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2/2頁)

秦語辭平日驕縱她慣了,哪舍得看她這樣委屈,一顆心瞬間柔軟下來,擡手捧住她的臉,在釋放出自己信引的同時也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

從未如此卑微的同人道過歉,在理智快要消亡的前一秒,無比赤誠的同她講:“嚇到墨然了,對不起。”

“本宮並未生氣。”她道,擡手輕撫林墨然的唇,繼而垂眸重新親吻上去,如她方才所說的那般柔聲回應了她,“我也一樣。”

“是墨然就沒關系。”

“……”

真正的潮。期,持續時間要很長。

可此時的林墨然卻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時間觀念,眼底看到的只有秦語辭,聽到的是她,觸到的是她,身體軟的好似灘水,呼吸淩亂,胸口不自然的起起伏伏。

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想逃離,卻又本能的想要貼上去,盡管身體早已被強烈的蘭香包裹,卻還是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幾乎要被她的信引和觸碰淹沒。

一連兩日,林墨然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她能感覺到秦語辭抱她去了什麽地方,又或是為她做了什麽,但這些畫面卻並不清晰,更像是場夢,在腦海中漸漸鋪平,模糊又朦朧。

一切似乎都是虛假的,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實的,哪怕沐過浴,但身上沾著的也依舊全是她的味道,像杯烈酒,只是聞著便醉了。

於是最後只能順從的躺在她懷裏,主動湊上前蹭蹭,也被動的承受一個又一個的吻。

直至潮。期過去,疲憊又安心的在她身邊緩緩睡過去。

應對潮期,其實有兩種方法,一個是與坤洚交換信引,達到暫時標記,一個則是咬住坤洚的後頸,牙齒刺破腺體,注入屬於自己的信引,達成永久標記。

這兩日內其實秦語辭有過無數次想法,一次次想要徹底標記眼前的人,又一次次將這種想法死死的壓下去。

盡管大昭有許多這樣的例子,在並未成親或是表明心意之前便標記了對方,但秦語辭卻始終覺得不妥。

至少在她看來,若是要做這種事,兩人須得相互喜歡才行,這樣才是真正尊重對方,真正對她負責。

不過除此之外,兩人該做的幾乎也全部做過了。

夜漸漸深了下來,月光順著窗欞傾灑進來,照亮地面,也照亮林墨然的側臉。

即使如今已經到了春日,但氣溫依舊是有些冷的,怕她再次生病,秦語辭隨之收緊臂彎,擡手將她抱的更緊,回想這兩天的事,頓覺一切實在太過瘋狂。

若放在一年前,她斷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那時的她只顧著朝中的事,宮中的事,為人要比現在冷漠上許多,如非必須,輕易不願同人交往。

自然也更不理解什麽是情愛,何為心悅,何為喜歡。

直到遇見林墨然,又見她從一個小小的宮女,到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再到等同於自己的家人,與之同生共死的經歷過許多事。

一切都不一樣了起來,和她在一起,秦語辭體會到了十多年來從未體會到的情感,內心也漸漸得以充盈填滿。

只是,現在的她依舊不懂什麽叫做心悅。

她只知道自己喜歡擁抱墨然,喜歡與之親吻,喜歡看她笑,喜歡和她共枕而眠,只要與她有關的,都可以稱作喜歡。

這或許就是心悅吧,可按照她的性格,不是萬分之一確定的事,又怎會輕易開口訴說。

所以今夜,她暫且選擇沉默,啟唇輕笑,在心底保留了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與此同時,置換成一個自己確信的答案。

輕聲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道:“只要是墨然便可以。”

並且,認真且溫和的給出自己的承諾:“我會一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