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導火線。”

時隔十幾年,蔣雲書第一次有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覺,他睜開眼睛,看到窗外日頭正曬,起碼是7點以後的天色了。

他微微擡頭,看到明明昨晚睡覺時是躺在自己懷裏壓著自己手臂睡覺的omega,不知什麽時候起,又變成了一個護著他入睡的姿勢。

蔣雲書伸長手臂,摸索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點了下屏幕,8:03。

他震驚了,14天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超過了7點才醒,甚至直接突破了8點大關,看來秦終南說的“多做做運動總沒錯”這句話是對的。

不過,他不打算再讓白糖用嘴給他弄了,以後、一輩子都不。

當他聽到白糖那句“不能按我的頭”時,他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喘著氣靠在床上,擦掉omega沁出的眼淚,意識到白糖的口頭技術很好後,他就懂了,又是一陣心疼與憤怒。

蔣雲書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鼻尖眷戀地蹭了蹭omega的胸口,有點想就這樣靠著重新睡過去。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又詫異了,他真的好像……有改掉一點了。

但他還是一鼓作氣坐了起來,明天就要上班了,到時候因眷念懷裏的溫香軟玉而起不來怎麽辦。他喝了一口床頭櫃上放著的水醒醒神,然後俯下身開始親自己的omega。

白糖輕而易舉地就被攻破了齒關,口水蔓延,他順勢吞咽了下,卻頓時皺起了臉。

喉嚨……好痛,感覺被撐開了,現在都還有異物感。

蔣雲書將水杯遞過去,問:“怎麽了?”

omega坐起身來,不適地吞了幾口水後又躺了回去,抱著alpha的腰,懨懨地說:“……喉嚨痛。”

蔣雲書愣了下,又好笑又心疼,還帶著那麽點愧疚,他輕輕地替omega按揉著喉結處,如果能從喉嚨痛變成其他地方痛就更好了……當然,他不會讓白糖痛,就是這麽一說。

如果秦終南聽到這番話,肯定會一臉“我懂的我懂的”的黃色表情:“你現在就是個開了葷的老男人,害臊兩個字已經不會寫了。”

omega閉著眼睛仰高脖子,像只被撓得舒服的貓咪。

於是等白糖刷完牙下來,成功得到一杯新鮮出榨汁機的雪梨汁潤喉。

天氣已經逐漸回暖,到了經常下雨的春季,外頭細雨濛濛,但風一吹過,還是濕冷得讓人打了個顫,天空的顏色也灰灰的。

“討厭的陰雨天氣……”白糖小聲嘀咕。

他左手手腕上的傷還沒好,所以沒法帶護腕貼暖寶寶。今天早上起床後,就總感覺有點隱隱作痛,他背過手去,難受地甩了甩。

但這個小動作並沒有逃過蔣雲書的眼睛,他問:“手疼?”

“沒有啊,”白糖未經思考下意識說,然後擡頭看到alpha的眼神後,立刻改了口,“有一點點……”

蔣雲書站到白糖左邊,拉過手就伸進自己的衣服裏,貼著小腹,“我給你包繃帶包厚一點?”

“好,”白糖感受著手上的溫度,莫名地咽了下,再次感受到不適的喉嚨,他又蔫了,“……那待會我們就開始做早餐吧。”

是他第一天就定下來的菜譜:爆漿芝士牛肉彩椒卷餅,昨天求了好久好久。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做成,主要還是alpha的“專制”!說他現在的身體吃這些沒有益處,快饞死他了!

可做好後,白糖又心情不是很好地吃著,因為該死的喉嚨痛!

於是alpha又被指使去做了一杯蜂蜜雪梨汁。

吃完飯後,白糖掏出手機看了眼備忘錄,安排到:“那我們接下來就開始自由工作時間,限時2小時,每1小時我會去喊你休息的!”

終於能工作了,這是蔣雲書聽到的第一想法,緊接著第二想法就是,他要和白糖分開2小時。

但目前他還是沒能抵禦許久沒工作帶給他的煩躁與焦慮,所以他親了白糖一口後,去了。

一小時後,白糖的鬧鐘響了,他從自己的書房出來,敲了敲alpha書房的門,探了個頭進去,“蔣醫生,休息啦?”

蔣雲書頭都沒側過來一眼,鍵盤打得啪啪作響,“好,等一下。”

白糖善解人意地等了,卻不料,足足五分鐘過去了,alpha還是沒有任何想要停下手指跳舞的想法。

omega喊了一次:“蔣醫生。”

“真的快了。”alpha如是說。

白糖看到蔣雲書的頁面全是英文,以他目前的英語水平,不,以他這輩子的英文水平,應該都是沒法看懂的。

但著看起來,真的不是“快了”的局面。

殊不知,其實這真的是alpha給自己定的一個小時之內要寫完的工作,但他自己都沒想到,寫著寫著腦子裏就全是昨晚白糖跪坐在床上,眼睛紅紅,張開嘴巴乖乖說吞掉了的畫面,乖得不行……這一想就是幾分鐘,打一會字就想一會,來回好幾次。

一個小時,足足花了20分鐘來回味昨晚的香艷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