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友情.莫逆之交】

織田作之助第一次見到琴酒是在某一次任務完成之後的後勤清理時。

那次的任務遭遇了自己人......或者說臥底的的背叛,暗殺部門的員工就這樣損失了好幾位。

暗殺部門的主管琴酒,明明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起來也不大,但沾著血的殺手丟下空掉的彈殼就拖著滿臉鼻涕眼淚的叛徒進了一間房間。

雖然被管理人員囑咐了不要靠近,那天叛徒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還是刺進了在場每個人耳中,最後裹屍袋收集到的也只有一具破碎的軀殼。

‘是個稱職的黑/手黨和殺手。’織田作之助心想。

一段時間之後,織田作在一次任務中發現了躲在紙箱子裏瑟瑟發抖的年幼小男孩真嗣。

那無助又脆弱的眼神一瞬間擊穿他的內心,在湧起一股微妙父愛的同時織田作決定要幫助這個孩子。

資助也好、收養也罷,紅發殺手順從自己的良心隱瞞了一個年幼幸存者的存在。

當他知道那天來的是有【活點地圖】的琴酒的時候,刹那間是惶恐的。

他已經可以腦補到自己為了真嗣跟港/黑的幹部候補翻臉的糟糕局面,或許自己以後只能帶著這個孩子亡命天涯。

沒想到的是,琴酒放過了他們。

‘是個好說話的人。’織田作之助默默改變了認知。

後來,他們一起出過高級任務,在任務完成的那天晚上紅發殺手少有的見到了琴酒孩子氣的樣子。

似乎是體態變幼導致的激素影響,小孩子總是很容易在運動之後犯困,被突然從瞌睡中叫醒的銀發男孩瞬間握住了從不離身的勃萊塔,但抽動的嘴唇還是暴露了他很想打哈欠的事實。

織田作之助發現自己竟然對只比自己小了幾歲的同事升起了詭異父愛,他自我反思了一下,決定給小朋友來一個真嗣最喜歡的兒童套餐。

端上了小兔子模樣飯團的他居然沒有被琴酒直接暗殺。

‘是個挺不錯的朋友。’

這樣想的織田作之助第一次把小說大綱遞給了銀發的黑/手黨,即使......他的文字裏不經意間充滿了對光明的向往。

Mimic來襲的時候,看著燃燒的咖喱店鋪他是真的有過跟安德烈紀德同歸於盡的想法,所以在得知琴酒拎著武器就去往Mimic據點的時候,織田作的情緒很復雜。

如果琴酒死了呢?

如果他失去了一個摯友呢?

織田作不願意去想,他給不出答案。

但下意識的動作裏,他帶上了幾年未觸摸過的熟悉子/彈。

也許,失去了那個會在執行任務時體貼的不讓他對敵人下殺手的摯友的織田作,會為了那個人重新拿起兇器。

他帶著□□趕到了燃燒中的別墅,直到叛逃港口黑/手黨一年後的現在,他也能記得當時的場景。

銀發男人皺著眉奪下了自己手裏的槍械和刀具,不贊同的眼神讓他哭笑不得。

‘寫你的小說去吧。’那個人的眼睛裏分明這麽說著,他幹脆利落地掐斷了織田作試圖轉回老本行的想法。

“好,”紅發殺手笑著說道:“我會出版的,要記得給我寫書評啊。”

銀發男人貌似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但遮掩在銀發長發下嘴角也是彎起了不明顯的弧度。

直到離開港/黑一年後的今天,在官方機構裏奔波於洗白档案的日子裏,寫滿的文稿依舊日益增多,心中的懷念越來越深。

即使一方去往光明,一方留在黑暗......總有些東西銘刻心中。

紅發男人在陽光中落筆:

【小說《雨》撰寫結束。在此,我希望感謝那些在這部小說創作過程中幫助過我的人,我的摯友——黑澤陣。】

我永遠願意為你拿起武器。

但你總會搶過武器,為我遞上一只筆。

*

間奏。

“系統先生,本人和角色卡脫離世界之後......會是什麽樣的?”

連鶴川托著下巴看向窗外,琴酒的角色卡如今身處大洋彼岸的歐洲分部,銀發男人正靜靜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夕陽。

系統先生不厭其煩地復述了一遍。

脫離了世界的人物會處於一種薛定諤的狀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但又好像人人都記得他好好地活在‘那裏’。

就像你再也不聯系的小學同學,你知道他在一個地方精彩地生活,你時常會和身邊人談起那個‘誰誰誰’,但卻說不上任何細節。

“......了解了,繼續任務吧。”

雖然有點不舍,但連鶴川始終記得自己的初衷。

“我們下一個甲方是誰?”

系統先生‘嘀——’一聲響起,宛如打印機一樣吐出了一份資料。

【海賊王One Piece......波特卡斯.D.艾斯......可使用人物卡《火影忍者》旗木卡卡西,年齡......】

......14歲???