興的起來才怪！

……

“李，這次可以了吧？”

一拳放翻了最後一個沒人照顧的士兵，挺身主動往李沐的劍上撞出了一道口子，海姆達爾輕出了一口氣，糾結的心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他從未幹過打仗之前先傷自己人的蠢事。

和李小白合作簡直身心俱疲，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整出什麽幺蛾子。

“差不多了。”李沐看向一旁滴血的仙宮三勇士，他們的精神狀態萎靡，但面對他時，身上的敵意卻消失了，他滿意的點點頭，沒白忙活這一場。

李沐站起來，拿起魔法書飛到了空中，腳下，是被海拉幹掉的幾百名近衛軍。

念動冗長的療傷咒語，一道藍色的光芒在眾人身上纏繞。

所有人的傷勢在一瞬間痊愈。

李沐沒有停，繼續吟唱咒語，祈禱的光柱從天而降，仿若神跡一般籠罩了所有人，提升了他們身體的各項指標。

然後。

李沐收起魔法書，俯視下面的近衛軍：“我用盡了辦法折磨你們，你們恨我嗎？”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在法力的控制下，清晰的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面。

“不恨！”

“不恨！”

稀稀拉拉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近衛軍們仰望著天上的那個男人，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他們是阿斯加德的神族，從來高高在上，俯視其它的國度。

之前。

李小白提出的荒誕要求，他們心中充滿了羞憤、抱怨，即便知道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對付海拉，仍感覺自己像是小醜，那個男人在肆意的踐踏他們的尊嚴。

但當所有人完成了荒誕的儀式，當那個男人治療了他們的傷勢，又利用神跡給他們加持了力量和速度，他們心中的憤懣卻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轉化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海姆達爾，你來回答。”李沐再次看向了海姆達爾。

“不恨！”

海姆達爾站了出來，斬釘截鐵的道。

一瞬間，他仿佛回到剛成年，還是新兵的時候，天空中的李小白的身影則和他當時教官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重合。

“範達爾。”李小白點名。

“不恨。”範達爾條件反射的站的筆直，他男人的尊嚴短了一截，但真不恨李小白，有的只是恐懼，以及他能讓自己恢復的渴望。

“格裏姆。”

“不恨！”

“不恨！”

……

一個個相同的聲音匯聚在了一起，漸漸變成了一個聲音，震耳發饋。

李沐雙手下壓。

喧囂的聲音戛然而止。

低落的士氣一點點被扭轉了回來。

“剛才，你們已經領略了海拉的恐怖。她的力量來自你們腳下的土地——阿斯加德，阿斯加德在，海拉的力量無窮無盡，永遠不會死亡。眾神之王奧丁用生命的代價把我請來鎮壓海拉。但即便是我，在不毀滅阿斯加德的情況下，也不能真正的消滅她。”

李沐清朗的聲音覆蓋了整個阿斯加德廣場，“之前，你們做的一切犧牲，其實是為了鎮壓海拉之前所做的演習。整場儀式都是為了海拉準備。我們無法殺死她，卻可以用巫術的力量改變她的性情，讓她不再仇視阿斯加德，讓她的力量可以為阿斯加德服務……”

仰望著天空中慷慨激昂演講的李小白，海姆達爾熱淚盈眶，我終究還是錯怪你了！

“你們流的每一滴血，都是為了你們身後阿斯加德的民眾，在今後的日子裏，仍然可以安居樂業……”

“你們打在同胞臉上的每一拳，都是為了阿斯加德能夠長治久安……”

“眾將士，不要辜負奧丁的期望……”

“一切為了阿斯加德！”李沐俯視下方，忽然振臂一呼。

“一切為了阿斯加德！”

眾近衛軍慷慨激昂，仰望天空中的李小白，神情中滿滿的都是狂熱。

……

仙宮內。

被弗麗嘉按在身下的海拉似是在享受鋼絲球帶來的痛楚，她的嘴角劃過一抹嘲諷：“巫術？讓我為阿斯加德服務？烏合之眾永遠不會明白死亡女神究竟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