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3頁)

我卻不看陳作,只專心等人。很快,嶽博賀就來了,他沒帶別的人,只帶了藥老。因為與我看病,還要開一些養身的藥材,這些時日藥老就沒走。

我趕緊把人帶進去,還不待我為嶽博賀解答,殊亦諶就沖了過來,充滿敵意的盯著嶽博賀,像一只猛獸般擋在我的面前,怒氣沖沖的問:“娘子,他是什麽人,你為什麽要和他站在一起!”說著就又在我的身上聞,一邊聞一邊說:“你身上都有他的味道了,好臭啊!”

我渾身僵硬。

嶽博賀驚愕的看著殊亦諶這些行為動作,同樣帶著勃發的怒意問我:“謝染,你又做了什麽!”竟像是我故意設計算計了殊亦諶一般。

誠然,殊亦諶的異樣與我脫不了幹系,可我著實沒有刻意設計算計他。我只得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嶽博賀聽完,冷冷的盯了我一眼,然後有禮貌的對藥老說:“藥老,麻煩你幫忙看看他。”

藥老應了一聲:“放在老朽身上。”

殊亦諶不肯過去,甚至齜牙咧嘴,像只小獸一般沖藥老和嶽博賀嘶吼,“滾開,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就吃了你們!”

可沒有正常思維的殊亦諶怎能打得過和他修為一樣的嶽博賀,於是很快他就被打暈了,任由藥老檢查。而我則被嶽博賀帶到了另一邊小房子裏,剛進去,我就被他摁住脖子貼在了墻上。

他身上清冷氣息止不住的竄入我的鼻腔,“謝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殊亦諶發瘋,就為了你肚皮裏的這個孽種,你竟然敢算計殊亦諶,你也不怕他恢復神智之後吃了你!”

他在生氣?他生哪門子的氣。

我沒算計殊亦諶,即便是我算計了殊亦諶,又和他嶽博賀有何相幹。

“嶽博賀,請你放尊重一點。”我握住他的手腕,同樣冷著臉道:“我現在是殊亦諶的人,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已有一年沒有見嶽博賀,以往習慣了的觸碰讓我現在覺得異常惡心。似是看出了我臉上的厭惡和排斥,嶽博賀表情有點變化,“你讓我別碰你?”

“沒錯。”我答。

“呵!”他沉沉低喝了一聲,聲音越發的冷沉,“謝染,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這條爛命,你讓我走,你有什麽資格!即便你是殊亦諶的人又如何,我讓他還給我,你相不相信,他不會說一聲拒絕?”

我像是被扔進了冰窖裏,沒錯,以殊亦諶和嶽博賀的關系,如果嶽博賀要把我要回去,殊亦諶絕不會拒絕,就像當初嶽博賀把我送給殊亦諶一樣。

我的命就是這麽賤,可以任人送來送去,誰都能提意見,除了我自己。

“所以,你最好是聽話一點,別惹我不高興。”嶽博賀掐住了我的下巴說道。

在外,嶽博賀一向高冷,可對我,他永遠就是惡意相向。

為什麽?我不明白,我自問也沒有得罪過他,他是我大師兄時,我對他恭敬有加,我成了他的身下人之後,我也反抗不得。

他對我哪裏來的這麽多的厭惡。

難道是……我心裏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我忽然擡起手勾住他的脖頸,嘴唇湊到他的唇畔,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點絲絲的勾人魅意,說道:“嶽博賀,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我吧。”

“你在妄想什麽?!”他冷嗤。

我卻不管不顧的繼續往下說:“舍不得我這具你可以當做是秦如霜的替身,舍不得你可以在這具身體上任意施為,你上過秦如霜嗎?你親過秦如霜嗎?和他相比,我這具身體你可還滿意?”

說著,我就將舌頭伸進他的口中,攪拌親吻,滋滋作響。嶽博賀的表情更加難看,一巴掌把我推開,舉袖擦幹凈嘴上的水漬,我重重撞在墻上,後背生疼。

“你閉嘴!就憑你,也妄想和如霜比!”

嶽博賀惱羞成怒,我知道我猜對了,他將我當做秦如霜的替身,卻厭惡我那麽下賤淫.蕩,仿佛玷汙了他心中的白月光。

我忽然有些嫉妒,嫉妒嶽博賀對秦如霜那麽小心翼翼,對我卻隨意踐踏。

嶽博賀氣急了,還要出言警告我,這時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一人沖了進來,運起靈力就給了嶽博賀一掌,“你竟敢欺負我的娘子,我打死你!”

殊亦諶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藥老跟在他的身後一臉緊張。嶽博賀反應迅速,化了那一掌,沒和殊亦諶繼續打。而殊亦諶也不想和他繼續他,他只像頭野獸護在我的身前。

藥老說殊亦諶這種情況非常嚴峻,他得再回去研究研究才能下定論。嶽博賀不可能和殊亦諶打起來,便涼涼看了我一眼,帶著藥老走了。

只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謝染,殊亦諶現在情況特殊,你作為他的合歡骨,我想你知道應該怎麽做。”

於是,殊亦諶就留了下來,而我必須把人給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