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3頁)

“是阿灼的委托。”

的場靜司笑了一下:“原話是「不希望讓他在這段時間裏失去家人」——不過那家夥對親情沒什麽體會,所以也僅限於保障生命安全。”

“是……是那一位?!”

他露出有些驚訝的神色,沉吟片刻之後,又變成了然:“我明白了。”

他並不打算細究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關於的場家的那個不咒者,他最初的印象還只是個提著弓箭,一臉苦大仇深的小孩。只不過他還記得對方,對方倒是已經忘了他了,不過考慮到那種術式,這也很正常。

同一時間,因為上層折損了好幾個總監部的執行者,咒術界不得不私下裏接觸了禦三家,試圖向他們發布擊殺咒術師的場灼的指令。禪院家“炳”之隊,還有加茂家支持另一位嫡子的勢力方都派出了幾個人前往追殺,但結果很遺憾,收獲的都是屍體。

這混蛋的表情甚至還帶著耀武揚威的從容——只要你們願意,大可以把自己的家族也派過來,直毘人親自來殺我都未必能成功,你們算什麽東西?

——可謂是嘲諷拉滿。

而另一邊,虎杖悠仁的生活狀態就顯得狼狽了很多。

咒術界針對他的追殺也是貨真價實,他和脹相擊退了好幾波敵人,且戰且走,一邊盡可能擊退東京的咒靈,一邊尋找著藏身的地方。伏黑惠在確認了津美紀的安全之後也和他一起,但如今咒靈多得根本清理不完,最糟糕的是,五條老師的安危尚未明確,那個行方不明的敵人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我說伏黑,我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哎——”

虎杖悠仁的手裏拿著幾包餅幹,他把錢放在空無一人的便利店收銀櫃台前,思考了一下之後,又幹脆拉開收銀抽屜,把幾張鈔票塞了進去:“的場前輩不是和五條老師關系很好的嗎?”

“……是吧,那兩個人。”

伏黑惠認識他們的時間更久,在他還上小學的時候,五條悟就和的場灼經常混在一起了。

“那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認真說,當時在那個男人逃走之前,如果是前輩在這裏的話,應該能來得及殺了他才對……還有之前聽到的傳聞,總覺得有點不妙。”

“……這就不是咱們能夠摻和的事情了。總而言之,灼前輩迄今為止都是很可靠的人,畢竟津美紀的蘇醒也有他的幫助。”

伏黑惠想了想:“我不認為他會突然做出不經大腦的舉措……他又不是你。”

“——好過分啊伏黑!你這樣說話真的很紮心啊!”

虎杖悠仁抗議道。

脹相則抄著手臂站在一旁,保持沉默。虎杖和伏黑兩人也曾經試圖詢問過他究竟打算怎麽辦,但脹相對於自己的未來顯然沒有什麽規劃,只說他打算保護自己唯一的弟弟——說到這裏的時候虎杖悠仁精神抖擻地打了個哆嗦,但對方不置可否——除此之外,如果還有得選的話,他想要親手殺死加茂憲倫。

一百五十年前締造出咒胎九相圖的術師,而如今他們也都知道,那只不過是那個男人無數個身份中的一個,就和現在的“夏油傑”一樣。

七海建人站在更遠的地方負責警戒,和兩名未成年以及受肉的咒胎拉開了距離。在他身邊的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趕回來的的場靜司,對方仍舊保持著八方不動的氣勢,就好像這場讓整個東京陷入災厄的動蕩,沒有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影響。

——這個時候新幹線還在運作嗎?咒術界到底發生了什麽地震?顯而易見,他悄悄離開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這個人究竟幹了些什麽?

他的心裏一直都埋藏著隱憂,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從事件一開始,灼前輩就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靜司先生。”

七海說道,“如果您不能夠解釋當時在地鐵當中的做法,我很難不去認為,放走那個家夥是您有意授準的行為。”

他比其他的所有咒術師看得都多一些,之前對方復雜的準備似乎完全沒有派上用場,但這顯然不可能——的場家第二十七代的家主不會去做這種無謀且多余的安排。

“因為我們需要弄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一口氣把它逼迫至極限的結果就只有讓它再度逃跑,千年之前是這樣,千年以後也是這樣。如果不能等待對方先把手裏的牌出完,這件事就會繼續擱置下去,直到往後不知道多少代的咒術師徹底忘掉還有這樣的一個敵人。”

的場靜司聲音平靜:“我們對這個東西的研究比你想象的要透徹……包括加茂憲倫在內,我們還發現了數個陰陽師或者咒術師在人生的記錄當中有過生死不明或者性格大變的記載,最典型的一個就是蘆屋道滿。”

“——直到最後都沒有他的死亡記錄,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死在了什麽地方,而夏油只不過是被盯上的無數術師之一,甚至當初他在咒術界遭到的那些摧折,都有可能是那個人埋在咒術界的釘子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