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3頁)

“我剛剛一直都在想,無為轉換沒辦法接觸到你,應該怎樣才能造成有效的傷害……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一手啊。”

他笑著,將口腔張開到極限。

“領域展開,自閉圓盾裏。”

領域,是能夠觸突破一切防禦攻擊到術師本人的手段。七海建人瞳孔一縮,但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手臂就被身旁的人握住,的場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伸出兩根食指,豎在胸前:“的場流簡易領域——正射必中!”

簡易領域只張開了他們腳下大概直徑一米那麽大的範圍,兩個成年男人擠在這麽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局促。

但已經足夠,雖然大多數時候是用來進行超遠距離攻擊的手段,但簡易領域本身就是為了對抗強者,在“領域展開”當中謀求生路的技巧。

“被救了一命。”

七海松了一口氣:“不過現在怎麽辦?你沒有弓箭,就沒有能夠在這個位置攻擊到對方的手段……那家夥只要稍微動作,就可以把咱們從簡易領域的範圍裏拖出來——”

“刀借我用一下。”

的場灼沒等對方說完,就將七海建人那把對大多數人而言還挺重的武器接了過來。

加持在手臂上的咒力猛然暴漲,緊接著,的場灼手腕一甩,將那把已經被火焰燒得亮紅的武器投擲了出去。

七海建人瞠目結舌。

——不是,這也算“正射”?他是不是這些年對弓道領域的發展產生了什麽誤解?

但投擲出去的武器還是精準地命中了對方,甚至效果比想象當中的還要拔群,仿佛他投擲出去的不是七海建人自己從高專時期到現在就慣用的砍刀,而是一個裝滿了燃料的□□。

火焰頓時在真人的身上蔓延了起來,下一秒,看似堅固的領域展開瞬間土崩瓦解。

兩人立刻追了上去,但真人當機立斷地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切割,將那些被焚燒的部分像是擠壓膿瘡一樣從身上分離了出去,而剩下還能移動的肉塊則是在扭曲當中縮減了形態,戰栗著、滾動著,咕咚一聲掉進了下水管道。

兩個人站在學校地漏的上方,無言沉默。他們兩個都不是式神使,這樣一來就完全無法進行追蹤了。

“這件事怪我。”

末了,的場灼說道:“是我大意了,沒帶弓箭,不然的話剛剛那一下要是能用出擴張術式,這家夥連一點灰都不會剩下。”

“……也有我的問題,聯絡輔助監督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把你的武器也準備好。”

七海建人搖了搖頭:“之後的報告我會去負責撰寫,如果前輩因為這件事情遭到責難的話,我也會承擔起一並的連帶責任。”

事後,咒術界倒是沒有對這起事件有什麽更多的看法,只是將祓除真人的工作全權委托給的場灼執行,除五條悟以外的咒術師在看到這只咒靈以後只需要負責提供位置信息——在知道只要進行皮膚接觸就有可能會死之後,大多數人都顯得很識時務。

當然,也有那種不識時務的。

禪院直哉就是其中一個典型的例子,在議會上,他一挑眉毛,看著坐在他自己斜對面的的場灼:“我認為這只咒靈可以交給禪院家的“炳之隊來解決。只要不碰到那家夥就沒問題對吧?這樣的話,依靠投射咒法對咒術師的加速,完全可以在遠高於那只咒靈的速度下解決問題。”

“安靜!要知道,那只咒靈可是已經習得了領域展開!”

有人斥責他:“其它術師的生命不是你用來邀功的道具!”

“哎呀,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學不會面對領域時自保的方法。”

禪院直哉誇張地笑了笑:“是吧?靜火君——這簡直是今天一整天裏聽到的最有趣的消息了。”

他狀似親切地叫了對方的另一個名字。

在短暫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的童年當中,他確實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一只在用這個假名示人,但這也只到進入高專為止。

“或許吧,如果直哉君有心幫忙的話,我這邊感激不盡。

的場灼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感到惱火:“工作當然是越早解決越好,對吧?”

他們兩人交換了眼神,都對彼此的發言感到滿意。

禪院家想要攫取更大的權利,直哉也需要穩固自己作為少當主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作為禦三家當中和五條家全然對立的那一個,他和的場灼有著更多合作的理由。

而另一邊,的場灼其實並不介意願意幫他幹活的人究竟是誰——禪院家有著“落花之情”這樣能夠在領域當中來去自如的秘法,以直哉的水準,並不會輕易就在領域展開當中死去。

正好如果有對方摻合,他更方便騰出手去做別的事情。

比如,和的場靜司進一步交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