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3頁)

“……你用什麽方法調查的?”

居然不靠六眼就能查到這個程度,雖然一開始將這件事委托給靜司的時候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如今也讓的場灼吃了一驚。

對方笑了一聲,說,是妖怪幫了忙。

“妖怪?我記得你是姓的場沒錯?”

但凡是個妖怪聽見的場這個姓氏都逃得飛快,要麽就是燃起熊熊怒火想要拼死一搏,怎麽還有人能夠出手幫忙。

“算是托了朋友的朋友的關系……”

的場靜司聲音遲疑了一下:“之前給你說過的夏目君,他在妖怪中間的人緣似乎很不錯,所以委托他幫了點忙。應該是他那邊認識的妖怪來為津美紀女士做的診斷。”

符篆在手裏發著亮光,的場灼覺得自己從手心到心臟都在微微發燙。

“那,能治好嗎?”

“我幫你問一下……夏目君?”

通信中斷了幾分鐘,應該是在交流,又過了一會兒,的場靜司收到了回饋:“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只是過程會非常麻煩……這些妖怪說,津美紀的大腦被別人動過手腳,而且用得是非常古老的手法。”

通訊再次中斷,又過了幾分種之後,靜司說:“總之,先不要打草驚蛇,讓津美紀小姐先住在醫院裏吧。”

的場灼覺得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在乙骨憂太參加的交流會結束之後,他在那一天裏將自己掌握的所有線索和證據全部都告知了的場靜司,對方沒怎麽猶豫就決心參與了這個沒頭沒尾的計劃。按照對方的說法,“一想到哪個不知道跟妖怪一樣的東西還懸在所有的咒術師頭上,就根本沒辦法放松下來”。

在的場靜司確認入夥,甚至願意為了這件事情將整個的場家的力量也砸進去之後,他們的效率提高了很多倍。這半年當中,加茂憲紀一直都借著“指點弓道”的機會來通風報信,傳遞些自己能夠窺見的咒術界情報,也算是不顧家族期望,牢牢站上了這條“賊船”。

這讓他在覺得一切順利的同時,覺得有些愧疚。

“明明的場家的責任還要交在你的身上……”

“在知道了自己死後眼睛會變成不知道什麽人手裏的咒具以後,不解決掉這件事就很難睡安穩覺了。”

的場靜司說道:“只是目的相同而已,我又不是純粹為了幫你。”

那幾顆眼球的功效也趁著出任務的機會,在“帳”裏勉強弄清楚——這是某種用於張開結界的道具,但是只有結下咒縛的那個人能夠使用,對於他們其它人而言,這種咒具也不過就是不會腐爛不會被破壞的眼睛罷了。

因為普通人無法使用,所以結界的範圍,強度,作用究竟幾何,暫且沒有人能夠知曉。

這些工作都被的場靜司攤派給了家族當中的咒術師分別完成,每個人掌握到的信息量都很有限,甚至有些人被施展了記憶消寫的咒術,在最大限度上保證了情報的機密性。

也因此,即便是本家的人有疑惑,也很難得到什麽有效的解釋。

“是用作結界術的咒具,理論上應該有二十六個,但沒辦法一一去排查,不過猜測剩下的那些作用應該也一樣。”

一個的場家等級不算很高的咒術師疑惑道:“不過,靜司當主為什麽會要我們去打探這種東西……?”

“別打聽這麽多!閉嘴幹活不就行了!”

另一個人低著頭訓斥他:“難得今年灼大人回家了好幾次,應該最近的變化就是和他有關……算了,咱們這些人猜測這個做什麽。”

這樣的變化自下而上地發生,靜司雖然年輕但足夠沉穩,鐵桶一樣的的場家更是很難將情報向外傳出,讓的場灼過去厭惡至極的傳統大家族模式在這種時候反倒顯示出了驚人的組織能力和行動力。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雖然那個咒縛的簽訂對象,行方不明的“某個人”一直都藏匿在暗處,但對方顯然不算特別強,至少是能夠打倒的那種強——不然的話,要是有了壓倒性的實力,又有什麽計劃會需要這樣細細密密,掩藏身份的籌謀呢?

他們簡單粗暴地將對方作為假想敵討論了一下:如果對方的實力比悟還強——這已經有點讓人無法想象了——那肯定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低調,而如果沒有悟那麽強的話,大多數的咒術師遇到他們,無論是灼還是靜司,都能有一戰之力。

如果再次將對方的戰鬥能力劃線,處於僅次於悟的水準,那麽在完全解放天予咒縛的情況下,也不是不能應付——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加注在身上的束縛會自動視為無效。

總之,在戰鬥力方面,他們這邊過於充沛,要是再算上的場家大大小小的一級和二級咒術師,根本不構成什麽問題。難點在於盡可能減少傷亡,在於提防對方的詭計,在於以千年的時間來計算的,經驗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